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年的线下聚会报名了!要参加的都来我这儿说一声, 我好确定人数和位置。】
小狐狸:【群主!群主,咱们今年在哪儿聚?】
零度冰冷:【去年是在a市,今年要不来g市?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你们来我就做导游(大笑)。】
豆豆:【哇, 真的吗?听起来好像不错欸(期待)。】
梦里寻他千百度:【今年怎么这么早, 都还没到国庆, 工作太忙,最近可能没时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时间可以调节, 看大家哪天有空,地点已经定了,还是在a市, 群里在这儿的人比较多。】
零度冰冷:【群主真的确定不来g市吗?这样你们可要缺一个好导游哦, 要不问问群里其他人?一直在a市未免也太无趣了,群里也有其他地方的人吧?】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我等会儿发起一个投票,一天之后,看哪个地方票数最多。】
群里确实a市人多,可有其他城市的人也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就在a市, 导致这回投票去其他地方的人不少。
一天结束后,投票去s市的人以微小人数胜过a市,成为今年的聚会场地。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在s市,谁愿意帮我确定聚会地点?】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 艾特谁的都有, 就连不常出现的随遇而安都有,群里大概知道他是s市的。
楚随安看了一眼, 他来的已经迟了, 同样被艾特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已经在群里热闹地讨论起来。
比起随遇而安,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在群里的活跃度明显更高,大家也跟他比较熟。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兄弟们,欢迎拖家带口,只要跟我说一声,位置管够!】
棋圣:【我也想拖家带口,可也要有啊(叹气)。】
玫瑰下酒:【借你吉言,陈酿香浓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家和口啊?】
陈酿香浓:【……私聊。】
玫瑰下酒喜欢陈酿香浓不是一天两天,群里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一点见怪不怪的样子。
同时,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也私聊了楚随安。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在吗?你问问那个拂尘,面基来不来?试探一下他是不是骗子,这种试探不嫌多,你永远也不知道骗子多有手段。】
随遇而安:【……】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就知道你在窥屏。】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快点,别说兄弟不帮你。】
随遇而安:【没必要吧,我们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又没别的。】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要告诉我这么久了你跟他什么进展都没有?那你们聊了个寂寞?】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知道你在线下慢热,没想到你线上线下同样萎。】
随遇而安:【……怎么说话呢?谁萎了?】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哦,我说错了,不是萎,你这是y不起来。】
随遇而安:【……滚!】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y起来了!是男人就去私聊他,问他来不来,线上什么也做不了,顶了天了视频打个p,现实里可以直接上三垒,我不信这种诱惑有男人会拒绝,除非他是个骗子。】
随遇而安:【……】
好有道理的样子……
但……
难道走到哪一步不需要另一个同意吗?自己什么时候说想上床了?
楚随安借着玻璃的反光照了照,看看自己是不是浑身上下都写着“饥渴”两个字。
确定还是人模人样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快,已经有好多人来报名了,目测比去年还要热闹,如果他不来,你自己来也没关系,在这里面也未必挑不中顺眼的。】
楚随安对他说的没多少兴趣,他是个谨慎又认真的人,如果不是最喜欢的,他母单到死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将就。
他直接无视了后面这段。
随遇而安:【我问问。】
自从上次删人事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拂嫌麻烦,直接拒绝加好友,以至于有人想加他都加不上,要么在群里艾特,要么只能让楚随安找他。
而谢拂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看群聊,在群里艾特他几乎就没被搭理过,唯一的路也只有随遇而安。
一时间,来找随遇而安私聊的人还不少,大家都以为随遇而安跟拂尘在现实中认识,随遇而安在s市,拂尘多半也是,他们都眼馋拂尘,当然想在线下一睹真容。
楚随安回复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些人应付过去。
这会儿他就有些后悔当初在群里说的那些话,让别人都以为他跟谢拂认识,别的还好,现在不少人都以为他们只是现实中认识,并不是一对,明里暗里要楚随安牵线的还不少,一个个的也不掩饰目的。
偏他还不能理直气壮拒绝,毕竟他跟谢拂目前确实没什么关系。
楚随安抿了抿唇,目光略深。
谢拂正在规划假期做什么,让他整天待在家里十几平的小房间不可能。
出去做暑假工也是浪费时间,他想要赚钱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不过,他也确实需要一个正当的赚钱理由。
思来想去,还是假期补课符合他为自己设定的目标和身份。
正当他在浏览网上的补课页面时,微信里的消息提示音响了。
这上面只有楚随安的消息没有被屏蔽,有人连续发消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点开一看,眉心顿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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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群里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随遇而安:【线下聚会在暑假,你应该有时间?要来吗?】
谢拂沉思,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拒绝才能显得有道理?
