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打算怎么做?”古铁问。

    龙群张开嘴巴还没吱声,红白已经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脆脆的念:“作为龙族仅存的自由龙,作为古铁哥哥最贴心的宝贝,红白强烈要求美味可口的食物。早餐,两块香脆脆的烤石羊肋排,五块硬邦邦的烤面包,十个鲜嫩的煎蛋,一瓶酸酸甜甜的香槟;上午茶,三块鲜嫩嫩的烤牛排,五块香喷喷的哈雷蛋糕,三只香脆脆的烤鸡,两瓶浓香的红葡萄酒;午餐,一整条烤猪后腿,五条烤鱼,十根长条面包,各种香辣味的点心十分,种类不限,三瓶高度的白兰地;下午茶,各种烤肠数量不限,各种煎饼和面包不限,四瓶白葡萄酒;晚餐,一只金灿灿的烤全牛,肚子里塞着一头金灿灿的烤全羊,羊肚子里塞着一头金灿灿的烤全鸡,鸡肚子里塞满了香喷喷的烤栗子,饮料是十瓶茅台,十瓶五粮液,十瓶轩尼诗,十瓶绝对伏特加,年头越陈越好;宵夜是各种甜点和水果,红白要吃狗不理灌汤包……”

    红白刚开始还认真的念读,但读着读着,就时不时吐出小舌头舔嘴唇,抿着小嘴吞咽口水,唇角时不时溢出一些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古铁早知道红白的操性,所以很淡定的耸了耸肩。龙群默默的听完,才干巴巴的问:“虽然被隔离在晶石界域几十万年,与物质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但这些食物的感觉,应该不是龙族食物。是其他物种的食物吧?”

    “是人类食物,但也只有龙才能吃得下这么多。”古铁说。

    “可人类的食物无法满足幼龙发育所需的营养。”龙群说。

    “你自己跟她说吧。”古铁很不负责的后退一步,抓住红白的后领提到面前放着。

    龙群默默的凝视红白一会,叹息道:“红白……”

    红白立刻瞪起小眼睛。凶巴巴的喊:“这些食物好吃,红白喜欢吃。”

    “可是这些食物……没有足够的营养。”龙群说。

    “唔,聪明伶俐的红白已经想好了。”红白把小笔记本翻开到新的一页,脆脆的读:“作为一只正在发育,需要充沛营养的幼龙,古铁哥哥最能干的助手,红白强烈要求营养丰富的食物。早餐,2公斤纯度8的秘银。10公斤火焰红宝石,每块都要有鸡蛋大……”

    龙群又默默的听完,长长的叹息:“作为幼龙,这份食谱也太大量了。”

    “嘛嘛。红白已经计划好消失运动。”红白把笔记本翻开到新的一页,笑眯眯的朗读:“作为一只需要宠爱和关怀的幼龙,红白需要古铁哥哥的爱抚和保护。第一,不许万恶的小恶魔青琉璃对红白用千年杀;第二,古铁哥哥不许用混沌魔锤敲红白的脑门;第三。红白要有一辆红宝石秘银赛车,配置必须是八轮**驱动,核能脉冲电池,超导体引擎。驾驶座要为红白量身定做;第四,红白赛车的时候。古铁哥哥要做红白的向导,嘛嘛。看见古铁哥哥被吓得精神崩溃的样子,红白感觉好好玩,古铁哥哥的副驾驶座前要有摄像头……”

    古铁哥哥原本还笑眯眯的听着,但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抄出魔锤敲在红白的脑门上。

    红白嗯呜一声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喊:“大菠萝,古铁哥哥欺负红白。”

    龙群突然隆重的九十度鞠躬,沉声说:“古铁阁下,真是辛苦你了。”

    古铁连忙九十度鞠躬,也苦笑着说:“没什么,习惯了就好。”

    “接下来的交谈,我们能否单独的详谈。”龙群说。

    古铁揪住红白的小尾巴提起,递给青琉璃说:“拿去玩无限爆菊。”

    青琉璃大眼睛贼亮贼亮的,欢天喜地的抓住红白。红白小脸煞白煞白的,龇牙咧嘴口水横飞的激烈反抗。龙群轻轻的挥手,让一道眼形的金色光门闪现在古铁面前,然后比划一个请进的手势。古铁知道这是传说中的‘传送门’,很好奇传送门的本质,却不想在龙群面前掉面子,于是坦然走进去。仅仅是两眼一花,他来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庞大殿堂中。

