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也背了惩罚,但阿修罗一点也没有怪罪阿缘的意思,反而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迅速的跟人熟悉了起来。尤其在发现在阿缘那里没那么多拿自己和哥哥比较的声音,就更是几乎每天都会在完成自己的修路工作之后就跑去找人玩儿。
次数多到大筒木羽衣都觉得频繁的程度,再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不只是阿修罗,忍宗的人们其实都挺喜欢去找她的。
“因为缘小姐懂的很多啊,她指点之后忍宗的饭都变好吃了。”
“缘小姐缘小姐,今天玩儿什么呢?跳房子?丢沙包?”
“缘小姐,您之前说的那个刺绣……”
明明只是几天,她就如鱼得水的融入了忍宗当中,下到三五岁,上到五六十岁,她都有话可以说。
靠着这强悍的社交能力,她不仅迅速并且火速成为了女性成员的核心,还给忍宗带来了大量娱乐项目。
从女孩子们的跳房子丢沙包,再到男生们的投靶,球赛、障碍赛。
原本安静的忍宗现在时不时就会飘起吵闹的声音。
什么红队蓝队,什么xx(项目)大将军,一旦接受了设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人们总能展开奇思妙想创造更多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顺便一提,最近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游戏还是‘忍宗大战神树怪’的角色扮演游戏。
并且因为玩儿的人不同,而衍生出了无数个战胜神树的方法。
从最开始的烧了埋了,到后面的砍成碎片的、喂给虫子吃掉,甚至还有‘哈!’的一发功就灰飞烟灭的。想象力丰富的令大筒木羽衣都惊叹。
这可真是未曾设想过的术的用法,不过毕竟只是孩子们的游戏,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连同两个儿子经常找过去的事也在几次有听没懂的交谈后索性放弃不再过问。
“哥!你说这样行不行!”
因为阿缘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忍宗可以用术变出水浇田,那为什么不能用术收割、用术给稻谷脱粒呢。’
阿修罗深觉有道理,但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恰到好处的把用来当试验品的狗尾草切的恰到好处。
准确说是他风属性的术过去,整片地都被割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自己办不到,那就求助万能的哥哥。
于是他就蹲在训练场边,等训练一结束就把哥哥拽了过来,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反正哥哥是天才,肯定有办法就是了。
因陀罗:“……”
而坐在外廊下看着正跟被拉来的因陀罗比比划划商量着什么的阿修罗。阿缘脑海中突然之间闪过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好像有这么一个男人就蹲在地上‘啪’的一下,房子就建起来了。于是一句话脱口而出:
“阿修罗,你是不是会‘木遁·三室一厅之术’来着?”
被问道的阿修罗:?
同样一头雾水的因陀罗:?
“木遁是什么?”
“三室一厅是什么?”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问题充分提现了两人的性格。
“就是……一种术,结印往带上一按然后三室一厅的房子就有了?”
阿缘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番,一边说一边找了跟树枝在院子的地上画了个俯视图。
“你看这里是一室,这里和这里也是,最后这里是个大厅。”
阿修罗抱胸看着缘小姐在地上画的几个方形框,苦思冥想没弄懂,只能再次求助于哥哥。
“哥,你看懂了么?”
因陀罗皱眉思考了一会儿:
“你是说用一个术,建成这样的房子?”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没有檐廊,没有过道,就是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放在一起。
“对,外观看是这样的。”
阿缘又拿着树枝画了下侧视图。
“大概就这样了……啊,这个三角是房顶,刚刚为了展示内部构造,我没有画房顶的部分。”
“噢噢,这样啊。”
有房顶阿修罗级更能懂了。
接着又是习惯性的一句:“哥,有这种术么?你会么?”
因陀罗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不会’,脸色也变得低沉了些许——毕竟是一直以为世上没什么能难倒自己的天之骄子,突然就当着弟弟的面被难住,谁也不会高兴的。
阿修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积极的追问:“那哥你明天能会么?”
哥哥那么厉害,发明了那么多术,只要给他时间肯定没问题啦。
因陀罗:创造术又不是吃饭喝水,怎么可能睡一觉就会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直不做声待在一旁的宇智波斑,那个差点就被阿修罗按成他们兄弟的男人。“你这么胸有成竹,是因为会这个术么?”
