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的办公室内非常安静,一番队的队内事务,由副队长负责处理,重要的事交给队长处理,因此某个人的空闲时间较多。
比如说此刻,总队长在办公室里喝茶,望着庭院的风景,然后发现缘侧里凭空出现一个人。
“哟!总队长,初次见面。”
方锐的语气很随意,没有丝毫尊敬,不尊敬的意味也没有一点儿,平淡似水。
“你是谁?”总队长的神态没有丝毫变化,冷淡的目光打量着方锐,拐杖就放在茶几旁,一伸手就能碰到。
若是换作一般人,压迫感直接拉满,甚至有可能瑟瑟发抖。
总队长的“最强”称号,是一次次战斗打出来的。
“嗯,我是你们在通缉的旅祸,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做点儿交易,你认为如何?”
“是否愿意交易?”
对于方锐的自曝身份和询问,总队长有点儿惊讶,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说这个,有些嚣张啊!
不担心被砍一刀?或者说相信自己有本事能躲过?
“你想交易什么?”对于方锐所说的,总队长没有多少兴趣,但是从近日发生的事,可以看出来方锐的实力很强,且危险性中等,因此愿意交谈。
若是换作危险度高的,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是劈一刀,竭尽全力。
再说,卯之花烈前段时间有来说过一些事,从她的话里,能猜出一点儿某人的想法,不太喜欢瀞灵廷,但没有过于明显的恶意。
“过段时间,应该会有一堆旅祸。”
闻言,总队长眼角一抖,有一种想要拔刀的冲动。
真当他老的无法拔刀了?!一个个都敢来强闯瀞灵廷?!
“你别激动,那些人的实力一般,一个队长就足以将其团灭。”
前提条件是队长全力以赴,不是摸鱼,或者抱着玩耍的心思。
闻言,总队长的激动情绪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高昂,一些实力未及队长的弱者,也敢挑衅护廷十三队的威严?
“这些人来瀞灵廷是为了劫狱,也就是救露琪亚。”
方锐继续火上浇油,总队长已经开始愤怒。
“但是我想你尽量别那么认真,让队长们也别那么认真,让旅祸们闹一闹,把幕后的某个人引出来。”
“幕后?”
总队长抓住重点,询问着方锐。
“嗯,你没有听错,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其实是幕后有人在引导……你别看我,不是我搞的事儿!”
察觉总队长的神态变化,方锐连忙补充,他没有硬抗一刀的想法,虽然他被砍一刀,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事,但是没有人会愿意被砍一刀。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看着瀞灵廷的通缉犯,总队长沉声问道。
一个敌人的话,他可以听,但没有理由相信。
“理由吗?没有理由,我就是来给你说一下,你是否愿意收敛点儿,全凭你的心意。”
“不论你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无法改变,唯一会变化的……是过程。”
方锐盘膝坐在缘侧,似乎是准备聊久一点儿,“所以……你想要好一点儿的过程,还是差一点儿的过程。”
“好、坏……”
虽然方锐所说的很模糊,但是总队长能轻易猜到相近的意思,好、坏应该和瀞灵廷的遭遇有关。
“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真是顽固,反正你这么强,相信我能有什么事?!”
方锐很无语,说道:“你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安排人跟着旅祸,看他们是否有搞事,反正就是几个副队长和席官水准的人。”
沉默一会儿,总队长仔细一想,安排几个人监视,也没有什么,便点头赞同。
“如果闯进瀞灵廷的旅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害,那么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既然你如此配合,等事后……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方锐倏地消失。
“盘膝坐在地上,不能施展瞬步……”
说到这儿,总队长若有所思,“果然……有问题。”
但是总队长没有安排人调查此事,毕竟按照某人的说法,瀞灵廷即将热闹起来,如果分出一部分去调查其它事,或许会引来一些麻烦。
离开一番队后,方锐没有停留在瀞灵廷,而是前往流魂街,找到志波空鹤,与她商量一件事。
“过段时间,去瀞灵廷玩一下如何?”
“嗯?瀞灵廷有什么好玩儿?”
志波空鹤投以疑惑的视线,作为有名的贵族,她前往瀞灵廷很简单,之所以没有前往瀞灵廷,是因为她认为瀞灵廷没有什么意思。
“有一场好戏,你准备去看么?和四枫院夜一和黑崎一护、露琪亚有关的。”
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志波空鹤微微挑眉:“我们换一个地方聊。”
“当然可以。”
两人离开志波空鹤的住处,来到住宅附近的树林。
树林里,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凉亭,凉亭由木材搭建,风格微妙。
凉亭里,有一套木桌椅。
两人隔着茶几相对而坐,志波空鹤开启话题:“详细说一说,你先前说的事。”
“夜一和浦原喜助有一个计划,我是参与者,一旦计划开始,瀞灵廷会很热闹的,你可以看见灭却师暴揍技术开发局的局长,也可以看见十一番队的队长和旅祸互砍,然后两败俱伤……”
方锐简单介绍着一点儿可能发生的情况,志波空鹤神态没有变化,“听着有些意思,他们计划的理由是什么?”
“让某个危险的家伙暴露。”
“嘿~能被夜一和浦原喜助称为危险的家伙,看来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危险。”
以前和夜一、浦原喜助就混在一起的志波空鹤是知道那两人是有多么危险的。
有一说一,那两人闹出来的事,有不少是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的。
“是相当危险,简单来说,你可以想象一个没有底线的浦原喜助,而他藏在瀞灵廷里,在做着实验。”
“浦原喜助的底线已经够低,如果换成没有底线的他……”
志波空鹤沉默一会儿,身体抖了一下:“无法想象啊!”