拂尘:【什么时候?】
随遇而安:【还没确定,不过目前暂定在暑假期间。】
拂尘:【我不一定有时间。】
见他没有全然拒绝,楚随安紧接着道:【有什么事要忙吗?】
拂尘:【答应了给人补课。】
楚随安挑眉。
随遇而安:【老师放假还要兼职?这么辛苦,都不休息的吗?】
拂尘:【要吃饭,还要养家糊口。】
楚随安凝眸抿唇。
随遇而安:【你有家有口了?】
拂尘:【……我不是孙悟空。】
不是孙悟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楚随安忍俊不禁。
只是这笑容也只维持了几秒,很快又消失。
他想问谢拂家里人也知道他的性向吗?
还有,他们同意吗?
这些念头只在脑子里出现一瞬,很快又被他打消。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哪里来的资格打听对方家里的事。
想了想,到底还是回复:
随遇而安:【没关系,下次也有机会,每年都会举办线下聚会,我也没去过几次。】
拂尘:【嗯。】
楚随安指腹在屏幕上摩挲,他撑着头,抬头间,不经意便与玻璃里的自己对视,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失落。
饥渴不饥渴的暂时看不出来,但他想见对方却是确定的。
他点开自己的头像和资料,上面显示的真实年龄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发堵。
他怀疑谢拂要么是在玩他,要么就是眼瞎。
随遇而安:【你看过我的账号信息吗?】
拂尘:【看过,怎么了?】
随遇而安:【你懂的,现在很多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都会在上面填写假信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道:【你是想说,你上面的信息是假的?】
随遇而安:【不是。】
随遇而安:【我是想说,虽然很多人都填写假信息,依然有些较真的傻子会傻得把自己的真实信息填上去。】
随遇而安:【比如我。】
拂尘:【……】
随遇而安:【弟弟,我今年36了。】
拂尘:【哦,我知道。】
楚随安盯着最后这句话,翻来覆去思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人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都36了,再不趁着年轻的尾巴疯狂一把,以后就真折腾不起来了。
谢拂当然明白,可他同样明白,现在自己这么个刚成年的男高中生如果真的现实面基,就算对方不计较自己骗他的账,也不可能现在接受他,说不定还会把人吓跑。
现在面基就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
于是他决定装傻。
暑假期间,谢拂真接了个家教的活,给初中生补课。
对方知道他的成绩,便让他补习了三门课程,一天六个小时,时薪两百。
谢拂花钱给自己买了台笔电后,剩下的钱他给了谢父大半。
谢父第一次收到谢拂给他的钱时,差点没吓得问谢拂是不是去卖肾了。
在得知儿子是去做家教补课后,他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只是这些放心在看到手里的钱后更多的还是激动感动。
他老泪纵横,要把钱往谢拂手里塞,“这是你自己挣的钱,你自己拿着。”
谢拂避开:“我有,用不完,也不需要这么多钱。”
谢父只觉得儿子在说话哄他,毕竟哪有钱用不完的。
谢拂把钱给他的理由也挺正当。
“等攒够了就换个住处,这里爬楼太累,距离学校还远。”
他自己爬楼没关系,谢父这腿就比较受罪了。
谢父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觉得儿子是为了他,更是控制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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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乱抹了抹,“那我……那我就先收着,就算是爸借你的。”
他这是同意换住处了,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觉得谢拂说这里离学校远的话有道理。
要是离学校近一点,儿子就不用转公交了。
谢母回来后,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决定改天换个住处。
包间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热闹不已。
吧台边,楚随安端着一杯蓝色妖姬浅尝一口,视线却不经意在别人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找寻什么,只是一直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别看了,你还当这是演偶像剧,开始说不来,结果突然出现,给你一个惊喜呢?”