这个男人很厉害,但除了帮忙训练的时候偶尔动动手之外无论是习惯还是力量都藏的滴水不漏。
现在倒不失为一个试探机会。
“我不会,但我朋友会。”宇智波斑说着顿了顿,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一般不建房子,而是建一条街。”
宇智波斑虽然没有说一句嫌弃的话,但那轻飘飘的语气,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让因陀罗血压都上升了一格。
——又不是你会,只是你朋友会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过好歹多得了一条他们还有个会用‘木遁’这种术的朋友的线索。一个术能建起一条街,有这样能力的人应该不会无名才对。
因陀罗暗自把这件事记下,准备日后探听用。
……还有这个术,倒也不是不能开发一下。一条街而已,谁还建不出来了似的。
因陀罗被激起了胜负心。
他给自己今后的日程表加了新的内容。
‘日程表’也是从缘小姐这里听说的,因陀罗觉得这种可以将时间和事件联系到一起并且清楚看到的模式非常符合他的习惯,因此在问清楚应该怎么记录之后他立刻就开始严格执行。
因此下个日程的时间一到,因陀罗就准时消失了。
留下阿修罗继续跟在阿缘身边嘀嘀咕咕。
宇智波斑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跟他所在的时代没有不同。如果不是所见所闻完全不同,很难相信是来到了千年前的世界。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作为忍者始祖的‘忍宗’,竟然是这样和平的地方。
就好像他们千年的厮杀只是一场梦一样。
宇智波斑一直在警惕,因为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忍宗变成了后世的一个个忍族,还厮杀了千年。
只能在守护阿缘的同时暗中观察,试图找出原因的同时,警惕那个黑色的,叫做‘黑绝’的东西会不会也在这里出现。
那家伙对阿缘的恶意太深了,若是这个时代也存在它,那它对阿缘动手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对吧,斑哥也这么想吧,”
阿修罗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要那么叫我。”
宇智波斑眉间皱出了‘川’字。
就算他们不知道,自己也不能认了这个称呼。
——这可是千年前,被千年前的人叫哥哥,像什么话。
“好的,斑哥……先生。”
阿修罗从善如流的改口。
“你说我要是把风的查克拉球这样‘啪’的一下打进地下,然后靠着震动把稻谷脱了壳怎么样。”
死活没法恰到好处的完成‘稻谷收割术’和‘稻谷脱壳术’的阿修罗开始奇思妙想。
宇智波斑看他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没忍住。
“你为什么不考虑怎么控制力量强度呢。”
阿修罗大惊:“还要控制强度么?”
对他来说,术是只要能正确用出来就够了的东西,至于更强或者更弱。
没想过。
能控制一下范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宇智波斑:“……”
阿缘:“……噗。”
阿缘看着斑哑口无言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过去的自己,应该生活在一个很温馨的环境里吧。所以就算谁都记不得,但每当看到这样或者温柔或者快乐的画面时候,都会有温暖的熟悉感从心底涌现。
跟梦里的一切,完全相反的温暖。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阿缘在做梦。
梦的内容大多都是些冰冷残酷的事情。
哭泣的人,夕阳下战场的残垣断壁、一遍遍重复悲剧而丝毫没有进步的人们——简直就像是有人强行给她搞对照一样。
似乎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不过听着不像是熟悉的声音所以不重要。
也不知道图什么,梦里再冰冷,那能当真么?
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梦里净是不快乐的事情就否定这么温暖的现实么?
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走进在发呆的阿缘,弯下腰,漂亮的面孔就这样放大到了阿缘面前。
“……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什么美好的事情?”尽管一皱眉就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但宇智波斑其实很喜欢听‘好的事情’。
——比如你的脸。
阿缘及时把话吞了回去。
尽管从对方的解释和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关系,但在自己完全不记得的这个时候,他们就是陌生人(单方面的),自己可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说油腻骚话骚扰人。
男性怎么了?长得好的男性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想到这里,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有点警惕心啊,怎么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就靠近人呢。”
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男生,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更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才对。
就连尾兽都摁在地上摩擦的宇智波斑缓缓在脑内画出一个问号。
——?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宇智波斑有一瞬间的呆滞。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能精准的对忍者(准确是自己)的战斗力产生奇怪的误解。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只尾兽让他打一下,好让她修正一下这个奇怪的看法。
阿缘当然不知道宇智波斑此时心里所想,她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开始做起下一步的打算。
忍宗虽然很好,但毕竟不是她的地盘。
而记忆……虽然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没影响她的技术学识还有认知这些),但没有记忆始终是个大麻烦。
她的视线再次从宇智波斑身上划过。
被人忘记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这种情况下对方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是觉得良心在隐隐作痛。
所以还是得找到恢复记忆的办法。这里没有,就去别处。一处没有,就再找下一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所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斑,我有个想法……”
同其他从阿缘这里得到了快乐的忍宗其他人不同。
太藏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甚至是有点埋怨的。
确实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认错,但那是向被自己欺骗了的阿修罗。而不是整个忍宗。
要是给阿修□□活就算了,但当扩大到整个忍宗的时候,就变味儿了。
他确实犯错了,但又没欠其他人,凭什么就他自己在这里干活。
他擦擦汗,把手头的树苗种进刚刚挖的坑里就泄恨似的对着根处的土踹了几脚。
“太藏,你在这里啊。”
“阿修罗!”
听到阿修罗的声音,太藏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阿修罗,听我说。”他见到阿修罗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刻不停的诉起苦来,“……天天这么种树,我自己家的田都好久没看顾了呢!”
他觉得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的阿修罗听了,肯定会主动提出想办法让因陀罗给他减少数量,或者干脆就帮他一起种。
然而阿修罗却只是眨了眨眼。
“……啊?可现在田里也没什么特别要你看顾的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太藏的肩膀。
“没关系的,真有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你就安心种树吧,加把劲儿,很快就能种完的!”
阿修罗十分高兴,这可是头都要揪秃了才终于想出来的,又能保住太藏又能让父亲和哥哥都同意的方法呢。
太藏也一定很感动吧。
太藏:笑容逐渐消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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