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叫声,我们几人赶忙朝着工人所在的方向冲去,冲到山坳边缘的岩壁前,我们又停下了脚步,没敢直接顺着绳子爬下去,下面情况不明,轻易下去那就是送菜。
下方的山坳里,几个原本在洞口清理砖头的工人已经从原本的位置四散离开了,而原本山洞洞口所在的地上,有一团如同黑色果冻一样的东西正在蠕动,果冻当中还有泡沫不停的往外冒。
这东西打眼一看,像是一条巨大的鼻涕虫,怎么看怎么恶心,也怪不得几个工人见到它就会惊恐的大叫躲开。
很多时候,这种令人恶心厌恶的东西,也是同样会让人恐惧的,就像我们日常生活中无意见摸到鼻涕虫,或者癞蛤蟆,浑身鸡皮疙瘩都会冒出来。
如今眼前这玩意这么大,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大号的鼻涕虫,还有很多泡沫从身体上涌出来,看得人密集物恐惧症都要犯了,真是又恶心又吓人。
“这玩意是活的?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许向南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眼睛,转过头向我询问。
“看不出是活物还是死物,这东西出现的太蹊跷了。”我顾不上恶心反胃,仔细盯着岩壁下方四米之外的那个古怪东西看。
这东西看着就是一团黑黄相间的果冻,此刻还在慢慢生长,仿佛一只快速生长的大虫子一般。
我冲着几个躲得远远的工人问道:“这东西从哪里钻出来的?你们几个在这边干活,总该知道吧?”
几个工人此刻也镇静下来,毕竟这东西并没有追击他们,看起来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于是壮着胆子回答道:“好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我们正在清理砖头,干的正起劲,一转头就看到它在那里了。”
有个工人比较胆大,趁着对话的空当,走到近前,还顺手捡起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戳进了这条巨大的黑色果冻当中。
“能戳进去,感觉像是戳泥巴一样。”这工人刚说两句,又赶忙捂上了鼻子:“臭,臭死了,跟多少年没掏过的下水道一个味儿,又臭又发霉。”
我看得很清楚,工人用树枝扎进去的时候,这条黑色的大果冻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团泥巴被戳中了一样,并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
这东西我是真的没见过,在外公的小册子里也没见过,不过这玩意让我想起了另外一种记载,那就是太岁。
太岁是地下长得一种奇怪的东西,有各种各样的形态,现代科学说是一种真菌,不过在玄学中,认为太岁是地气汇聚所产生的东西,简单地说,就是地气精华凝结而成的东西。
民间传说,太岁堪比灵芝,有益寿延年的功效,遇到太岁切一块煮汤吃,人能够延年益寿,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这其实是一种误传,并不是所有的太岁都有益寿延年的功效,有些太岁甚至是有毒的。
太岁是地气所化,那么风水宝地所化的太岁,吃了自然是益寿延年,但是如果某处地方的地气有问题,那么凝结所化的太岁自然也是有问题的,人吃了不仅不能益寿延年,反而会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
只不过太岁化形需要的条件比较苛刻,大多时间都是风水宝地化形太岁,所以绝大部分太岁都是益生的,但是也不排除某些阴气过重的地方产生太岁,那种太岁就绝对不能吃,吃了是要命的。
眼前这东西,我可以确定它不是太岁,因为太岁并不是果冻状的,表皮更是要坚韧很多,最起码不可能轻易被一根树枝戳破。
因为按照书上的记载,太岁是相当坚韧的,很多太岁挖出来会感觉像是一个大肉球,想要炖煮,都要用刀从上面割才行。
眼前这玩意,从体型上一看就不是太岁,再加上一戳就破,戳破之后还有臭味和发霉的味道。再加上按照工人的说法,这东西是他们在没注意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综合这些线索,我觉得眼前这条像鼻涕虫的大果冻,应该同样是地气所化的一种东西,跟太岁有些类似,却不是太岁。
这岩洞本身就是五行大阵的一部分,比其他地方汇聚更多的地气也说得通,之前那些阴蛇蛊还在的时候,阴气和地气都是被阴蛇蛊所吸收,现在阴蛇蛊跑了,这些多余的阴气汇聚成这种恶心怪异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想明白之后,我招呼众人道:“我有个办法能对付这玩意,咱们试试吧。”
什么办法?其实还是用尿。
如果我推测的正确,眼前这果冻是地下汇聚的阴气所化,那就肯定能被污秽之物所破。
工地负责人听到又是这个办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嘛,跟着你过来看个热闹,被你抓着连尿两次,还好刚才喝了瓶矿泉水,要不然还没货交差呢。”
在场的众人被他逗乐了,笑得根本尿不出来,笑了好一阵,这才开始准备放水。
好在今天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顶多就是有点小尴尬。
我猜测的果然没错,黑色果冻被尿淋上之后,立刻就像被浇上了硫酸一样,黑色的泡沫冒个不停,接着是无数的黑气冒了出来,散出的黑气又腥又臭,那团黑色果冻也在快速的缩小。
等到黑色的雾气散尽,地面上只剩下少量的黑色果冻物,看样子还在慢慢的缩小,见到眼前的情形,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推测没错,也算是赌对了。
许向南和工地负责人则一脸的震惊:“这么大的玩意,咱们几个人的一泡尿就给弄没了?这也太神了吧?”
“万物相生相克,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被尿破了很正常的。”
说话间,那边运来了几袋水泥和沙子,工人们也重新就位,开始砌墙封上洞口。
见到这边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几个人也准备下山,刚走了一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臭小子,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作什么妖了?”手机听筒里传来了侯三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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