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深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扶着她进了别墅。
李婶和两个小家伙还没回来,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江阮阮不由得感到很是别扭,正想要下逐客令,男人的声音却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我看看你的伤。”
话音落下,江阮阮只看到厉薄深在自己面前慢慢俯下身。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江阮阮蹙眉拒绝,“不必了,我的伤好好的,我自己清楚。”
说着,江阮阮便想要把脚收回去。
只是,碍于脚上有伤,她的行动实在不太方便,而且,沙发上也没有她可以躲藏的空间。
脚刚缩回了一寸,便被男人捉住了脚腕。
“别动,你伤的位置刚好在脚心,稍不注意就会裂开,更何况你今天还不遵医嘱,随意走动。”
厉薄深眉心紧锁,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对上他的视线,江阮阮心下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虚,等反应过来时,鞋子已经被脱了下去,露出她那只缠着纱布的脚。
厉薄深拧眉,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看了一眼。
只看到原本洁白的纱布上,已经洇出了淡红,红的有些扎眼。
见状,厉薄深的面色猛地沉了下去。
这小女人,不仅带着伤去见了别的男人,甚至还把自己的伤口撕裂了!
想到这儿,厉薄深周身的气压渐渐冷凝。
江阮阮看不到脚底的情况,只知道男人的面色突然沉了下去,心下也跟着一紧,“怎么了?”
厉薄深抬眸不悦地看着她,“江小姐不是自诩自己是医生,对自己的伤势清楚的很吗?怎么连自己的伤口撕裂都不知道?”
闻言,江阮阮眸底划过一抹诧异。
不知道是不是脚上的包扎有些紧了,一整天下来,她竟完全没有伤口撕裂的感觉。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那样的话,现在又被男人发现自己伤口撕裂,倒像是她又在逞强了。
看到她的表情,厉薄深眉心微拧,“你不知道?”
江阮阮眸色复杂地别开视线,“我……没感觉。”
空气陡然沉默下来。
半晌,江阮阮突然感觉到男人的手又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脚,却被男人握的更紧,“别动,我给你上药。”
话音落下,男人不容置喙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面上显然有几分愠怒。
对上他的视线,江阮阮微微抿唇,到底还是没再挣扎。
伤口不知道裂开多久了,纱布被血迹凝固在了伤口的位置。
尽管厉薄深已经足够小心,但江阮阮还是忍不住吃痛,咬牙闷哼了一声。
听到动静,厉薄深拧眉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疼了?明明自己也是医生,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势需要静养吗?”
江阮阮垂着眸子,抿唇不语。
厉薄深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强压下心底的愠怒,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一点,给她的伤口重新消毒上药。
整个过程,除了消毒时的刺痛,江阮阮便没有再有过疼痛的感觉,也发现了男人有意的放轻了动作,心下一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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