一个人从身后走过来,理了理身上的铁灰色西装,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几个字。
他伸手冲服务生一个招呼:“麻烦来一杯甜梦。”
虽然名字一样,但这跟楚随安公司之前发布的新品没半毛钱关系。
楚随安看也没看,酒也没兴趣喝了。
“谁说我在找他?”
陶越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歉声道:“那是我不对,我不该以凡人的想法揣测你这种天神。哥,您没找人,那这是眼睛得了多动症?这可不得了,得治!”
楚随安抬脚就要踢向陶越,后者哈哈笑着躲开。
楚随安觉得有点烦,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请问是随遇而安吗?”一道声音从身旁出现,楚随安转头,看到一个长相年轻帅气的男人。
对方笑起来还挺好看,尤其是那颗虎牙,看上去就很减龄。
楚随安看了眼他胸前的铭牌,疯子的风姿。
楚随安在群里出现少,对群里有哪些人也不太清楚,比如眼前这位,印象很陌生。
“我是。”
疯子的风姿笑着伸出手:“你好,叫我疯子就行。”
他看了眼被楚随安放下的蓝色妖姬,“是不喜欢这杯酒吗?我请你喝一杯别的,服务生,麻烦来一杯金色气球,这个果酒味道偏甜,度数不高,但是喝过的人都很喜欢。”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看了看疯子又看了看楚随安,摸了摸下巴,跟楚随安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进了人群,开始展现他卓越的社交能力。
酒很快被端上来,楚随安不好拒绝,却也不想喝太多酒,就浅浅尝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谢谢。”
疯子面前同样摆着一杯金色气球,只是他尝了一口后就放下,“我调得比它更好,有机会的话,以后请你。”
“你是调酒师?”楚随安问。
疯子笑着道:“只是开了间酒吧。”
“老板还兼调酒师的活,你还挺多才多艺。”
疯子一点也不谦虚,笑着照单接收:“多谢夸奖!”
两人坐了一会儿,又有人凑上来,加入聊天,不过没一会儿,对方就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随大,拂尘今天没来吗?你怎么也不带他一起呢?”
楚随安:“……”
勉强笑了笑,“他说忙工作,就不来了。”
又有一个人凑上来,显然是跟之前那人是一伙的,“工作哪有找对象重要啊,听说拂尘都28了,这个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定下来了。”
36的楚随安:“……”
总感觉自己瞬间中了无数刀。
28怎么了?28很年轻好吗!
36……也、也不老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对此并不着急。”
见这里热闹,又来了几个人,得知聊天内容后,紧接着也道:“这不行啊,找对象的要积极,哪能不着急,咱们这儿这么多优质对象,他来了肯定能找到看对眼的。”
“随大,你可不能惯着他,该劝就得劝啊,难道要他像你一样才开始着急吗?”
楚随安不笑了。
他怎么了?他很老吗?啊?
“我怎么听着不对?”疯子插话道,“随遇而安跟拂尘什么关系?他怎么就要劝人家找对象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是朋友吗?是朋友,当然要为朋友着想啊。”
疯子哦了一声,施施然道:“是朋友,那就更不应该把对方往火坑里推了,人家不想恋爱非要逼着人家谈,被骗身骗心了该找谁?”
其他几人有点不高兴,“怎么就要骗身骗心了?咱们都是正经人,又不图什么。”
楚随安:屁,难道你们不图他身子?
谢拂没来都能让这些人闹腾起来,这是楚随安没想到的。
明明之前还在群里带节奏怀疑他的。
可见现实中又多少零,是个纯一就不想放过。
这会儿他倒是庆幸谢拂没来了,否则还真像唐僧进了盘丝洞,一不小心就出不来了。
思及此,他笑眯眯道:“抱歉,其实我们只是认识,并不是很熟,也没权利管他的事。”
眼见在他这里得不到突破,其他人也只能遗憾又不甘地退下。
有个人转了转手上二十几万的表,低声嘀咕:“原来随大跟人家也不熟,下次直说嘛,浪费人家时间。”
楚随安端起蓝色妖姬一口饮尽,“服务生,麻烦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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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看了看他,忽然出声道:“你跟拂尘是一对?”