    炙热的灵能辐射像风暴一样冲击身体,低氧炎热的空气让呼吸成为一种酷刑,还有一种奇异的压力,直接作用在心灵,再从内而外的施压身体,让站立都十分困难,脊背无法控制的弯曲,膝盖簌簌发抖。但古铁无暇顾及这些压力和磨难,全身心被眼前的伟大震撼。这是一团悬浮在雄伟殿堂中的奇迹,无数荧光闪耀的白骨相互融合,组成一个太阳般雄伟的巨球。巨龙颅骨整齐的排列在巨球上,眼中燃烧着绚丽的金色火焰,让人感觉不到阴森和恐怖,只感觉严肃和敬畏。在巨球的顶端,金光像喷泉一样涌出,散发着让人敬畏的伟力。

    龙群的幻象出现在古铁身边,轻轻的挥挥手,灵能辐射,低氧空气和未知压力都消失了。她仰望着这巨大的龙骨之球,淡淡的说:“命运是难以揣摩的,一个事件到底是厄运还是幸运,现在无法定性,未来也难以判定。即使巨龙拥有世代相传的古老技艺,拥有变幻风云的庞大力量,也无法判断自己的命运。几十万年前的那场战争,我们起初以为自己很幸运,来到一个可以随意猎食的富裕世界。但是后来,猎物的挣扎让幸运变成厄运,我们遭受族灭之灾。在灾厄的漩涡中,我们流落到这个世界,被迫化作这样一幅丑陋的姿态,真是不幸中的不幸。但谁都无法预料,我们以这样一种姿态,创造一个种族,成为金属龙兽的创始者和守护者。在死亡和绝望的边缘,我们获得新生。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

    “成神?!”古铁惊叹的问。

    “神?是神,也不是神。”龙群长长的叹息:“唉……,在过去,古老而自以为是的龙族认为神只是一种特殊的职业。一种收集信徒的精神力量的大能力者,善神利用信徒的崇拜,恶神利用信徒的恐惧。这种定义也不能说‘错’,神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只有亲身成为神,接受信徒的信仰,才能知道神是什么。任何凡俗的语言都无法正确定义。”

    “那混沌四神呢?”古铁好奇的问,随后感觉自己的言语有些挑衅。

    龙群并不怎么在乎,淡淡的说:“根据青琉璃的描述。混沌四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祂们是世界意志的化身,贯穿整个多元宇宙的物理法则。如果把祂们比喻为扎根在亚空间,枝干延伸到每一个宇宙的世界之树,那你们是叶片上的单细胞细菌。我们是昆虫和蛇鼠。我们对世界之树早有揣测,直到被青琉璃点名,才真正了解世界之树的全貌。”

    “叶片上的单细胞细菌?”古铁郁闷了。

    “也可以是‘空气’或者‘土壤’,毕竟是人类的意识滋生出神魔。”龙群说。

    “不,细菌挺好。”古铁连忙说:“从细菌改成空气和泥土。级别更低了。”

    龙群抿嘴一笑,又长长的叹息:“在这个世界,我们获得新生,有了新的使命和责任。但有一个遗憾挥之不去。那些残留在现实世界上的孩子,她们怎么样了。当初。成年龙加入战争,幼龙留在后方。所以没有被伤害。她们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了吗?她们遭到了什么样的复仇?诸如此类的疑问一直残留在我们的意识中,甚至成为我们的弱点。那些奈瑟人的亡灵不止一次利用这个弱点,对我们施展各种诡计,还屡试不爽。”

    “就这一点来看,你们与普通父母没有区别。”古铁说。

    “没有本质的区别,确实是的。”龙群淡淡的说。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古铁问。

    龙群沉默一会,才叹息:“我也不知道。”

    “什么?”古铁大吃一惊:“你可是神。”

    “神并非全知全能,按照时间悖论,任何一个时空都不存在全知全能者。”龙群露出人性化的苦笑:“我们无数次的想象过,一只幼龙出现在我们的知觉范围内。当这只幼龙真正出现时,我们惊喜之余极度震惊。龙族确实能吃,但她也太贪吃了,什么都咬一口,好吃就吞进去,不好吃就吐出来,也不管被咬过的东西是什么样子;龙族确实好斗,但她也太好斗了,乱扑乱咬乱挠乱撞,没有龙族的古老传统,简直在满地打滚的耍无赖;龙族也喜欢宝藏,但龙族对宝藏,如同狼群狩猎羊群。我们有囤积食物的习惯,但也只是囤积食物。她与我们完全不同,收集宝藏已经不是囤积食物,更像是……人类的守财奴搜刮财宝。”

    古铁由衷的暗叹:“果然是神啊,分析得太犀利了。”

    “所以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龙群说:“我们甚至想过,干脆不管她算了。”

