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擤了擤鼻涕才按响严时的门铃。
她感冒了。
今晚跟严时在拉面馆吃面的时候，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严时嘱咐她一回家就要喝一杯热开水，吃感冒药，早点上床睡觉。可是她到家不久又跑了来找他，他不禁有点惊讶。
“严时，借我一件你的衬衫好不好？”因为怀着光明磊落助人为乐的目的，而且她心思又是很单纯的，所以她很轻易把她的来意说了出口。
严时又吃了一惊，凝视她几秒，俊美的脸上漾开笑意，挑眉问“借我的衬衫，干嘛？”
她直接告诉他“我帮顾扬借的，他的衬衫弄脏了，现在没有衣服穿。”
他面露不悦，不过很快又恢复笑脸。
“好，我借给你，不过，你要先亲我一口。”他并不是出于一种要轻薄她的心理。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而且他感觉得到，她对他有意。他是忍不住跟她开个玩笑。
她不懂，呆呆地看了他几秒，竟然说“是卓菲要跟你借，我回去问问卓菲，看她愿不愿意亲你。”转身要走。
他急了，抓住了她“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让你的闺蜜亲我？你真是可以！”
他真要生气了，眼眶都红了。
她怔了怔，低下头小声说“我现在感冒嘛，会传染的，你不能亲我。”
他一听，又笑了“你的意思是说，等你感冒好了，我就可以亲你？”
她蓦地红了脸，瞪着他嗔道“亲？亲你个头！”
“好啊，你亲。”他把头向她伸过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哭笑不得。
后来他还是回屋给她拿了件衬衫，全新的，吊牌都没剪。她拿了衬衫便走，他再次叮嘱“回去要多喝热水哦！记得吃感冒药哦！早点睡！”
“好啰嗦的男人。”唐栗把借来的衬衫交给卓菲，嘴里还嘀咕着。
她按照严时嘱咐的那样，吃了一颗感冒药，咕噜噜喝下三杯热开水，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早早地上床睡了。
“你穿上吧，”卓菲把衬衫塞到顾扬怀里，“严时借你的这件衬衫，还没穿过的呢，吊牌都没拆。改天我要给他买件新的还回去。他挺有品味的，你穿他的衣服应该很好看。”
顾扬只是靠着床头，一动不动，并没有穿上这件衬衫的打算。
卓菲催他“你穿上啊，穿上衣服你就回家啊。”
时间不早了，快十一点。
顾扬把借来的衬衫往旁边一扔，掀被下床，捡起地上他那件弄脏了的衬衫，潦草地穿上，一言不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卓菲知道他生气了，连忙跟出去，拉住他的胳膊，堆满一脸温柔的笑“你不要不高兴嘛！你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吃brunch好不好？”
他回过头看她，脸上表情淡淡的“我不过是想抱着你睡一晚，有那么难？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这一个多礼拜，她故意不理他，躲着他，他又难过又着急，每天晚上都很难入睡。但是为了不影响白天的工作，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入睡。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实在是不忍心再对他那么残忍了。
“好吧，你留下来吧。”
当天晚上，顾扬搂着卓菲睡。也许他真的很累了吧，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她却睡不着，因为时差，而且白天在飞机上她已经睡过一觉了。半夜的时候，才朦朦胧胧有了点睡意，顾扬突然说梦话，又把她弄清醒了。
“卓菲……我爱你……”
“卓菲……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好想你啊……好想你……我睡不着，吃不下饭，怎么办？卓菲……菲菲……”
“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爱上了别人？你到底爱不爱我？你……”
他的梦话是混乱的不完整的，就像一张被损坏了的唱片，播到某处就会咔咔咔地卡个不停，过好一会儿才能继续接着播。
她听着他这些似是情话的梦话，心更凌乱，更睡不着了。
他本来是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背部，双手圈住了她的纤腰。她把他的手挪开，然后轻轻地翻了个身，把他的脸抱入怀，让他的脸颊贴着她暖热熏香的胸脯。也许是她的香气使他安心，他睡得越来越沉，没有再说梦话了。
小圆桌子上，摆着两杯热咖啡，一份翻糖蛋糕，一份草莓蛋糕。
“卓菲，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怎样处理你跟顾扬的关系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卓菲不说话，只顾着吃面前的蛋糕。唐栗不由得换了副焦虑的口吻“你不能再拖了呀！前几天顾扬来找我，你没看见他的样子多着急多难过！你要是不想跟他结婚的话，趁早跟他说清楚呀！”