楚随安顿了顿,转眸看他,“……怎么会这么想?”
疯子喝了口金色气球,“我有个侄女,每次有客人来家里玩,我嫂子让她把玩具拿下来跟别的孩子玩,她的表情跟你一模一样。”
楚随安:“……”
疯子笑了一下,“本来想交个朋友的,但既然如此,只能祝你好运了。”
“……什么好运?”
“好心提醒你,偷偷摸摸藏着掖着不肯公开关系的,通常都不会有多少责任心,就算有,也不是对你。”
“……你想错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走过来听到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暗暗翻了个白眼。
疯子又看了看楚随安,“哦,原来在暧昧期。”
楚随安:“……”
“那再提醒你,只暧昧不恋爱的,通常也不是什么好人。”
楚随安将那杯金色气球也一口气喝完,他很想说你还有什么提醒吗?直接说完吧。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坐到楚随安另一边,“服务生,来一杯渣男,我朋友等着呢。”
楚随安看也没看,抬脚就往后踹。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差点连人带椅滑出去,好在他及时拉住吧台边缘,把自己给固定住。
“恩将仇报,不识好人心。”
他重新凑过来,“虽然疯子说得有些片面,但我觉得放在你那个‘朋友’身上就挺符合的。”
“他知道你年龄吧?却还什么动作都没有,要么……”
“咚咚!”
包厢门被敲响,包厢里顿时一静,大家左右看看,在想还有谁没来吗?
距离门口最近的人前去开门。
服务生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满天星。
她看了看包厢内的人,笑着问:“请问谁是随遇而安先生?”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双眼微睁,推了推楚随安。
楚随安迟疑一瞬,起身走到门口,“是我。”
服务生将花递上前,“这是一位谢先生订的花,指定送给您,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礼盒。”
楚随安有一瞬间茫然,谢先生?自己最近认识的有姓谢的吗?
他出神时还是从服务生手中结果花和礼盒,“谢谢。”
“应该的。”
包厢门关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飞快跑来,“快!给我看看是哪个小妖精!”
刚刚那一幕包厢内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会儿也正好奇着,谁给随遇而安送的花?
既然知道这里,知道昵称,应该也是群里的人,群里对随遇而安有过想法的人不少,但是展开过行动的却没有,因为他们都折在了楚随安的冷淡态度下。
“怎么有人送他花……”之前那个炫耀二十几万手表的人嫉妒道,“该不会是自己买花送自己吧?”
众人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大家都遇到过类似经历,找人假扮男友什么的,都属于常规操作。
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有点丢脸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楚随安的目光有些复杂,有看笑话,有看热闹,有鄙夷,有想帮忙说话解围,还有对二十万皱眉的。
二十万小声说:“又没有胡说。”
楚随安还没反应,他都没从有人送自己玫瑰和礼物这件事中回神,可他的没反应被众人当成了有些下不来台。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却翻了个白眼,他了解楚随安,对方可不是这种会给自己充面子的人。
为了证明兄弟的清白,同时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飞快从花束里找到那张卡片大声念出来。
“抱歉,没空参加聚会,礼物已送到,接受之后就不可以退货,包括我。——谢拂(拂尘)”
如果说谢拂这个名字大家很陌生,那拂尘这个称呼众人就很熟悉了。
谢拂?
拂尘?!
众人懵逼了一瞬,随后齐齐看向抱着花的楚随安,有些人眼睛红得滴血。
什么情况?拂尘给随遇而安送花和礼物?他们不是朋友吗?
众人一阵表情变幻莫测过后,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炫耀二十几万表的那个脸色更是难看,变换了好一会儿,才僵着脸低声吐槽了一句。
“尼玛……是男朋友就早说啊!”
这是在场许多人的心声,早说啊!
早说他们费个什么劲儿,跟跳梁小丑似的。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羞愤不已。
楚随安根本没注意这些人的反应,也没能反驳他们确实什么也不是。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张卡片的落款上。
拂尘……
谢拂……
原来他叫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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