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看着赵允宁说道:“二哥,我给你绣的香囊快好了,待你考完,我就拿给你。”
赵允宁听言,则是笑了笑道:“那你得抓紧点了,尽快在放榜之前将香囊给我,不然到时候可有着不少姑娘争先恐后的给我做香囊。”
“……”真自恋,赵攸宁忍不住在心里腹议道。
赵李氏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道:“好了,赶紧进去吧,时候不早了。”
目送赵允宁进入皇宫后,赵攸宁也就跟母亲回府了,倒是留下了车夫跟马车,还有赵允宁的贴身小厮在宫门口等着。
……
待所有殿试的人都进去之后,整个京都一片寂静,许许多多的人都记挂着这一场殿试。
殿试由皇上亲自出一道策问,考试的内容也只有皇上知晓,避免了所有人泄露考题。
待考试的那一瞬间,主考官会亲自宣读考题,然后所有举人在考卷写上自己的答案。
赵允宁听到考题的那一瞬间,也是愣住了一下。
考题大概的意思是,如今边关战事接连不断,如何制止北蛮?
这个可就是军事上了,考试中的所有举人纷纷也都愣了,他们都是一群文人,平时刀剑也从未碰过,战争更是没有亲眼见过。
大部分的年轻人都是一腔热血,潇潇洒洒的就在考卷上写上自己的看法。
老成一些的人,倒是稍微精明一些,战争损兵折将是常事,还耗费大量的兵力财力,百姓的日子也是难熬。
而这道策问题的回答,倒是有激进派,也有保守派。
激进派大多数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他们认为小小的北蛮屡屡侵犯天乾国的边缘,挑战天乾国的威压,势必要派重兵前去,一举歼灭北蛮,永绝后患。
保守派的则是老练一些,他们认为可以跟北蛮人谈判,以和为贵,不损耗任何的财力人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赵允宁一直想着这道题目,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字,制止。
皇上需要的是制止,既不是一举歼灭北蛮,也不是去跟北蛮人谈判。
赵允宁想了好一会,这才开始动起笔来。
……
皇上邢玦在考场上转悠着,在好几人的周围都停了下来。
作为考官之一的萧恒之倒是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幕。
三个时辰后,殿试结束。
交卷,然后离开。
走出皇宫后,不少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懊恼的神色,有的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
通常殿试结束,次日阅卷,再次日放榜。
京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放榜。
赵允宁回到家就跟父亲赵佑德还有大哥赵远宁说了考题,也说了自己是怎么答题的。
赵攸宁也在旁边听着,倒是有些惊讶,这次的题目既然是关于边关战事的。
往年的考题,通常是关于民生、政策、治水……等方面。
关于边关战事的考题,倒是许久没出现过了,看来皇上十分在意北蛮。
赵远宁在答题卷上则是潇潇洒洒的写了八百字,注明了好几个办法。
联姻,或者让北蛮交出一位皇子到京都充当人质,有了人质,北蛮也不敢随便动手了。
如若不允,可叫士兵退居淮南城,让所有百姓不要出城,北蛮一带,十分缺水,物资匮乏。
他们频频在边关挑事,就是为了夺取普通百姓的物资。
淮南城易守难攻,想要攻下,北蛮至少要付出在正常战事中十倍的兵力。
久而久之,北蛮想必会不攻自破。
但一定要看守好淮南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那日跟萧恒之讨论到边关战事的问题,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那几日他翻遍了所有的资料,还抓着李贤讨论了许久的战事。
“你的回答没有问题,皇上如今才二十,按照他现在的年龄还有心性,不会喜欢保守派,主动去跟北蛮人谈和,是不可能的。”赵佑德摸了摸胡子。
旁边的赵远宁也是点点头,也赞同父亲的观点,他当官几年了,多少也了解一点如今皇上的脾性。
北蛮,赵攸宁不由的回想起来。
上辈子的北蛮好像攻破了淮南城,她甚至记得,在书房里的江离也为此事烦躁不堪。
赵攸宁张了张口,但这种事情,她也不敢乱说。
毕竟,她上辈子是内宅妇人,对那些事情,也只是从江离的口中得知道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
……
放榜当天,赵攸宁跟着二哥哥赵允宁前去看榜。
整个榜单前人满为患,赵攸宁拉着赵允宁朝着最前头挤着。
赵允宁则是小心翼翼的护着赵攸宁,怕她磕着碰着。
两人终于来到了最前头,那张红色的榜单上写着赵允宁三个字!
“状元!一甲头名!”赵攸宁激动的小脸都涨红了,神色间也十分激动。
赵允宁看着自家妹妹,也忍不住低着看着她笑。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有不少人看向赵允宁。
“真是个俊朗的美男子,还是状元,我家女儿芳龄十六,貌美如花!配这位公子正好!”倏然间,一双大手抓住了赵允宁的手臂。
他一边拖着赵允宁一边说道:“赵公子,你就跟我回去吧,家里都准备好了,今日可是良辰吉时,即刻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赵允宁脸色一变,连忙推辞大喊:“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不可跟你回去。”
“这有什么,只是有婚约罢了,又不是成婚了。”那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丝毫不在意,甚至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仆人上来帮忙抓着赵允宁,避免让他跑了。
赵允宁连忙求救般的看向自家妹妹赵攸宁。
赵攸宁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噗哧一笑,连忙上前扯住了赵允宁手。
那富贵的中年男子看到赵攸宁,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眼里有着些许的提防之心,这是来跟他抢人的?
只见赵攸宁靠着赵允宁的肩膀,然后对着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已怀有身孕了。”
赵攸宁有些许调皮,但到底知道这话不能说大声,于是只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
那位中年男子神情一僵,看了一眼赵攸宁的肚子,脸上露出十分可惜的神情,十分不舍的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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