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尔南是给挠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猫张着血盆大口趴在她身上,这画面吓了她一跳!

    “嘶——哎呦——”谢尔南猛地从床上坐起,腰部传来阵痛疼得她龇牙咧嘴,头阵阵晕眩,四肢软弱无力,跟干了一整晚的活力气使完了一样,酸软酸软的。

    伸手揉腰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谢尔南愣了下,晃晃脑袋扶头不敢细想,身体上的不适越发清晰,她知道昨晚大体经历了什么狂风暴雨。

    “喵喵~~”猫受到惊吓跳到一旁,此时正睁着大眼仰着头看着陷入思想斗争的人。

    “你怎么来了呀小家伙。”谢尔南手放到小猫头上还没摸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她梗着脖子转动脑袋。

    墙上的钟显示此时是十二点半。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谢尔南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明晃晃的十二点三一分。

    “呀!”谢尔南低叫一声慌忙下床,两脚着地还没走出一步险些栽地上,还好她反应快坐回了床上。

    “醒了?”江又烬一进来就看见谢尔南身体一软栽坐在床上。

    谢尔南扭过头,江又烬应该是洗了澡套了条裤子就出来了,他没穿上衣,用毛巾搓着头发走了进来。

    不知不觉中谢尔南目光停留在了江又烬裸露的上半身,她清楚地看见江又烬紧致的胸肌、坚韧的腹肌和令人羡慕的人鱼线。身上还有水迹,胸肌和腹肌上有些划痕和咬痕,这些痕迹令谢尔南强制断掉的回忆再次连接,不过这次内容更丰富,耳畔仿佛还能听见欢愉之声。

    “想什么呢?”江又烬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脸这么红。莫非——”,他故意停顿了下,嗓音饱含独特的磁性,“是想起了昨晚的battle?你还记得是谁赢的吗,要不要我身体力行给你回忆回忆?”

    “不要,不要!”谢尔南身体往后缩不去看他,“我还要上班呢,我,我都迟到了,不说了我要去洗漱了。”

    “我带你去。”江又烬弯腰抱人往卫生间走,“我给蒋静打了电话请假,你不是要去□□看升国旗,明天就国庆了,我们今天就得出发这样才赶得上。”

    “不行。”谢尔南记起昨晚在车里说的话,“有几件事我得赶回去处理,我们买下午五六点的票吧,这样也来得及。”

    “好,听你的,我在家收拾东西直接去工作室接你,从你那直接去机场方便些。”末了记起什么江又烬补充了句,“我睡前给你涂了药,起来的时候也涂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不,不疼。”谢尔南脸羞得埋进了江又烬的胸膛里,“你别问那么详细,臊不臊!”

    下午蒋静办完业务回来听员工说谢尔南来了便去办公室找人,推开玻璃门就看见谢尔南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

    “江影帝不是给你请假了,怎么还来了?”蒋静坐在对面,眼睛在她脸上巡视,“春光满面啊,看来昨晚享受的很好。”

    “回来处理重要工作。”谢尔南不接话茬,只接能回答的。

    蒋静笑了下,谢尔南放在旁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瞥见上面显示“江江”自觉撤了出去。

    “江江怎么了?”谢尔南接起电话,精神专注在文件上。

    江又烬:“我在给你收拾衣服想问下你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

    “这倒没有。”谢尔南合上签好的文件放在一边接着拿起另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你看着收吧。”

    “好。”江又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南南家里面还有盒子吗?”

