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事情才处理完,这些姑娘平均年龄二十二岁,警察对她们进行了批评和教育,对江又烬和萧风进行口头道歉并写下检讨书。
最后那十几个姑娘有没有给拘留江又烬不太在意,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让她们写下了保证书,承诺日后不再做今日的行为,日后她们再次对他进行今日的行为他将用法律的途径维护自身权益,一切后果她们自行承担。
耽误了这么久早已过了定的吃饭时间和休息时间,几个人没吃饭就赶往下一个拍摄地,萧风助理在他们到之前就买好了饭团之类的简单食物,江又烬边化妆边快速充饥。
在拍摄的这几个小时里对于下午遭私生拦车到警察出警的视频正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在网上传开了。
私生拦车的行为和围着车大吼大叫的举动令江又烬的粉丝心疼,怒斥私生这种过分行径,昨日购买号码且进行电话骚扰本身就已经触犯法律,望私生不要再过度干预江又烬的私人行程以及个人隐私。
随即对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工作室发了声明,承认报警并告知了最后的处罚结果,最后希望大家合理热爱,合理追逐。
一开始谢尔南没懂电话骚扰的意思,在看到工作室凌晨发的律师函彻底明白了,瞬间反应过来昨晚忽然为什么找不到手机了。
难怪下午看微博热搜的时候江又烬拿走她的手机,背过她偷偷摸摸鼓捣了会儿才和她凑到一起看,经这么一推敲敢情是不仅藏起她的手机还退出了她的微博!
这种行为简直可恶!
在车里不好冷脸质问,忍了一路本以为能忍到进屋了再说,可房门打开还没走进屋谢尔南扯了下前面跨进屋门江又烬的衣角,问:“昨晚的电话骚扰是什么意思?”
“嗯?”江又烬脊背僵硬,缓缓转过身,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头脑风暴,“什么电话骚扰?”
第一招装疯卖傻,懂装不懂。
谢尔南扬起一个微笑,眼睛没弯起任何幅度,那副样子好像在说:给你一个微笑最好老实交代。
好,第一招失败。
装傻白甜的演技有待提高。
江又烬偏过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一只手在空中摸索前进,用余光瞄,最后准确无误握住谢尔南的手:“没什么特别的,都已经解决过去了。”
第二招避重就轻,这是成熟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的耍帅准则,还要展示出自己特别有能耐的样子。
谢尔南不语,眉毛隐隐有跳动的趋势,微笑着点点头,抽回手的同时敛起笑容,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大步往屋里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坏事了!
假笑都不笑了还甩开他的手,这代表她是真的生气了!
第三招连爬带哄,要的是锲而不舍的精神,语气最好还带点撒娇的味道,这样才可以打动一个女人如磐石般坚硬的心。
“南南~~”
谢尔南目不斜视,伸手拿挂在墙上的睡衣,刚要转身就有一个巨物贴在了她后背,下巴磕在她肩上晃动毛绒绒的脑袋,肩上立马传来酥酥痛痛的感觉。
“南南。”江又烬得寸进尺脑袋一个劲往里凑,头发糊在谢尔南脸上脖子上麻麻痒痒的。
谢尔南抖起肩膀快速抽身,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
“南南。”江又烬追过去,门擦着他的脸合上。
咔嚓———
听见门落锁的声音江又烬不可思议地转动门把手,门从里面锁上了。
江又烬眼睛都瞪圆了,洗个澡都要上锁这是在防什么?!
“南南!”江又烬拍门大喊,委屈巴巴的哀声大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开门前谢尔南观察门上有没有人影,等了会儿确定没人守在外面才按下门把手开门。
“呀!”
门还没完全敞开一道黑影从旁边飞过来,下一秒腰间一股蛮力托起她离地,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脑子空白了几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后背就已经贴在了冰凉的墙上,腰上的手继续霸道控制她的行动,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
“南南,我错了。”边说江又烬横在腰后的手边伸进谢尔南的衣服里,手指或弹或拨流连在她肚子侧边。
每一下都带起一阵难以言语跟电流般的酥痒,江又烬故意只在一个地方挑弄。谢尔南身体忍不住的发颤,触摸的地方更是受不住这种挑拨,吸肚子摆动腰肢使劲后缩。
江又烬不放过她,手臂一使劲往他怀里靠近几分。
“你——”谢尔南羞愤不已,抬眼直望他眼底暴露无遗的狡诈和小得意。
谢尔南气不过,抬手按住衣服下的手,咬唇娇声斥责他,“你不是个东西!”