尽管是认识了五六年的好朋友好闺蜜，在卓菲跟顾扬的这段爱情里面，唐栗从来不认同卓菲的做法。不过她毕竟只是个旁观者，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在语言上劝劝卓菲，做不了什么。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啊！”卓菲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自然会做出选择的，只是还需要些时日。”
唐栗问“听你这样说，你离开了一个多礼拜，还没想好啊？还不能作出选择？”
卓菲微微地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作出选择？”
卓菲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到底是要顾扬这个爱人？还是要她任家小姐这个尊贵身份？
如果选择了顾扬，她势必要跟家里闹翻，父母不会再让她踏进家门，会断了对她一切的经济支持，没准还会公开宣布跟她脱离亲子关系……到那时，她不再是任天的女儿，不再是人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不再是穿梭于上流社会的名媛。顾扬，是否值得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呢？他能让她依靠一辈子吗？
如果她跟顾扬摊牌，以顾扬的脾气，他肯定会跟她分手。以后她不可能再遇到像他那般对她全心全意的男人，她只有嫁给沈皓。沈皓那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成天只知道玩女人，黄赌毒只差毒没沾上也许也沾上了，他是经常泡夜店的……嫁给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幸福？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真的就成了“我穷得只剩下钱了”那样一种人。
“卓菲，其实以顾扬的条件，你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不会过得差呀！”
顾扬是行业精英，是国家专门培养的航空人才。他现在还没当上机长，每个月都有好几万薪水了。以后当上了机长，年薪会过百万，尽管还是维持不了卓菲现在的生活水准，但足以让她衣食无忧，不必为金钱发愁。
卓菲淡淡一笑“那是以你的标准。像你这样容易满足的女人，你会觉得顾扬是个很不错的对象。可我不会。”
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是卓菲身上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优点。她看着唐栗缓缓说道“我嫁给顾扬，就要彻底告别往日风光无数的生活，上流社会里再没有我任卓菲的名字，我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相夫教子，住在勉强能买得起的房子里，用一个勉强请得起的保姆，忍受几乎每天一样的平淡生活，一年又一年。我生的孩子，她不可能像我那样，从小学钢琴学画画学芭蕾舞，我们顶多只能负担得起她学一种乐器的费用。她也别想每年出国旅游，每年参加几次游艇会了，能跟着同学去郊游就不错了。至于像我以前那样去上贵族中学？出国留学？那是不可能的！”
唐栗呆住了似的“你想得真够远！连孩子的前途你都想到了！”
卓菲又是一笑“我怎么能不想多一点远一点？高瞻远瞩嘛，我不想以后后悔！嫁给顾扬，两三年内也许我们能相处得很好，心里装着爱，很多问题都能容忍。但是四年后呢？五年后呢？到那时我们已经不再有激情，相看两厌，随便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大争吵！到那时，我一定会后悔，我会怀疑，顾扬他根本不值得我牺牲那样多……”
说着说着忍不住眼泛泪光，她仿佛已经预见了，她跟顾扬互相指责互相埋怨的场面。
一阵沉默后，唐栗开口说“就算你舍不得风光的生活，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嫁给沈皓那样的人啊！那个沈皓，简直不像个人！”
唐栗一向不关注八卦娱乐的，可连她都知道，沈皓出了名的花天酒地荒淫无度。
“你看！这是昨天有人发到微博上的。”唐栗打开手机微博，让卓菲看。
卓菲懒得看，她都知道了，沈皓在夜店玩女人，又被拍到了嘛！每次出了这样的新闻，林茵总是第一时间发给她，让她“过目”的，她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唐栗劝道“卓菲，你以后就算不跟顾扬结婚，也不要嫁给沈皓好不好？跟你门当户对的富二代里面，总会有几个是好人，你何必委屈自己，一定要嫁沈皓？我劝你快点跟顾扬说清楚，快跟沈皓解除婚约，然后去找一个门当户对又适合你的人吧。”
卓菲望着唐栗，突然笑了“跟我门当户对的富二代？我看严时就挺好的，行不行啊？”
听到严时的名字，唐栗心里咯噔一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瞅着卓菲。
“唐栗，严时追求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对他总是不瞅不睬的，是不是不喜欢他？很讨厌他？要不要我帮你？”
