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出现的一支冷箭让人惊愕,太过迅疾,也太过恐怖。
它带着惊人的威势,串着那只硕大的山猫的身体,将其直接钉在了一块山石上,洞穿与碎裂了表面。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令石云山带队的狩猎队心惊,那支冷箭所具备的力量与速度,绝对能射穿龙角象的鳞甲,非常恐怖。
可以说,单从这一箭的威力推算,暗中出手的那个人绝对是一位强者,就算是他们当中身着三层精钢厚甲的人,恐怕也撑不住两箭。
幸而放冷箭的人目标不是他们,不然的话真要被射中,那下场就是一个透心凉。
“附近村落的人吗?”石云山脑筋飞速运转,在思索暗中之人的来历,能在这个时间点,这个位置进山的队伍,可怀疑的对象不外乎那么几个。
“锵!”
又是一箭射来,力道似乎更大了些,直接将那还在挣扎的硕大山猫完全钉死,同山石撞击间摩擦出了一串火星。
“石村的朋友,这个猎物是我们击杀的,按大荒的规矩,它是我们的了。”密林的另一个方位,那里有粗大的乔木生长,此刻有人从那里走出,向着石云峰所在的方向喊道。
“原来是蜚村的朋友。”石云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彼此间还算熟识。
在简单示意了一下后,他便带着石村的狩猎队伍离开了这片密林,继续寻找其他的猎物。
“就这样走了?”帝易不是很理解,那只硕大的山猫虽然是那人击杀的,但石云峰等人都做好了狩猎的准备,即将动手了,再怎么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没办法,这是大荒中的规矩。”石云山摇头,告知帝易无需不满。
按他所言,在这片大荒中谁的生存都不易,因而在猎物归属的问题上,早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谁先击杀的归谁,一切以实力为主。
就好比现在,即便是他们先发现了猎物,也不能凭此而决定猎物的归属,被人抢占了先机,这怪不得他人,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过于谨慎。
“那这种事时常发生吗?”帝易问道。
“一般而言很少发生,毕竟如我之前所说,生存在大荒中谁都不容易。”石云山解释道,“不过凡事总会有例外,好比现在,因为那个雨夜的影响,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才发现了一只合适的猎物,想来其他村落的人也一样,走出了平日间的狩猎圈,难免遭遇。”
“生存吗……”帝易沉吟,他想体悟石云山说的那种不易,只是可惜他无法感同身受。
因为对他而言生存并不是一件难事,他无法理解这种挣扎求生的感情,也无法理解因生存而彼此妥协的思维。
不知不觉间,在前行了数十里后,帝易突然停了下来,随后看向了一个方位。
“客人,怎么了?”石云山见帝易停下,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四周,并低声询问道。
“那里蛰伏着一个大家伙。”帝易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方向,那里是郁郁葱葱的山地,古木参天,草木丰盛,富有生机。
“蛰伏着一个大家伙?”石云山眼皮一跳,仔细打量一下发现那里确实是一个足以隐秘庞大身形的好地方。
“给我一张弓。”帝易伸手示意,这一次为了防止猎物被抢,也为了试探试探自己的界限,他准备即刻动手。
听到这话,石云山点头,随后将一张大弓递给了帝易,并同时给了他一支足有半人高的箭羽。
接过大弓的帝易,掂量着拉弓的力度,搭载好箭羽,没有仔细地瞄准,射的非常随意。
在破空声传出的瞬间,那片山地就已四裂,大片的山木粉碎,烟尘滚滚,像是发生了大爆炸一般,出现了一个硕大且恐怖的空白区域。
“这……”见到这一幕,不仅是石云山,就是其他人也瞠目结舌。
在破空之声响起的瞬间,那片山地巨遭遇了箭羽的攻击,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速度,不知比那蜚村的人强大了多少倍。
毕竟蜚村的那个人射出的箭羽至少破空之声还能跟在后方,可帝易射出的箭羽,却是声还未传攻击已至。
这太过可怖与惊世了!
“过去看看吧。”帝易将弓还给石云峰,率先向着那片被打击成空白的区域走去。
很快,他临近了那里,四下打量,寻找着那个大家伙的尸体。
然而很快他就尴尬了起来,因为那个大家伙的尸体找是找到了,可是那已经不能算是尸体了,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肉泥与末了。
甚至于只能凭借着它爆出的血迹来分辨其大小。
“这……难道是五色大虫?”后续赶到的石云山打量着“惨烈”的现场,从蛛丝马迹中分辨着这个大家伙的来历。
“五色大虫?”帝易看向石云峰。
“是的,其皮与血生五色,客人您看这四溅的血液,很符合描述。”石云山指了指在阳光下从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颜色体现的血迹惊后怕道,“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条大家伙,幸而客人您事先发觉,不然的话贸然走入,便无生还的可能了。”
“它很强吗?”帝易问道。
“很强,算得上是凶兽了,是蟒蛇中的异类,夷平山地轻而易举。”石云山点头,这样的一个大家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存在。
“那你觉得我比它如何,可在什么样的界限中?”帝易继续问道。
“这……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绝对比大荒外的王侯要强,或许达到了搬血极尽。”石云山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
“搬血极尽,什么是搬血极尽?”帝易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
“这……我并不知道,只是常听老人这么说,是修行路上的一个界限,具体如何不清楚。”石云山摇头,他生长在封闭的大荒石村中,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那具体意味着什么。
“常听老人这么说……那他们知道吗?”
“村里的那些老人恐怕也不知道具体,我虽然听他们这么谈论过,但那也只是饭后谈资而已,胡乱吹的。”
“那浅显一点的,比如搬血,它是什么?”
“这个村中倒是有些记载,那是一种修行,据说有夺天地造化之妙,一旦达到了那种境地,便可与凶兽赤身搏斗,可力压数倍于我这样臂力四五千斤的人。”
“哦,那你们当中有人达到过这个境地吗,或者说石村中有没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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