    听见这话谢尔南愣了下,红着脸回答:“你看下床头柜里,我记得有两盒。”

    “昨天用掉了。”江又烬声音里带着笑意,“一盒里面只剩两个,另一盒虽是全新的但是只有五个。另外,昨天我们是从晚上十点半battle到今天凌晨五点三十三,用掉七个很正常。”

    “那我等会儿去买吧。”谢尔南瞅了眼门口,声音极小。

    “不用,给你收拾好东西我回趟家。”江又烬说,“家里面还有十盒新鲜日期的。”

    听说国庆节这天会有很多人聚集在□□广场看升国旗,谢尔南四点半起床,怕江又烬拖累自己没站到最佳位置顺带着把他也一起喊醒了。

    两个人一起刷牙洗脸护肤,一起换衣服。今天是个举国同庆的日子谢尔南特意穿了件红色裙子,还给江又烬搭配了条黑色裤子红色腰带。

    江又烬搞得东西不多换好衣服也就全部弄完了,他靠着卫生间门框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还在镜子面前捯饬的人。

    简单的化了个淡妆谢尔南苦恼头发怎么弄,之前染的颜色洗了两天头全部掉光了,她怀疑陈之晗买的是一次性染发喷雾。

    “不知道弄什么发型吗?”江又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谢尔南身后,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神情柔和。

    “嗯。”谢尔南和镜子里的眼睛对上,笑了起来,“弟弟有没有什么好提议?”

    “有。”江又烬没说怎么弄,垂眸看了会儿,伸手拢住黝黑发亮的长发。

    江又烬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娴熟,很快一个侧马尾就辫好了,完了还带售后,照着镜子把前面的碎发打理好。

    “好了。”江又烬理好耳朵旁的头发望着镜中淡艳相宜的人。

    “没想到你还会弄头发。”谢尔南转过身双手环在江又烬脖子上,开玩笑道,“是不是前女友教你的?”

    江又烬瞳仁里划过一丝诡异闪亮,他搂住细腰往自己身上带,令其紧贴自己,“你一直是我初恋。”

    嗓音富有磁性含有情愫。

    这话听得谢尔南面红耳赤,推开江又烬快步走了出去,冲着还待在卫生间里的人大喊:“走,走了!没时间了!”

    酒店离□□不远,俩人到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六点十分准时升国旗。

    在人群间江又烬看见离他们不远的地上掉有一面小国旗,下一秒就有一只脚踩在了上面,看到这一幕江又烬心里极度不适,他刚想上去捡国歌已经奏响,他只好先强忍下来。

    大家唱着国歌目送国旗越升越高,当国旗升到顶端时所有人都看见了国旗在金灿初阳里振振飘扬。

    仪式结束人群松散开来,江又烬见小国旗还给人踩在脚下立即破开人群走过去,他没看踩着的人是谁,眼睛一直看着脚下展露的红角。

    他道:“抱歉,可以把脚移开一下吗?”

    等了会儿没反应,只听耳旁传来英文,这时江又烬才正视对方,这才发现对方是两名女性外国人。

    大概是听不懂中文两个人并没有看他一眼,江又烬也理解毕竟是自己没有看过对方一眼才没搞清楚状况,他用英语把刚刚的话重复了遍。

    两个人停止说话,但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起了话不过这次换了语言,不过江又烬还是听懂了,她们说的是意大利语。

    脚踩的金发女生说他是来搭讪的,看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定不是什么好人,让另外一个女生不要理他,装什么都没听见就好。

    另外一个女生又看了他一眼说他好像挺帅的,给这种帅哥搭讪也不坏,不过她认同女孩说的话。

    “……”江又烬没想到给误会成了这样,他说道,“抱歉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看上你们任何一个人。”,他看着金发女生声音平淡地说,“麻烦你把脚移一下,我们国家的国旗正给你踩在脚下,我只是来捡回这份国家象征而已。”

    两个人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说意大利语,更要命的是刚刚那番话也给他听了去,虽然江又烬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可她们还是感到尴尬。

    见江又烬一直看着自己的脚金发女生跟烫到一样把脚缩回,语调不太标准的用中文说了声:“抱歉。”

    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江又烬弯腰捡起小国旗,拍了拍上面的脏痕。

    “你还会说意语?”谢尔南走到江又烬身旁看着他问。

    “嗯。”江又烬牵起谢尔南的手边走边说,“但不是很会。”

    “我看你刚刚说得挺标准的。”谢尔南说,“专门去学过吗?”

