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士-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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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仙君杀我两次后他黑化了
作者:快乐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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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蔫蔫,躲在房檐下奄奄一息。
倾言们已经搬到了地窖。
地窖的温度相对低,总是能挺一段时间的。
村子里格外的安静,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动静。
倾言的感觉很不好,她在发晕,出冷汗,胃里因饥饿泛着焦灼感,蜷缩在地,眼前的世界仿佛是在波浪上滚动,晃得不行。
干渴的喉咙嘶哑,她忽然想起以往渴了总爱买杯冰凉的奶茶,喝完一口又嫌它太甜,漫不经心地将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肯定不会再这么浪费,她迷糊糊的想。
院门好像在咚咚的响,
骷髅娘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骷髅爹今早就被三叔婆们叫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该是回来了。
隐隐发烫的手拂过她的额头,她听见骷髅娘在低语。
“她爹,这可是真的?”她虚弱得语气中带着兴奋。
顺水沉吟,“是真的,外面来了个道士。”
“长得倒是仙风道骨的,看起来有些实力。”
柔娘吞下兴奋,疑惑道,“他打哪来的?”
子夜除了那母子,多少年没来外人了。
再说,这么旱的天,怎么会来外人?
顺水,“这事奇怪就奇怪在这。”
“三叔他们那般谨慎的人,竟未问一句,直把他当作座上宾。”
他干裂着嘴唇,犹豫道,“我到祠堂去时,总觉得不太对,大家怎么都怪怪的。”
“出奇得暴躁。”
“三叔从不和三婶闹脾气的,今日两人居然打了起来。”
“那道士拿出一桶水,说是出点绵薄之力,引得大家为争那水,打得头破血流。”
柔娘的脸一下子面薄如纸,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她一把拉住顺水,“她爹,我们不不要出去了”
顺水目光悠长,日子越来越难过了,菜头也快到极限了,他不能坐以待毙,谁知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们。
那道士既然进得来,肯定也知道怎么出去。
倾言只隐隐听见了“道士”“争水”的字眼,心下便是一紧。道士,道士来了吗?小骷髅不行,她得让他快走,走得远远的。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乖宝,你怎么了?”骷髅爹大喊。
她眯瞪着眼睛,断断续续道,“我去……去找平安。”
柔娘连忙扶着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倾言固执道,“我要去找他”
柔娘带了哭腔,“傻孩子,你去找他做什么!你自己这般模样”
倾言听不见她说什么,耳膜鼓动,连带着太阳穴阵阵地跳动,只有脑海里的那股念头坚定。
“我得找他!去他妈的剧情!”
他傅平安,是她认定的朋友!
骷髅爹沉默片刻,蹲下身子,“乖宝,爹背你去。”
柔娘声音戛然而止,“她爹——!”
顺水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的,她娘,等菜头放心了,我们就会回来的。”
柔娘眼泪朦胧,坚定道,“我和你们一起!”
柔娘拉着顺水,顺水背着倾言,踏出房门时,房檐下的那只棕色的布满花斑的鸡低低地叫唤了一下,声音哀鸣。
倾言趴在骷髅爹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短短的一截路,走得十分艰难。
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一阵嘈杂声。
一群义愤填膺的村民拿上锄头,凶神恶煞的围在一处。
倾言费力的睁开眼皮看去,便被映入眼帘的邪笑刷了屏。
再怎么不解,倾言也知事情有了猫腻。从东娘开始,邪笑的小黄脸便多了起来。
那领头的是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倾言的眼中,它只是披了件衣服的骷髅,可眼中所看见的衣服,也值得倾言震惊了。
他是第一个在倾言眼中有衣服的人。
他的周遭阴气森森,浑身的气场看起来就不怀好意,此刻,他充满诱导性的话语响彻,“本君观这天色奇异,周围妖气冲天,想来这干旱,定是出在此处!”
