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福见老太傅及老夫人如此说,喜上眉梢,比夸他还要激动,识礼数地连忙从金丝垫上站起:“大人老夫人谬赞了,我家婵儿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望日后多多指教。”心里却十分欢喜,老太傅及老夫人都满意婵儿,那女儿在这里不会受苦了…
老夫人笑着眉眼都不见了:“烨哥儿自个儿的人生大事,他自己做主就成,他喜欢的,我们就喜欢,而且崔小姐还是有些侠义之心在身的好姑娘,与我那瘦弱的外孙正好合适,这夫妻之道,不就是要互补吗?一文一武,我看挺好!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老太傅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再次得到两位长辈的肯定,而且老太傅及老夫人就如同平常人家一样,崔大福很是满意,笑得憨憨的,暗地里又给苏子烨加了好感,原来全是因为苏子烨看上了婵儿,婵儿才会得到祖辈们这般的欢心。
崔秋蝉则在一边赔笑着:“承蒙大人和老夫人厚爱。”
“你都不知道哟,我家那呆板傻小子下聘回来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老夫人似是要把外孙的一切如倒豆子般全诉给崔大福父女听。
“承蒙苏公子厚爱。”崔大福哈哈大笑着,再次拱手谢道,“有夫如此,是我们婵儿的福气。”
福气?崔秋蝉瘪瘪嘴,这福气谁爱,就拿去,她不稀罕…
崔大福又坐了下来,与老太傅及老夫人聊了几句本家的事情后,崔大福才想起自己今日是来送礼的,起身对老太傅和老夫人道:“太傅大人,老夫人,我们父女俩初次登门,备了写薄礼,请笑纳。”
门口候着的家丁人精似的,他话音刚落,就送来了崔大福和崔秋蝉精心准备的礼物。
远远见着一家丁手捧着一个红红的漆盒,老太傅似是很高兴,家丁恭敬地送到手上,就退了下去,老太傅就急忙打开,他这辈子就是喜好些漆盒,一看,眼睛还亮了亮,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惊呼着:“好精美的珐琅鸳鸯转香壶。”
“太傅大人喜欢就好。”崔大福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可还是被崔秋蝉捕捉到了,暗想:能得老太傅的眼,不会是老爹劫了别人的镖了吧。
接着一幅裱好的百福图也送到老太傅及老夫人面前,“百福图?”这下轮着老夫人惊呼了,她也是笑得极好,都从椅垫上起身,仔细地欣赏起这幅百福图,每个福字都不一样,或圆或扁或肥或瘦,而且都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这又考量绣工也很费眼的,这心意满满当当的,老夫人心下很是欣慰,拉过崔秋蝉的手,要好好夸一夸她,又觉得她手有点硌着疼,抬起崔秋蝉的手一看,满是针眼的伤痕,一时对这个姑娘的诚意所感动:“婵儿,外祖母真的很喜欢。”
崔大福见老夫人已经把崔秋蝉当成自家人了,自是让崔秋蝉赶紧叫老夫人一声外祖母。
崔秋蝉心里对老爹翻了无数的白眼,她都还没过门呢,而且这婚成不成,还是个迷呢。
可老夫人已经很期待地在看着崔秋蝉了,不仅老夫人,还有崔大福和老太傅都侧目,朝崔秋蝉看来。
这下,崔秋蝉也不好拂了长辈的意思,只好装作害羞的样子,小声地叫了一声:“外祖,外祖母。”
“欸。”
“欸。”
老太傅与老夫人同时应道后,老两口对视一笑,这种有孙媳妇的感觉还挺好。
崔大福也笑得合不拢嘴。
这厢,老夫人乐呵呵地拉着崔秋蝉,去内室:“来来,去见见自家姊妹们。”
老太傅抿口茶:“去吧,自是日后也得常见的人。”
崔大福也道:“婵儿,去吧。”
崔秋蝉被老夫人牵着走进内室,这内室已经坐满了人,满满当当的。
崔秋蝉暗自打量着,足足有六个模样长得十分可人的美人儿。
这是掉入美人窝了吧…
老夫人继续牵着崔秋蝉,慢慢地走去主位,这六个姑娘都缓缓站了起来,纷纷向老夫人欠身。
老夫人乐呵呵地对他们道:“都是自家人,别拘谨,坐下。”
大家依言又依次落座,老夫人向大家介绍着崔秋蝉:“这位就是烨哥儿未过门的媳妇,,崔秋蝉。”
底下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睁大了眼睛,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崔秋蝉,都低下头,暗暗打着密语,接着一个接一个地走到崔秋蝉的面前,娇娇滴滴地喊着:“见过嫂嫂。”
崔秋蝉觉得自己的脸当时肯定很难看,还要挂着几丝人情世故的笑,心里咬牙切齿地在痛骂着苏子烨,都是因为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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