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猪蹄呢?!”王雪烟顿时就不干了——这可是给相公买的猪蹄,谁这么大胆敢偷我的猪蹄?!肯定是有贼!
王雪烟这么一想,当即心脏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她左右看了看,之后很快找到了一个很合适的东西。
那是一根房梁。
是上个月修房子的时候换下来的。
那房梁斜着立在厨房里,大约碗口粗细,六尺来长。
起码一百来斤。
王雪烟心里有些害怕,所以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把那房梁给抱在了怀里,也顾不得她的这个造型有多惊世骇俗了,反正不管怎么说,那個恶贼居然敢偷奴家的猪蹄,必须要找出来!
王雪烟本着这个想法,她的金色气息不自觉的就扩散了出去。
很快,她就发现,就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面,有个黑影!
肯定就是他!
偷了奴家的猪蹄!
王雪烟心里害怕,抱着房梁走了过去,边走边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赔我猪蹄!”
听到王雪烟的话,时迁顿时一愣,急忙停下嘴,然后眼珠一转,当即开始学起老鼠叫来。
“吱——吱——”
王雪烟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毛骨悚然!
按照她的神识感应,那里应该是一团不小的黑影。
却原来是一只老鼠?!
天啊,那得是多大的老鼠啊!
王雪烟一开始还是准备留点力气的,把那贼给吓走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那里是什么?
是一只人那么大的老鼠!还偷了奴家的猪蹄!
这一下王雪烟可气坏了,抱着那房梁便静静的走了过去,之后挥起房梁,直接就是一轮!
天知道她这一下力气用了有多大!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声响起,时迁藏身的墙都被王雪烟这一下给扫塌,时迁更是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飞出去两丈多远!
直到这个时候,王雪烟才终于看清楚那是个什么,顿时“啊呀”一声!
原来真的是一个贼!
“你……你是谁?!”王雪烟这一下可吓的不轻,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死了吗?”
满脸是血的时迁:“……”
这位小娘子,伱打贼也没必要这么大力吧?!
墙都被你给干倒了啊!
你说我死了吗?
“诶呦……”
时迁被王雪烟这一下真的是打了个够呛。
毕竟王雪烟那可是金气,时迁呢?不过就是一个蓝气。
差了两个档次。
没当时被打死都算他命大!
听了时迁的声音,王雪烟当即抱紧房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终于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时迁——手里正拿着自己卤好的猪蹄!
果然是他!
王雪烟怒道:“你这恶贼,为什么要偷奴家的猪蹄?”
时迁都无语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饿啊,小娘子为了一个猪蹄你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吗?诶呦,我的胳膊肯定是断了……”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跟要散架一般,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挨了个狠的。
王雪烟道:“谁叫你偷奴家的猪蹄的,哼,等我家相公回来再说吧,你……你现在可不许起来,不然奴家就得再打你一下了!”
时迁:“!!!”
原本打算爬起来的时迁急忙又躺下去。
刚才那一下好歹还有墙挡住最大力的那一下。
这一次无遮无挡的要是再来一个那自己非死不可!
时迁急忙道:“我不起来!不起来!娘子别打!别打!”
王雪烟这才满意。
好在郑恐回来的很快。
王雪烟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郑恐的声音响起:“娘子,在做什么呢?”
“相公你回来啦!”王雪烟急忙说道:“奴家发现了一个恶贼,居然敢偷奴家的猪蹄,被奴家给打啦!”王雪烟当即便把事情给郑恐说了一遍。
郑恐笑道:“哦?”
要知道,这清河县里现在谁人不识他郑恐?
就算真有贼那也断不会来偷他,否则岂不是活腻歪了?
郑恐当即走了过去,果然就看到时迁躺在一堆砖头之中,一脸无语看着自己。
郑恐伸手把时迁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问道:“你是谁?”
时迁眼珠一转,一脸谄媚笑容:“这位英雄,我就是饿急了,闻到香气就进来了,偷你家娘子的猪蹄实在是不该,我赔,我赔,放了我吧。”
郑恐想了想,忽然道:“怕是不成。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好像还是我对头。”
时迁顿时一愣:“啊?是谁?”
郑恐笑道:“梁山头领之一,鼓上蚤时迁,怕就是你吧?”
时迁拼命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不是你?”郑恐冷笑:“敢来我家偷东西的人可还真不多,尤其是这个时间口,除了梁山的时迁外,还谁能来?”
时迁顿时没话说了。
郑恐提着时迁进了屋子,道:“不过你倒是不用害怕,某看你倒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倒还不至于杀你。且先进来回答某几个问题再说。”
一听说不杀自己,时迁终于放下心来,等进了屋子,赶紧讨好道:“这位英雄,您看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仇,不行我多陪你点银子,你就放了我吧……”
郑恐顿时冷下脸来:“恩?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
时迁:“!!!”