她感冒了。
今晚跟严时在拉面馆吃面的时候，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严时嘱咐她一回家就要喝一杯热开水，吃感冒药，早点上床睡觉。可是她到家不久又跑了来找他，他不禁有点惊讶。
“严时，借我一件你的衬衫好不好？”因为怀着光明磊落助人为乐的目的，而且她心思又是很单纯的，所以她很轻易把她的来意说了出口。
严时又吃了一惊，凝视她几秒，俊美的脸上漾开笑意，挑眉问“借我的衬衫，干嘛？”
她直接告诉他“我帮顾扬借的，他的衬衫弄脏了，现在没有衣服穿。”
他面露不悦，不过很快又恢复笑脸。
“好，我借给你，不过，你要先亲我一口。”他并不是出于一种要轻薄她的心理。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而且他感觉得到，她对他有意。他是忍不住跟她开个玩笑。
她不懂，呆呆地看了他几秒，竟然说“是卓菲要跟你借，我回去问问卓菲，看她愿不愿意亲你。”转身要走。
他急了，抓住了她“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让你的闺蜜亲我？你真是可以！”
他真要生气了，眼眶都红了。
她怔了怔，低下头小声说“我现在感冒嘛，会传染的，你不能亲我。”
他一听，又笑了“你的意思是说，等你感冒好了，我就可以亲你？”
她蓦地红了脸，瞪着他嗔道“亲？亲你个头！”
“好啊，你亲。”他把头向她伸过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哭笑不得。
后来他还是回屋给她拿了件衬衫，全新的，吊牌都没剪。她拿了衬衫便走，他再次叮嘱“回去要多喝热水哦！记得吃感冒药哦！早点睡！”
“好啰嗦的男人。”唐栗把借来的衬衫交给卓菲，嘴里还嘀咕着。
她按照严时嘱咐的那样，吃了一颗感冒药，咕噜噜喝下三杯热开水，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早早地上床睡了。
“你穿上吧，”卓菲把衬衫塞到顾扬怀里，“严时借你的这件衬衫，还没穿过的呢，吊牌都没拆。改天我要给他买件新的还回去。他挺有品味的，你穿他的衣服应该很好看。”
顾扬只是靠着床头，一动不动，并没有穿上这件衬衫的打算。
卓菲催他“你穿上啊，穿上衣服你就回家啊。”
时间不早了，快十一点。
顾扬把借来的衬衫往旁边一扔，掀被下床，捡起地上他那件弄脏了的衬衫，潦草地穿上，一言不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卓菲知道他生气了，连忙跟出去，拉住他的胳膊，堆满一脸温柔的笑“你不要不高兴嘛！你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吃brunch好不好？”
他回过头看她，脸上表情淡淡的“我不过是想抱着你睡一晚，有那么难？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这一个多礼拜，她故意不理他，躲着他，他又难过又着急，每天晚上都很难入睡。但是为了不影响白天的工作，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入睡。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实在是不忍心再对他那么残忍了。
“好吧，你留下来吧。”
当天晚上，顾扬搂着卓菲睡。也许他真的很累了吧，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她却睡不着，因为时差，而且白天在飞机上她已经睡过一觉了。半夜的时候，才朦朦胧胧有了点睡意，顾扬突然说梦话，又把她弄清醒了。
“卓菲……我爱你……”
“卓菲……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好想你啊……好想你……我睡不着，吃不下饭，怎么办？卓菲……菲菲……”
“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爱上了别人？你到底爱不爱我？你……”
他的梦话是混乱的不完整的，就像一张被损坏了的唱片，播到某处就会咔咔咔地卡个不停，过好一会儿才能继续接着播。
她听着他这些似是情话的梦话，心更凌乱，更睡不着了。
他本来是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背部，双手圈住了她的纤腰。她把他的手挪开，然后轻轻地翻了个身，把他的脸抱入怀，让他的脸颊贴着她暖热熏香的胸脯。也许是她的香气使他安心，他睡得越来越沉，没有再说梦话了。
小圆桌子上，摆着两杯热咖啡，一份翻糖蛋糕，一份草莓蛋糕。
“卓菲，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怎样处理你跟顾扬的关系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卓菲不说话，只顾着吃面前的蛋糕。唐栗不由得换了副焦虑的口吻“你不能再拖了呀！前几天顾扬来找我，你没看见他的样子多着急多难过！你要是不想跟他结婚的话，趁早跟他说清楚呀！”