    “可以这么说。”江又烬无意间看见不远处有记者采访和录像,为避免给拍到带着谢尔南往另一边走,“我是自学的。”

    今日正午新闻联播一播完就有一网友截了几张图发到了网上,图片很糊但能看见图中人身形高大健硕,是个男人。

    安静的烬:凑巧和家人看了新闻联播,我一眼就觉得这人和静静极像,家人们快看看是不是?!?!

    发文博主起初是教大家p图技巧,后来粉上江又烬经常发些他的图片,但都仅限于江又烬在荧幕上的画面,有些氛围感神图都是出自她手。

    博主粉丝小十万,发文一个小时评论没几条,没一人看出究竟是不是,只是觉得这身形和身高是挺像的。大家纷纷艾特其他人来辨别。

    数十条评论里有人发现了华点:这应该不是静静,他身上挎着女士包,应该是给女朋友背的包。

    大家各持一词,评论一下高达数百条还有上升的趋势,有人忽然来了句:我觉得这人是静静,我刚刚去看了新闻联播,只有短短十秒钟的画面,博主的图是放大截的所以很糊,我看原视频给我的感觉就是静静!另外我发现他好像在捡地上的国旗(感觉是国旗)。

    这话令风向跳转,有人跟着去看了中午播的新闻,猜测江又烬是捡掉在地上的国旗。

    而事件主人公此时正坐高铁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是湖南省的一个偏远山村。俩人坐了七个多小时的高铁才到地方,下了高铁包了辆出租车去往某县里。

    折腾一天谢尔南有些吃不消,昨日她喉咙就疼得厉害,今早起床感到头晕,七个多小时的铁路路程她都是睡过去的,睡了那么久到出租车里反倒睡不着了,但头却出现阵痛。

    “是不是头疼了?”江又烬抱住谢尔南,探了下额头温度,眉头顿时蹙起,“师傅,麻烦你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哎哎哎,师傅您继续往前开。”一激动谢尔南头疼都好了不少,从江又烬身上抽离,出声制止。

    “要去医院也去不了,现在在高速上。”司机师傅说,“下高速还要开好一会儿才有医院。”

    “师傅我们不去。”谢尔南说,“您就这么开就好。”

    江又烬神情严肃,握住谢尔南的手臂:“你发烧了。”

    “没事,低烧而已,谁低烧就跑医院,低烧就跟感冒一样,买个药喝喝热水睡一觉就好了。”谢尔南强撑精力,声音尽量厚实,看起来精神饱满,“我答应你,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谢尔南靠在江又烬怀里感到嗓子痒,吸了口凉气激得她咳了几下,江又烬吓得面容越发严峻,谢尔南笑了笑,安慰道:“吓成这样,真没事,就不小心呛到了口水。”

    如果忽略掉她那沙哑的声音只看她面色潮红江又烬真就信了。

    镇上就只有一家酒店,规模不大位置也不是很偏,房间是章迦订的,等他们到酒店时天都黑了。

    江又烬烧了壶热水,趁烧水时间他走到床边坐下。谢尔南一进门就躺在床上,表情略显难受。

    “是不是更难受了。”江又烬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责怪道,“还铁了心不去医院,你这么担心我做什么,医院就算再人多眼杂也不可能真就那么巧给人认出来。”

    “以防万一嘛,还生气了。”谢尔南挪动身子把头放在江又烬腿上,“我还有事想让你帮忙呢,麻烦你帮我去药店买些药呗。”

    就算谢尔南不说江又烬也打算去药店给她买药,热水烧好江又烬给她装了半杯才出门去药店。

    目送人出去关上门谢尔南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整个人跟泄了气一样软弱无力,一头倒在床上。手贴在额头上测温度,比之前烫手许多。她猜想自己应该是发高烧了,鼻息滚烫,嘴里一股药味,一放松下来竟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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