“子夜村里因这旱情,已经死了十余人,本君今日那是探了又探,才找到这罪魁祸首。”
他的声音低沉,嗓音尖细,身体动作极为僵硬,说不出的怪异。
村民们像是引发了什么,冲天的怒气咆哮,“定是那妖怪!”
“子夜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可怜我家幺儿”那村民低着头,突地恨恨抬头,“自他来了以后,子夜就没过安生!”
“东娘的儿子也是他害的!”
“道长,你说该怎么办!”
那道长故作沉思,满脸为难,“那妖怪在这许久,妖气浓郁,污染了那山神,山神发怒,才会降下此祸啊!”
“要想平祸,就先得平了山神的怒气啊。”
村民们眼神发红,对这深信不疑,虚弱的身体仿佛注入了能量,捞着锄头站的笔直,狂热的看着道士。
“道长,该怎么办!你说了算!”
“就是啊,道长,救救我们!”
骷髅爹背着倾言走近了,融入到愤恨的村民群中。
“唯有抽干妖怪娘的血,洒进山里,再将她的肉体和小妖怪烈火焚烧,方能平息山神之怒!!”
话落,一片寂静。
“这这,那女子怎么也”有人不忍。
道长冷哼一声,“与妖怪苟且,本就犯了大忌,况且还生下了妖怪,罪无可恕!”
“听道长的!这是山神之怒啊!”
那道女声癫狂,倾言听得出来时东娘的声音。
“放放你娘的狗屁!”
倾言微弱的吐着话,淹没在阵阵疯狂的波浪中。
村民面色癫狂,拿着锄头像士兵一般,排成一排,踏出去的声音仿佛地动山摇。
顺水拉住旁边的人,那人转头,眼神被黑色占据,竟看不见了瞳孔,阴森森的看向他,他一顿,颤抖的放下手。
柔娘害怕的扑在他怀中。
他们仿佛被吸了魂,面上的表情就跟喜剃踢着东娘的表情一模一样。
“疯了吧”柔娘低声喃喃。
再怎么,那也是两条命,这种荒唐的话竟然都有人信。
她抱着顺水,“她爹”
倾言一阵心慌,“爹,他们不对劲。”
“我们快去!”
骷髅爹想了片刻,将倾言放下,“菜头,你和娘先回去。”触及倾言不愿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爹会从小路上去,把消息带给平安。”
他目光坚定,“爹一定做到。”
倾言紧紧地拉着他,涩然开口,“爹,你要是要是没赶上,你就不要管了”
村民的样子太不对劲了,骷髅爹若是赶不上,让剧情进行下去了,也还有办法,但他若出了点什么事,可是万万不行的。
炮灰的命,只有一条。
“她娘”
柔娘抹着眼泪,“她爹,我和菜头在地窖等你。”
骷髅爹咬咬牙走了。
倾言瘫软在骷髅娘身上,又哭又笑,骷髅爹那般讨厌妖怪的人,竟然也主动去救妖怪了。
临近黄昏时,骷髅爹回来了。
他满脸怒容,咒骂不停。
那帮村民发疯了,凡是有反对的声音,竟连带着反对的村民一起绑住了,说是叛徒。
他本来是赶上了,才刚把事情讲给满是不解的平安,那群人就赶来了。
仓促间,他只能装作先到一步的样子,作势抓住平安,混入村民中。
才看到了村民将绑住说是叛徒的人生生打死的场景。
他头脚发冷,寒意直入胸间。
满脑子都是后怕,要是他没留心眼,是不是就跟那人一样的下场了。
他急忙跑回来,子夜,不能呆了。不管外头有什么豺狼虎豹,都得离开了!
留下也是死!
他收拾着包裹,对着柔娘道,“走!明早我们就走!”
倾言靠在墙壁上,吃下干硬的馒头,在嘴里含了许久,也没能将它泡软一下。
夜深,骷髅爹娘已经入睡。
她强撑着力气,从楼梯上爬出地窖。
夜空中繁星点点,倒是一片非凡的夜景,可惜,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
那颗老树还在强撑,只有些许还是绿叶,她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
“清桉哥哥,你在吗?”