    “如果这样,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们。”古铁苦笑着说。

    “当然,我们不会把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付诸行动。”龙群说。

    “这样最好。”古铁笑着说:“我们急需你们的帮助啊。”

    “我有一个希望。”龙群说。

    “我听着。”古铁说。

    “按照青琉璃和红白的描述,售货机网络是龙族后裔组成,大量的幼龙经营这个网络,主管这个网络的首领与你关系不错。”龙群凝视着古铁,非常诚恳的说:“我们希望你带另一只自由的幼龙到我的面前,她是勤奋,认真,富有责任心,具有荣耀感的。”

    古铁呆了呆,苦笑着说:“你们还是放弃了红白啊?”

    “并非放弃,我们只是……”龙群连忙解释:“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一只幼龙,不足以让我们了解情况。我们需要更多。一个种族的复兴,不能寄托在一只幼龙身上。其实红白也有很多的优点,勇敢善战。没有畏惧,红龙一族该有的优点,她完全有。”

    “可是一只自由的幼龙不是很好办,售货机的原则是自由中立。”古铁说。

    “我了解这些情况。但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不可能,不是吗?”龙群说。

    “这倒也是。”古铁叹息道。

    “龙不是优秀的工匠,因为龙拥有龙鳞、龙爪和龙息,不需要普通武器,但龙是优秀的生命创造者。”龙群轻轻的挥挥手,周围的景象瞬息变幻,来到一个火焰和金属构成的虚幻空间:“龙能创造钢筋铁骨,流淌着熔岩血液的龙兽。这些龙兽能替代装备。成为更优秀的盾牌、武器和铠甲。你的下属都很优秀,但装备都很普通。她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获得力量强大的成熟龙兽,或者潜力巨大的幼年龙兽。成熟龙兽可以给她们现成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可能不合身。幼年龙兽可以伴随她们成长,成为最适合她们的力量。你怎么选择?”

    “幼年龙兽。”古铁毫不犹豫的说。

    周围的火焰和金属立刻剧烈变换,凝聚成十二颗光芒闪耀的……蛋蛋,然后闪烁消失。龙群又看向古铁,沉声说:“你有优秀的危机反应和战斗意识。但**过于脆弱。我们可以为你量身定做一套方案,让你拥有无坚不摧的手掌,无视元素侵袭的身躯。”

    古铁顿时沉默了,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诸多回忆。第一次被毒液援救。第一次被毒液训练,第二次被毒液援救。第二次被毒液训练……。他回想了许久,摸摸下巴上的疤痕。苦笑着说:“能得到你的青睐,这是我的荣幸,但请允许我谦卑的拒绝。我也希望无敌天下,龙躯一震,王霸之气侧漏,吓得敌人屁滚尿流。事实上,有一个女人,她可以让我速成为超级战士,却没有这么做。她只是默默的守护着我,适当的训练我。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但我能够猜得到。她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强者,因为只有依靠自己锻炼出的能力,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依靠外力获得的力量,不论多么强大,总有些不可靠。”

    龙群抿嘴笑了:“她是你的爱人?”

    “是的。”古铁坦率的说。

    “她说得很对,我太急功近利了。”龙群说。

    “谢谢你的理解。”古铁叹了口气。

    “那我只能试着做一做不擅长的事情。”龙群说。

    ……………………………………………………………………………………

    半个小时后,古铁提着一口大箱回到了生命温床内,见到非常热闹的一幕。魅妖们分散在周围,每人怀里都有一个大蛋。这些蛋蛋有篮球那么大,银灰色的蛋壳上浮动着五颜六色的符文,看着十分可爱。她们正搂着蛋蛋窃窃私语,如同母亲抱着婴儿述说自己的爱意。

    青琉璃也搂着红白,像魅妖们爱抚蛋蛋一样使劲爱抚,弄得红白使劲扭来扭去。

    古铁刚走出传送门,红白就跳出青琉璃的怀抱,像小猴子一样扑到古铁的胸口,小尾巴摇得跟风车一样快。古铁叹了口气,抱着红白亲了一口,苦笑着说:“龙群希望红白留在她的身边,在她的教导下成为一只勇敢、智慧、富有荣耀感和责任心的好孩子。但我诚恳的拒绝了,因为古铁哥哥知道红白更喜欢与古铁哥哥一起玩,哪怕没有上午茶、下午茶和宵夜,顿顿只能吃嘎嘣脆的虫子。红白也喜欢与古铁哥哥在一起,是不是?”