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她肚子两边有多敏感他肯定知道。
听见谢尔南骂他江又烬眼眸划过诧异的光芒,讲真的除了在床上弄疼她或者强行再来一次时谢尔南才会带着哭腔骂他混蛋,抛去床上这还是江又烬第一回听见谢尔南在神智清醒下骂他。
“是,我的确不是个东西。”江又烬背部弓起,在她耳边低笑,嗓音低哑是迷人的低音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特么还是个混蛋。”
“……”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家伙!
拉开点距离江又烬看见谢尔南的耳垂泛着粉嫩,眼色暗沉几分,眼角弥漫着丝丝动情的红,逗弄的心思更深,他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触。只一下那耳垂更红了,谢尔南身子抖了抖,如墨的睫毛轻颤,挡在江又烬胸膛的手往前推了推,可无奈俩人力量体型的悬殊,是一点也没推动。
江又烬抽回衣服下给按住的手,捏了捏谢尔南红透的脸颊,视线与之平视让她无法逃避他的视线,近在咫尺的两张脸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每一下的呼吸都很滚烫,如火一样燎烧在谢尔南薄薄的皮肤上,男性荷尔蒙更是掩盖不下,在疯狂叫嚣,源源不断侵蚀着她。
砰——
砰——
砰——
卫生间很安静,能够听见自己情动不已的心跳声,能够清晰感受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脸红心跳的旖旎氛围下谢尔南几乎无处遁形,她受不住对方太过强烈而快要喷发的情愫,她垂下眼睫,浑身处于紧绷的状态,手指蜷缩。
“好了。”知道她多想江又烬忍不住笑,心情相当愉悦痛快,微微弯起的双眼是藏不住的粘糊和放纵的爱意,“我要洗澡了,你快别霸占卫生间了。”
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般谢尔南红着一双眼瞪了江又烬一眼,眼眶的氤氲是给折腾出来的。明明就是他不要脸把她抱进来的,现在倒打一耙,越想越气,谢尔南抬脚狠狠踩在江又烬的脚上。
江又烬闷哼半声,喉咙里压着另外半声。他退开一步,谢尔南大大地哼了一声甩头就走,看见背影拐弯了江又烬立马关上卫生间的门,抱脚坐在地板上,拖鞋看伤势。
心里还嘀咕了一句,幸好面子没丢,就脚背青了点而已。
洗完澡出来江又烬没去拿行李箱里的睡衣,先到谢尔南面前蹦哒。谢尔南坐在茶几后面手上握着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走进一看是在画设计稿。
“南南?”江又烬小声叫了一声。
认真画画中没答应。
不过这次倒不是故意不搭理他,江又烬也明白。谢尔南一旦开始沉迷于设计稿中会自动屏蔽掉任何声音,眼睛一瞬不瞬专注于每个细节。
虽然不太完整,但从轮廓和旁边单画的细节看能辨别出是套婚纱。
江又烬一下就懂了,是给陈之晗设计的婚纱。
看了会儿江又烬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去卫生间里把身上的浴衣换了。
补充完白天的灵感谢尔南握着笔伸了个懒腰,把设计稿夹进文件夹里拿着手机坐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江又烬坐在沙发上,见他一动立马也跟着动起来。坐在旁边睁着眼睛干看着,谢尔南也没点想要跟他讲话的意思。
“南南?”
等了又等还是没得到一句回应,江又烬脑袋凑了过去,谢尔南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给他看现在正做的事。只见谢尔南打开手机设置更改密码,输入新密码的时候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往床前面挪了很大的距离,面对他举起手机按下新密码。
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当着他的面改密码了?
那么新密码是什么?
改完密码谢尔南给手机充上电盖上被子睡觉了,完全不理会旁边呆若木鸡的臭男人。
江又烬下床关掉灯,只留他那边的床头灯,抱着谢尔南静静躺在床上。
就在谢尔南以为江又烬不再说话了的时候他嗫嚅开口了:“南南,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江又烬把脸深深埋在谢尔南的肩窝里,瓮声瓮气问:“过了今晚,明天可不可以理我?”