妈呀,这人好可怕!
时迁吓的魂都要飞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人正是时迁,正是时迁,郑英雄饶命啊!”
“我就知道是你,”郑恐冷笑道:“身材矮小轻灵,还会学老鼠叫,除了你鼓上蚤时迁还能有谁。”
时迁贼郁闷——老子啥时候这么有名了?
郑恐道:“好了,你先起来吧。某且问你,你在梁山排第多少位啊?”
时迁无奈道:“第……第一百零七位……”
郑恐顿时疑惑道:“你们梁山,不是不够一百零八人吗?”
记得公孙胜说过来着,梁山现在一共是一百零六人啊……
时迁更郁闷了:“宋江哥哥说那俩位置先空着,等有人了再补上……”
郑恐:“……”
不得不说,时迁当初上梁山聚义,是真的一腔热血。
按照他的想法,不说能排进天罡吧,最起码在地煞里得稍微靠前吧——就算不靠前,起码也该给自己个中等的位置吧?
结果,排了个倒数第二!
自己也没少帮梁山的忙啊,要不是自己,能破那连环马?
结果自己的排名……
都是眼泪啊。
“我一猜就是,”郑恐哈哈大笑,道:“时迁呀时迁,你被宋江给算计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时迁顿时一愣:“啊?怎么说?”
郑恐道:“某便告诉你,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你一无根基二无功名,你就算做再大的事在宋江眼里那也还是个蟊贼。你能有什么前途?不瞒你说,就你这第一百零七的位置还是人家抹不开面子随便拿你凑数的。毕竟你比起那些普通的小兵还是要强了那么一点点的。”
时迁听了这话,顿时长叹口气。
从怀里掏出个酒壶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他是真的郁闷。
郑恐又道:“这次梁山招安,你可混了个官职啊?”
时迁:“……”
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专门揭别人伤疤就过分了啊!
老子排第一零七!第一零七!虽然招安了可是老子是什么都没混上啊!
不然这次能上赶着主动跑过来吗?!
郑恐一看到时迁的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啥也没捞到,笑道:“你说你也是真的笨,人家梁山那些首领,大部分都是身上几条人命的,受了招安之后人命官司就算抹了,还能捞个官位。你个蟊贼,就算是被抓起来了也就是挨顿打就算完了。现在可好,你头上带了一个造反的罪名却啥好处没有,给人家跑腿人家还连正眼都懒得看你。用到你了喊你一句‘时迁兄弟’,用不到你了你就得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说你图啥呢?”
时迁被郑恐说的极其委屈。
越想越是委屈。
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他时迁,当时那好歹也是神偷门的门主啊,麾下几百徒子徒孙呢!
上了梁山排了个一零七,别人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招安了,自己还啥都没混到……
“我……我……”
时迁眼泪把擦的,委屈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本来以为跟了宋江哥哥能混个出人头地,最起码也活的痛快。结果……”
宝宝心里苦啊!
郑恐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唉,都不容易啊。某这边现在队伍也缺不少的职位。就比如某打算弄一个组织,名为军情六处,主要就是收集一些情报什么的,现在这负责人就找不到……”
一听这话,时迁顿時眼睛一亮,道:“這个我可以啊!”
郑恐顿时抓了下头发:“可是你是梁山的人……”
时迁开始啪啪拍胸脯:“反正某在那边也什么都捞不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郑英雄……”
郑恐:“处長。”
时迁直接一拍大腿:“干了!”
郑恐當即大笑,道:“好!那便这么说定,只等此间事了,到时候你便是军情六处的处长,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有你一份好处!”
时迁哪能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因祸得福的时候,嘿嘿笑道:“郑院长,啊不,主公!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公了!主公在上,请受时迁一拜!”
他说着便冲郑恐磕了个头,这就算认郑恐为主了。
郑恐道:“不错,时迁,接下来你便返回梁山那边,我清河县的事情你只管与那宋江说便是,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可以随便去问。”
听了这话,时迁都懵了:“啊?!主公就不怕情报泄露?”
郑恐嘿然一笑:“有什么怕的?城就在这,兵就那么多,能有什么重要情报?你便只管去说就是,剩下的该怎么办,你自由发挥就好。”
时迁眼睛一转,当即点头:“好,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便返回去与宋江说这事。然后看看能不能帮哥哥拉点人回来。”
他是好心,郑恐却是摇头,道:“那倒不必。你在梁山里的地位不高,暗中拉人这种事一旦被发现会死的很惨的。你就只管在那边呆着,有什么重大事情便来与我说一声就好,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时迁又委屈了。
蹲地上画圈。
在梁山里的地位不高……
呜呜呜,宝宝心里苦啊!
……
第二日,时迁正常返回梁山大营。
宋江笑呵呵的看着他,一口一个时迁兄弟:“时迁兄弟回来啦?这一次可有什么重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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