江景爵眼眸一沉,刚要起身。
方柔一下靠在了他的身上,开口说道:“还没离婚呢,她就已经对别的男人笑成这样。可见,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
“方柔!”
“江景爵,你就算是再凶我,这也是事实啊!”方柔看了一眼远处的宁半夏,藏起深深的忌惮:“她跟秦之和,看起来,出乎意料的般配呢!”
宴会主人擦着汗,走到宁半夏的面前,说道:“江少夫人,江总不小心扎伤了手指,可否麻烦您帮忙包扎一下?”
宁半夏看向远处的江景爵。
俩人的目光,隔着千山万水。
“告诉他,今晚我只是别人的舞伴,不是医生。”宁半夏率先收回了目光,走到了一边:“让他找别人包扎吧。”
“这……”
秦之和淡淡的开口:“于先生再耽误下去,江总的手指可是要留疤了。”
宴会主人于先生,额头的冷汗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心底暗暗叫苦。
今天的宴会,他一没有邀请秦之和,二没有邀请江景爵。
可这两尊大佛都来了!
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吗?
这个时候,周泽过来打圆场了:“江少奶奶,在这个场合闹别扭,会很难看。不如顺道就帮忙包一下吧。”
宁半夏看了一眼苗若英,苗若英摊摊手,表示这不是自己的意思。
宁半夏却是领了周泽的好意,说道:“好,我帮他包扎。”
于先生如蒙大赦。
忙不迭的带着宁半夏过来了:“江总,少奶奶过来了,您的伤……”
江景爵就那么看着宁半夏。
除了婚礼那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装装扮的她。
没想到,她可以这样的美。
江景爵的嗓子一阵发涩,想喊她的名字,却是怎么都喊不出口。
宁半夏上次那么决绝离开的那一幕,就像是魔咒,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想去找宁半夏解释,可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想要自己的环太平洋商业帝国。
也想要夫妻美满。
两难,两难。
宁半夏全程眼眸无波,平静的拉起江景爵的手指,快速的清理掉了玻璃渣,消毒,包扎。
速度快的,全程只有三分钟。
“好了。”宁半夏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江景爵伸手去捞宁半夏的手腕,却只捞了个空。
江景爵怔怔的看着宁半夏的背影,手指停留在空中,顿了好久,才缓缓收了回来。
“景爵,你没事了吧?”方柔一脸虚弱的靠了过来:“我有点累,我们回去吧。”
江景爵看着宁半夏头也不回的身影,眼眸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好。”江景爵忍着痛意回了一句。
宁半夏听着身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相依相随的动静,眼底浮起一抹嘲讽。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方柔,何必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
秦之和来到宁半夏的身边,低声说道:“累不累?带你吃点东西?”
“嗯。”宁半夏应了一声,跟着秦之和转身离开了。
江景爵在宁半夏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猛然回头。
却只来得及看到,宁半夏跟秦之和并肩离去的背影。
心,再度疼痛了起来。
一片一片的被人撕扯着。
片刻,便已鲜血淋漓。
“江总……”身边的人不安的提醒他。
江景爵慢慢收回了目光,不再回头,带着方柔快速离开。
宁半夏跟着秦之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朝着门口看过去。
门外,江景爵细心温柔的为方柔拎起了裙摆,体贴的为她撑起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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