其实谢尔南并没有生气,她明白江又烬不告诉她的原因是不想让她在大晚上着急上火,只要事情没处理好她就会烦躁到睡不着觉。她只是想借此机会给江又烬一个教训,让他懂得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她的道理,事情严重程度不论,事情大小不论。
只要告诉她就可以,非得说的话她只接受隐瞒一下再跟她坦白,这是最低的限度了。
如果她今天把这事就这么翻过去不跟他闹,往后的日子里保不齐江又烬就会开始跟她隐瞒二三事。
这现象不好,她不希望发生。
谢尔南睁着眼睛,半晌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又烬确定怀中人熟睡了才慢慢坐起身下床,犹豫了下还是没把床头灯关掉,穿上鞋子出门了。
江又烬心里放不下章迦,从机场回来他就一直待在别墅里,他们回来章迦也没下过楼。
毕竟章迦第一次经历这种在网上给人评头论足的事情,他担心章迦太过较劲。
敲了几下门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开门,就在他准备抬手再敲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屋里没开灯,章迦脸部发着惨白的光,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跟鬼一样,这副模样委实吓了他一跳!
妈的,吓得他以为章迦变成了吊死鬼才鬼的这么丑!
江又烬闭着眼睛拍拍差点跳出胸腔的心脏,瞪着章迦手里冒光的手机恼火:“你闹什么呢闹?大半夜不开灯寻思着吓死个人陪你是吧?”
章迦看着他没说话。
屏幕长时间没人动熄灭了,江又烬顿时反应过来现在这人不能受刺激,尴尬道:“那个,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凶你。”
“哦。”章迦转过身,黑暗里辨不清情绪,“没关系。”
啪——
江又烬打开墙上的灯,章迦走到阳台边弯腿坐在地上,抬头望了会儿天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背后看浓墨般的黑夜仿佛侵蚀了他,江又烬一时萌生出章迦对天诉苦,埋怨这世间不敢苟同的事物,他甚至能从这背影看出章迦满腔的怒火和痛苦。
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江又烬心脏瑟缩了下,快步走到章迦旁边坐下,随时做好拉住他从这里跳下去的心里觉悟。
章迦一直在手机上快速点着,冷光照在脸上让江又烬觉得他此刻的表情是生无可恋。江又烬着实给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拧眉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他不想活了。
脑海有光一闪而过,江又烬真的怕章迦正在手机上搜索“怎么死最痛快”这种内容。转动眼睛到屏幕上,只见章迦跳转页面,定睛一看都是些“文脏”,他复制下其中一段跳回刚刚的页面,打开输入框粘贴刚刚复制的话,修改了一些发送了出去。
好家伙!
江又烬膛目结舌看着章迦继续重复刚刚的操作,宕机的脑子才渐渐回笼,好像才明白章迦正在做什么。
天哪!
他在复制网上话里藏针的怼言怼语、骂言骂语,继而打开微博粘贴回复给那些骂他的评论。
“你在做什么?”江又烬还是没忍住问。
“骂人。”章迦回,“我本来想着把这委屈憋住,关注我微博的你的粉丝也挺多的,如果我为自己辩解肯定会连累到你,后来回到别墅我不仅手欠眼还欠,看了那些评论,骂声越来越多。后来刷到了下午你给拦车的热搜,我就憋不住了,脑子突然灵活转通,果断开了个微博小号,骂回那些垃圾人。”
“骂着骂着我有种诸葛亮上身的感觉。”章迦骄傲了起来,“但群战舌儒还是他老人家牛逼点,词汇全用光了只好上网搜了。”
“所以你就关在房里对骂了一晚上?”江又烬脱口问。
“嗯。”
“吃饭了没有?”
话刚讲完一声饥饿巨响从章迦肚子里传了出来。
“额…”章迦舔舔唇,尴尬挠头,“还没呢。”
江又烬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他点了外卖。
随便点了些吃的江又烬忽然想起刚刚进来的光景,问:“你为什么不开灯?”
瞅见江又烬给他点了份炸鸡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表情十分高深地说:“为了营造一种在黑暗里殊死搏斗的氛围。”
闻言江又烬额角抽跳,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真想取消付款。
等外卖打来电话江又烬和章迦一同离开,在此期间他学会了许多骂人的话,印象最深的两条是:这一辈子你都吃不上四个菜。太阳公公明早不会喊你。
在楼梯口分别江又烬回房间,屋里漆黑只有床头发出暖暖微光,谢尔南进入深度睡眠模式没有给他上床的动作惊醒。
正要躺下江又烬的视线忽然停在了对面的床头柜上充着电的手机,思考了不足半秒决定起来去试试新密码。
江又烬不敢越过谢尔南伸长手臂去拿手机,怕一下不小心手机脱手砸到人就完了,他只好下床绕过去。
拿起手机蹲在床头柜前揣测谢尔南的想法,上一个密码是他的生日,按照谢尔南的脑回路和习性来看应该还是他的生日,只不过是把数字倒了过来而已。
这么想着江又烬已经输入了新密码,下一秒画面跳转到手机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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