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从房间里跑出来,疯了一样跑去前台拨打了报警电话,不多时,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了。
民警赶到,发现又是我和黄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么又是你们两个?你们这是撞邪了吧?”
江丽欣是被用五根长长的铁钉钉在天花板上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踝,还有脖子靠近舌骨的那个位置。
派出所民警平日里处理的都是普通的治安纠纷,两个民警进去看了一眼就吐了,这比昨天晚上上吊死去的老太太可要恶心多了。
接着他们就打电话上报,请求省城的刑警队介入调查。
我这才知道,我们来的这个市其实是个县级市,在行政上属于独自管理,但是很多方面还是属于省城管辖。
四十多分钟后,省城刑警队的人赶到了,领队的正是之前负责审讯我的那个中年刑警。
对方看到我,不由得一愣:“陈锋,怎么又是你?”
我惨然一笑:“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
中年刑警进入房间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一次的难度非同寻常,尸体被倒钉在天花板上。
这宾馆属于当地自建房,层高最起码也有两米六,光是把尸体从天花板上取下来这件事情,都不是可以轻易搞定的。
刑警队只能先在现场做了一番指纹采样和痕迹采样后,打电话给消防队那边,让他们带器械过来把尸体取下来。
消防队临时客串了法医,把尸体从房顶上取了下来。
取尸体的过程中,大家才知道这次的情况非同寻常。
钉入江丽欣体内的铁钉足足有十八厘米长,并不是现实中常见的圆柱形钢钉,而是四棱钢钉。
这种钢钉现实中极为罕见,因为根本不常用,四棱形状也不利于包装运输,更不利于钢钉的强度。
这种四面仿佛利刃尖刀的钢钉,仿佛是为了特意折磨人或者放血特制的,为的就是钉入人身体内,让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五根钢钉被深深的钉入了混凝土天花板之中,消防队用特制的老虎钳都拔不下来,最后只能动用小型圆锯,在尸体跟天花板的接口处,把钢钉给锯断了。
尸体取下来之后,刑警队的法医就立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
虽然不曾进行详细解剖,不过看尸体上被钉子钉出的伤口,还有对肝脏温度的测量,法医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论。
江丽欣死亡时间在凌晨五点钟左右,而且她是活着被钉在天花板上的,因为四棱钉在手脚上的伤口都表明,她有过剧烈的挣扎。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晨五点钟,一个女孩子被悬空弄到宾馆的天花板上,再用五根长钉慢慢的钉入体内,把她钉死在天花板上。
脖子里那根钉子是最后钉入的,那根钉子钉入之后,才让江丽欣断了气。
按照法医的尸检结果,情况就应该是这样的。
可问题是,要做到这样的举动,就算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犯罪团伙,都不一定能做到。
首先,江丽欣虽然很轻,但是想要把一个一百斤左右的活人固定在天花板上,这中间需要多少的器材和人力?
更何况我当时就躺在床上睡觉,对方要是进来好几个人,怎么也该惊动我了。
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根本没有意识到屋子里发生过这样恐怖的事情。
其次,江丽欣被四棱钢钉钉入身体,她一定会痛苦尖叫,凌晨五点钟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什么根本没有人听到?
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为的,不可能做到。
刑警们也调阅了宾馆的监控录像,不过只有走廊和前台的监控录像,房间里是没有的,房间里要是有,那就成了大型偷拍现场了。
从监控录像上看,我和黄颇是凌晨三点钟回到宾馆,然后各自回房间入睡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凌晨四点四十四分的时候,江丽欣从外面走了回来,她一脸的木然,走路也略显僵硬。
路过宾馆前台的时候,前台服务员小姑娘刚好在打瞌睡,所以没有注意到她。
随后她上楼进了我们两人的房间,从此就再也没有出来。
按照监控录像,我依旧脱离不了杀人的嫌疑,虽然把人弄到房顶上钉死这样的事情相当匪夷所思,可她是跟我共处一室死掉的,这根本就说不清。
中年刑警很有经验,他皱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开口道:“把房间里的插座都给拆开,找找隐藏摄像头,肯定能有收获的。”
我不由得脸一黑,这是遇到隐藏偷拍了吗?还好自己昨天太累,跟江丽欣没上演什么激情戏,要不然还不尴尬死?
几个刑警忙碌起来,很快就从插座盒子里找出来了四个摄像头,分别以不同的角度对着床。
我看的满头冷汗:这特么的也太猖獗,太过分了吧,以后谁还敢住宾馆了?
见房间的插座里找出了偷拍摄像头,一直跑来围观的宾馆老板就想要溜走,却被派出所的民警给一把抓住了。
“你跑什么?这事情等下还要跟你算清楚的,别以为这事儿我们就会放着不管了。”
偷拍的录像连着一个存储盘,看样子是录够一定的时长,才会传输出去。
负责技术的刑警连上电脑打开之后,第一个画面就是有人在床上翻滚。
中年刑警不由得脸色发黑:“翻一下录像的时间,从昨天晚上看起,不要什么内容都翻出来看。”
这玩意就是偷拍的,要是不设定时间段看起,那不成鉴黄现场了?
负责技术的刑警很快找到了最近的几段偷拍内容,是从昨天下午我们入住酒店开始的。
不过这一段没什么好看的,很快就快进看完了,主要是为了确定除了我们之外,房间里是否有其他人员进入,是否有凶手埋伏。
等到凌晨三点,我回到宾馆后,偷拍录像就再次启动了,我洗漱之后就躺下睡觉了,只是睡觉的过程中一直翻来覆去,很不安稳。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江丽欣开门走了进来,来到了床边坐着。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里,不由得精神一振,马上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可是下一刻,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江丽欣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朝床上熟睡的我招了招手,我就像梦游一样爬了起来,接着是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顿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片跟看自己的片不是一个概念,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人观战,简直要疯掉了。
不过下一刻我就顾不上害臊了,因为我注意到一个情况。
那就是江丽欣跟我抱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咬着我的右耳朵,仿佛在吸血一般。
从遇到那个女尸开始,只要接触了我的右耳垂,都会离奇死去。
这一次也是一样,我的右耳垂是有毒吗?
那根盘在我耳朵上的舌头,会不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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