    红白使劲点头,脆脆的喊:“红白最喜欢与古铁哥哥一起玩。”

    “我就知道。”古铁在红白额头用力亲一口。

    红白眨眨小眼睛,细声细气的说:“古铁哥哥,那红白的营养套餐……”

    “没有了,与以前一样。”古铁干脆利索,斩钉截铁,雷厉风行的回答。

    红白点点头,把小脸埋在古铁的胸膛上,细声说:“唔,没有好吃的,红白也要跟古铁哥哥在一起,红白最勤奋最能干,会自己找吃的,还会养活古铁哥哥,红白……红白……哇啊……”红白哇哇大哭起来,抡起小拳头扑通扑通敲打古铁的胸膛。泪眼婆娑的大喊:“红白要跟古铁哥哥一起玩,也要吃好吃的,红白要吃烤全羊,红白要一天六顿……”

    古铁起初还有些内疚和感动。但红白哇哇的哭喊起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小拳头看上去肉乎乎白嫩嫩的很可爱,但打击力比蛮牛冲撞还凶狠,打得骨子里生痛。古铁连忙说:“喂喂喂,轻点轻点,你再敲打下去,骨头断了,秘银夹板和钉子要飞出来了。”

    红白竟然立刻停止了哭喊。瞅着古铁怔怔发呆,粉嫩的小嘴张开老大。

    青琉璃在旁边笑眯眯的说:“对的,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做,名叫‘吃掉古铁哥哥’。”

    “喂。你可别乱说……我操你娘。”他还没说完,红白就一口咬了过来。

    接下来,红白兴致勃勃的追咬古铁,弄得古铁上蹿下跳。青琉璃打开古铁带回的箱子,见到一套朴素的铠甲。当真非常朴素。土黄色的骨质护具,由一种不起眼的黑色金属连接。它的样式也很古朴,与中世纪的骑士板甲相似,不过重量倒是很轻。青琉璃指尖轻轻划过铠甲的表面。感应到蕴含在铠甲里面的温和能量。它的本质与外观一样朴素。

    青琉璃弯起小嘴儿笑了,低声说:“真不愧是我的主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古铁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红白像小狗一样趴在古铁的胸口。吐出小舌头吧嗒吧嗒猛舔古铁的脸,小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一样。——这只小没节操对别人确实没节操,但对古铁还是很温柔的,最凶恶的攻击也只是‘用口水淹没古铁的眼睛,让他没法睁眼’,或者用‘用肚皮压迫古铁的脸,让他无法呼吸,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有一天,她真可能咬古铁一口,但不是现在。因为她现在不是很饿,只是嘴馋。

    青琉璃把箱子拖到古铁身边,好奇的问:“古铁哥哥,这套铠甲是什么?”

    “它的名字是‘涟漪’,特点是韧性极好,损坏后自动复原,不论大风怎么席卷水面,激起了滔天巨浪,但大风过后,涟漪总会慢慢平息。”古铁拿起一个护臂送到红白嘴边,红白抱着护臂咔嚓一口,留下一个深刻的牙印。但过了一会,这个牙印就慢慢的消退,不留下一点痕迹。红白又咔咔乱啃一通,留下许多牙印,但这些牙印都自动消失。

    古铁把护臂扔回到箱子里,红白跟着跳入箱子里,抱着每块护具都咬一口。古铁笑着摇摇头,又摘下一个别在腰带上的圆盘:“涟漪是全套铠甲,原来的封印护臂与它不兼容,所以龙群把封印护臂改成‘封印圆盘’,用法与原来一样,容量和材质还有阶段性的提升。”

    “唔,可以储存更多的弹药,这很重要。”青琉璃说。

    “是的,很重要。”古铁叹了口气,对魅妖们说:“这些龙兽蛋都是龙群精心制作的‘最佳潜力股’。它们会按照你们的教育孵化,成为你们最可靠,最贴身,也最贴心的同伴。我命令你们好好的照顾它们。要怎么照顾龙兽蛋,你们都知道了吗?”

    “是的,主人,每颗蛋都配备着说明书。”魅妖们同时掏出一本皮封面的小册子。

    “读懂说明书的每一个字,我会挨个考试。”古铁沉声说。

    “是的,主人。”魅妖们一起答应,语气都很嘹亮。

    “一百小时后,你们要带着幼兽出战。”古铁说。

    “什么?”“不会吧?”“宝宝才刚刚孵化?”魅妖们惊讶的纷纷问。

    “只要你们的胎教足够优秀,幼兽刚孵化就有战斗力。”古铁义正词严的说。

    “战斗力?”魅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红白。

    红白正躺在箱子里,抱着一块肩甲乱啃,小尾巴啪啪的乱摇乱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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