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长公主。”御医连忙朝着大长公主行礼。
“免礼,陈太医,赶紧过来看看。”大长公主皱着眉头催促道,声音中也是有着一丝担心。
陈太医连忙应了一声,将药箱放在一旁,上前为林舒仔细的诊脉。
望、闻、问、切。
听到陈太医的询问着大长公主,林舒是不是摔到哪里了,大长公主这才点头,并走上前,指着林舒的后脑勺。
陈太医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一变,然后打开一旁的药箱,拿出银针,朝着林舒的脑袋上的穴位插了上几针。
可林舒仍紧闭双眼,没有半分要苏醒的样子。
陈太医将银针取下,他亲自拨开了林舒的头发,似乎在查看着什么,前前后后花了快两刻钟的时间,神情这才仿佛确定了什么。
陈太医的脸色难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大长公主将不少人遣散出去,屋里也就留了几个自己信任的,还有赵攸宁跟林夫人,这才对着陈太医说:“陈太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大长公主。”陈太医躬身应了一声,便道:“林小姐的脉搏微弱,不仅中了剧毒,而且后脑勺被重物所砸,怕是得了离魂症。“
“这剧毒微臣倒是能施救,只是会花上一些时间。”
“但是这离魂症,微臣怕是束手无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离魂症,简单来说,就是灵魂离开了身体,但是身体还是有着一些意识。
很多离魂症的人,醒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也有的醒来之后,还是原来的自己,剩下的永远都醒不来。
赵攸宁忍不住握着拳头,林舒不仅中了剧毒,后脑勺还被重物所砸。
她可是在公主府里遇到的这些事情,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下毒,砸头,这是生怕林舒不死?
赵攸宁暗咬贝唇,眼眸怔怔的盯着林舒,冷声吐出了两个字:“报官。”
大长公主听到这话,朝着赵攸宁看了过去,同时也冰冷的说道:“不可。”
大长公主的声音不容置喙,她自然是不允许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要是让外人知道,有人敢在公主府里谋害人,那公主府的尊严何在?
大长公主历经三朝,也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弊。
赵攸宁也不在意这大长公主是怎么想的,而是看向林夫人,毕竟她是舒姐姐的亲母。
林夫人面对着大长公主的眼神,她有些犹豫,可转而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女儿,便站起身朝着大长公主福了一礼:“大长公主,若是今日抓不到真凶,请恕妾身报官。”
大长公主略带沧桑的脸,微微一怔,有些不悦,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待林家可不差。
突然,明珠郡主走上前,拉了拉大长公主的衣角:“外祖母,要不咱们唤李贤表哥来,他是大理寺少卿,定能为我们抓获凶手。”
“明珠不想看到谋害舒姐姐的凶手逍遥法外。”
大长公主微微侧过身子,看着明珠郡主,脸色柔和了许多,她伸手摸了摸明珠郡主的脑袋:“好,就依你。”
话落下,大长公主转身就朝着身边的管事妈妈说道:“去叫李贤来。”
……
李贤这边收到消息后,脸上的笑意完全消散,走到了萧恒之的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还请大人与下官一同前去。”
管事妈妈稍微犹豫了一会,毕竟大长公主请的是李贤,并不是萧恒之。
李贤则是低声对着管事妈妈说道:“有什么事情,在下会一力承担,还请妈妈带路。”
管事妈妈听言,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前头领路。
公主府里的人也静静的等候着,不多时,萧恒之跟李贤一同进入了公主府。
……
萧恒之一进入屋子里,就看到了一旁的赵攸宁。
而李贤看到床榻上的林舒,眉头忍不住的紧锁了起来,他一步步的走过去,神情也变得有些冷峻。
明珠郡主站了出来,走到了李贤的身侧,缓缓说着事情的经过。
“表哥,外祖母摆了荔枝宴,舒姐姐是刚用完午膳,准备离开公主府回府,走在半路上,府里的仆人就听到舒姐姐身边女使红桃的尖叫声,还不停的喊着救命。”
“等仆人赶过去时,只看到红桃抱着舒姐姐大喊来人。”
明珠郡主说完后,所有人把视线转移到了红桃的身上。
红桃自从林夫人跟赵攸宁进来的时候,就一直跪在角落里,泪如雨下,听到明珠郡主这话,连忙跪着爬向李贤跟萧恒之的面前。
“请两位大人为奴婢刷洗冤屈,我家小姐不小心丢失了手帕,让奴婢回去找找,奴婢一路寻找,也没有找到小姐的手帕。”
“奴婢本想回去,让小姐跟大长公主说一下,请大长公主派人一同寻找手帕。”
“可当奴婢寻到小姐时,便看到小姐倒在地上,那地上也淌着血。”
“还请大人找到真凶,还奴婢一个清白。”
说着,红桃拼命的朝着萧恒之跟李贤磕头,眼泪也是不停的滴落在地板上。
萧恒之见状,抬眼看了眼李贤,沉声说道:“你继续问话,我出去看看。”
李贤点头,眼眸里也有着一丝的锐利。
李贤跟萧恒之通常也是分工合作,李贤通常是做审讯并刑法的那一个,他的手段也是比较狠辣,无论有多凶狠的人,到了他的手里,也都会不停的求饶。
落到李贤的手里,大多牢犯都会哀嚎一片。
而萧恒之不同,通常李贤无法审出来结果的牢犯,才会由萧恒之亲自动手。
萧恒之动手,几乎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这些年来,能让萧恒之亲自动手的,也没超过十个,通常在李贤的手里,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随着萧恒之的话落下,他便转身离开,赵攸宁则是悄悄的跟上去。
萧恒之箭步流星,赵攸宁一路小跑的跟随着。
突然,萧恒之放缓了脚步,他转过头,眸光驻留在赵攸宁的身上。
赵攸宁缓缓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只有一米左右。
“你今日也参加了荔枝宴?”萧恒之眸光流转,最后停留在赵攸宁那张白嫩的俏脸。
赵攸宁不由摇了摇头:“发生了赵子茜那等事情,大长公主哪里还会看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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