一片寂静。
倾言又唤了一遍。
“清桉哥哥?”
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他能一剑将她送到两年后,也准确的告诉她子夜会有雨,简陋的剧情并没告诉她这人是谁,是否代表着这人也许能改变现状。
如果真照剧情发展,她并不是特别担心小骷髅的命运,毕竟他有主角光环,她更多担心的是骷髅爹娘的生命。
剧情里冷冰冰的文字:全村差点死绝,这差点值得就是李菜头了。
她如今才知,她不可能冷冰冰的看着爹娘死去的。
可她该怎么办呢?
“清桉哥哥”
也许趁现在,她去把平安救出来,让他去山里躲躲吗?
能救出来吗?他娘亲怎么办呢?
夜里甚至都没风,她的话落依然是寂静。
傅清桉站在树旁,她看不见他。
她看起来太不好了,像快要干死的鱼,胸腔带着喉咙,像漏风的气管,发出一阵阵的粗气,干皱的脸仿佛在等着雨露的垂怜。
她的眸子还是那般净亮,口里一次又一次的叫着“清桉哥哥。”
傅清桉冷漠地想,唤我干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可手指还是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好像快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竟让他的心不可控制的跳了一下,这一下,又快又急,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消失了。
老树上的叶子向下垂掉着,傅清桉捏了一个诀,那枯黄的叶子上便落下了水滴,向倾言的方向落去。
倾言愣愣地抬头,水滴落在她的眼皮上,连带着她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瞬。
“清桉哥哥,是你吗?”
她不去接,固执地问。
那水便停了。
“你就这么固执吗?”
冰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
倾言惊喜地看过去。
“清桉哥哥!”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救救平安。”
“救不了的。”他声音平静。
立在树下的身形仿若神仙。
“一切早有定数。”他似有似无的叹息。
“怎么会!”
倾言眼含期待。
“清桉哥哥你那般厉害,你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平安,没人会知道的!”
“清桉哥哥,求求你了,你就把平安带的远远的。”
他的语气温和,说出的话透骨的凉。
“菜头,没用的。”
倾言睁大了眼睛,惨然一笑,难道真的让剧情这样发展吗?不,她决不允许。
她站起身,有了要做的事情,她浑身的力量又积聚起来。
她一定要把平安救下。
子夜祠堂,对,骷髅爹说了,他们将他绑在了子夜祠堂。
这地,她熟。
她跌跌撞撞地跑去。
傅清桉蹙眉。
自己弱成那样,还想去救那小子?
“你就一定要救他?”
倾言点头。救他就是救爹娘。
“他就那么值得你拼命?”
倾言果断的点头。
傅清桉低笑了一下,“那妖怪懦弱不堪,你也要去救?”
倾言凭着一股狠意,“平安一点都不懦弱,他只是太善良了。”
他从不主动招惹人,被欺负了也不还手,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人。
傅清桉冷笑一声,莫名的滋味涌上来,引起一阵颤栗,他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眼底阴沉一片,“好,我带你去。”
他的记忆中,从未有人说他善良,那些人嘴上说得最多的从来都是妖怪,害人精!
多新鲜啊,在幻境听见这样的话。
“真的吗?!”
倾言欣喜地看着他。
少年同意了,倾言心底放起了烟花,这少年这么厉害,肯定能将平安救出来。
和预想中警戒的样子不同,村民仿佛料定他们不会逃跑,祠堂竟无人看守。
倾言在傅清桉的帮助下顺利的进入了祠堂,
很是顺利的救下了被五花大绑的平安。
他浑身没有一点伤,也可能是自愈了,但翻遍祠堂,却没有看见他娘。
平安见她,两行清泪流下,“菜头菜头姐,娘亲娘亲被他们捉走了!”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娘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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