尽管是认识了五六年的好朋友好闺蜜，在卓菲跟顾扬的这段爱情里面，唐栗从来不认同卓菲的做法。不过她毕竟只是个旁观者，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在语言上劝劝卓菲，做不了什么。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啊！”卓菲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自然会做出选择的，只是还需要些时日。”
唐栗问“听你这样说，你离开了一个多礼拜，还没想好啊？还不能作出选择？”
卓菲微微地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作出选择？”
卓菲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到底是要顾扬这个爱人？还是要她任家小姐这个尊贵身份？
如果选择了顾扬，她势必要跟家里闹翻，父母不会再让她踏进家门，会断了对她一切的经济支持，没准还会公开宣布跟她脱离亲子关系……到那时，她不再是任天的女儿，不再是人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不再是穿梭于上流社会的名媛。顾扬，是否值得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呢？他能让她依靠一辈子吗？
如果她跟顾扬摊牌，以顾扬的脾气，他肯定会跟她分手。以后她不可能再遇到像他那般对她全心全意的男人，她只有嫁给沈皓。沈皓那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成天只知道玩女人，黄赌毒只差毒没沾上也许也沾上了，他是经常泡夜店的……嫁给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幸福？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真的就成了“我穷得只剩下钱了”那样一种人。
“卓菲，其实以顾扬的条件，你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不会过得差呀！”
顾扬是行业精英，是国家专门培养的航空人才。他现在还没当上机长，每个月都有好几万薪水了。以后当上了机长，年薪会过百万，尽管还是维持不了卓菲现在的生活水准，但足以让她衣食无忧，不必为金钱发愁。
卓菲淡淡一笑“那是以你的标准。像你这样容易满足的女人，你会觉得顾扬是个很不错的对象。可我不会。”
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是卓菲身上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优点。她看着唐栗缓缓说道“我嫁给顾扬，就要彻底告别往日风光无数的生活，上流社会里再没有我任卓菲的名字，我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相夫教子，住在勉强能买得起的房子里，用一个勉强请得起的保姆，忍受几乎每天一样的平淡生活，一年又一年。我生的孩子，她不可能像我那样，从小学钢琴学画画学芭蕾舞，我们顶多只能负担得起她学一种乐器的费用。她也别想每年出国旅游，每年参加几次游艇会了，能跟着同学去郊游就不错了。至于像我以前那样去上贵族中学？出国留学？那是不可能的！”
唐栗呆住了似的“你想得真够远！连孩子的前途你都想到了！”
卓菲又是一笑“我怎么能不想多一点远一点？高瞻远瞩嘛，我不想以后后悔！嫁给顾扬，两三年内也许我们能相处得很好，心里装着爱，很多问题都能容忍。但是四年后呢？五年后呢？到那时我们已经不再有激情，相看两厌，随便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大争吵！到那时，我一定会后悔，我会怀疑，顾扬他根本不值得我牺牲那样多……”
说着说着忍不住眼泛泪光，她仿佛已经预见了，她跟顾扬互相指责互相埋怨的场面。
一阵沉默后，唐栗开口说“就算你舍不得风光的生活，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嫁给沈皓那样的人啊！那个沈皓，简直不像个人！”
唐栗一向不关注八卦娱乐的，可连她都知道，沈皓出了名的花天酒地荒淫无度。
“你看！这是昨天有人发到微博上的。”唐栗打开手机微博，让卓菲看。
卓菲懒得看，她都知道了，沈皓在夜店玩女人，又被拍到了嘛！每次出了这样的新闻，林茵总是第一时间发给她，让她“过目”的，她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唐栗劝道“卓菲，你以后就算不跟顾扬结婚，也不要嫁给沈皓好不好？跟你门当户对的富二代里面，总会有几个是好人，你何必委屈自己，一定要嫁沈皓？我劝你快点跟顾扬说清楚，快跟沈皓解除婚约，然后去找一个门当户对又适合你的人吧。”
卓菲望着唐栗，突然笑了“跟我门当户对的富二代？我看严时就挺好的，行不行啊？”
听到严时的名字，唐栗心里咯噔一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瞅着卓菲。
“唐栗，严时追求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对他总是不瞅不睬的，是不是不喜欢他？很讨厌他？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