紧接着,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当年一堆队长叛变,难道……”
“你没有猜错,那些人会叛变,就是被某人坑的。”
“不仅如此,你的哥哥出事,也和那人有一点儿关系,一点儿……”
方锐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志波空鹤闻言整个人陷入沉默,杀气瞬间释放出来,灵压从天而降,是实打实的队长级灵压。
“你……没有开玩笑?!”
“当然,我说的实话,确实有一点儿关系,顺带说一句,若是条件满足,你哥哥有复活的希望,就是看你能否抓住机会。”
方锐想到某个虚的能力,吞噬灵魂,拥有灵魂对应的能力。
与常规的虚吞噬灵魂不一样,被某个虚吞噬的灵魂不会彻底消失,会被保留在体内,至于保留着多少则是未知的。
但是在方锐这儿,不管你有剩多少,只要你的灵魂没有彻底消散,方锐就有办法修复。
他从其它世界有学习很多知识,掌握着许多修复灵魂的办法,更别说他先前有接触崩玉,对于该世界的规则同样有些了解。
有一说一,灵王和其他人的实力差距,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相差的距离过于遥远,若非灵王自愿,没人能把他关在灵王宫。
‘不太理解灵王的想法,或许……可以找他聊一下。’
“……条件是什么?”深吸一口气,志波空鹤问道。
既然方锐出言提醒,就代表哥哥是有可能复活的。
“首先是本人的灵魂残余必须达到一定程度,至少要有十分之一……”
说着,方锐的语气不太确定:“二十分之一或许也行。”
“其次……嗯,没有其次,满足上一个条件就已经够了~”
“当然,如果你想复活的目标在地狱,我也可以把他拉出来。”
不是靠着从崩玉哪儿得来的力量,而是星杯和神格的力量。
虽然无法和迪斯博德相提并论,但是在异界之中方锐同样掌握着星杯的权能,以空间之力剥离世界,在独立的小世界里,方锐掌握着世界的一切规则。
而他持有的神格,同样和地狱有缘,从地狱里掏一个灵魂,也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大哥的灵魂……”志波空鹤闻言皱眉。
“因为吞噬志波海燕的虚有些特殊,所以虚的体内一直保存着志波海燕的灵魂,方便他借用志波海燕力量。”方锐解释道。
“该死的虚!”志波空鹤闻言异常愤怒,很想一拳砸死困着他哥的虚。
“安啦!你想救你哥的话,要想办法将那个虚引来,或者前往虚圈抓捕那个虚。”
“前者难度较高,后者同样难度较高。”
闻言,志波空鹤很沉默,在那么大的虚圈里找一个虚,确实是高难度。
“等你看完戏,我相信你应该会明白该怎么做的,因此……”
“要一起去看戏吗?”
方锐伸出手,再一次发出邀请。
“好!”志波空鹤没有继续拒绝,不论方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她亲自去见证一下就能知道。
“你说的戏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的便宜侄子来找你的时候,应该是你侄子吧?我对于计算辈分这种事不太擅长……”
志波空鹤伸出手,打断方锐的絮叨:“你给我等会儿!什么侄子!我哪儿来的侄子?”
“你的伯父志波一心的儿子,不就是你的侄子吗?”方锐疑惑。
“……你怎么算的,明明是我的表弟!”沉默一会儿,志波空鹤很无语。
“是么?”方锐挠头,他对于这些事一直不太擅长。
“等等,你先前说的名字,没有和志波有关的啊!”志波空鹤认真回忆一会儿发现先前的几个名字,全是毫无关联的。
“就是黑崎一护,你的伯父因为某些事隐姓埋名,因此改名为黑崎一心。”
“你说的某些事,是什么事?”
“就是灵力全失,如今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志波空鹤张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能让一心伯父丢失力量的敌人,她是没可能帮上忙的。
再说,她如今该烦恼的,应该是如何帮助一心伯父恢复灵力,以及迎接即将到来的表弟。
“该用什么欢迎方式呢?”志波空鹤摩挲着侧脸,笑容张扬。
“用你们志波家特有的问候方式啊!反正他在家已经习惯。”
方锐的笑容逐渐缺德,有一说一,黑崎家的日常是很有意思的。
“志波家的特有问候方式?”志波空鹤闻言满脑门疑惑,她可不记得志波家有什么传承久远的问候方式。
‘既然方锐这么说,家族里或许有专属的问候方式,要翻一下那些书吗?’
‘啧!好麻烦!’
看着志波空鹤抓耳挠腮的模样,方锐笑着解释道:“就是拳头啊!反正志波一心和儿子问候的方式通常是拳打脚踢,你和弟弟的交流方式同样是拳打脚踢,没必要改,按照你们的方式来,正好。”
志波空鹤:“…………”我觉得你在笑我,而且我有证据。
“我说真的,按照普通方式来相处就好,别那么正式,过于正式反而会拉开距离。”
说着,方锐站起来,朝着森林之外前进。
志波空鹤紧随其后,在认真思考是否遵从方锐所说的,初次见面的话,正式一点儿会比较好吧?
可是……
‘正式?和我的作风不太匹配啊!’
一人思考着某些事,另一个人苦恼着某些事,烦恼的两人回到志波家,等待着某些人找上门。
与此同时,瀞灵廷内。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蓝染把玩着崩玉,神态有些阴沉,或许是被镜花水月标记的缘故,本来很有信心的计划,如今也变得没那么有信心。
“未知的敌人,在瀞灵廷里作乱……”
蓝染拿起一张纸,上面记录着被破坏的建筑,其中有几栋房屋,是他的仓库,存放着一些重要性偏低的东西。
“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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