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高甜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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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彻底失陷。
俞幼宁再次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
他浑身发冷,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瞳孔聚焦,视线落在天花板。
室内的香气温柔,慢慢驱散他的恐惧感,身体逐渐回归温度,他侧过身,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九点。
对于一个顶流来说,睡到自然醒是相当幸福的事,按理说他的假期已经过去,吴峰不该没来叫他才是。
俞幼宁脑内浑浊,阵痛从太阳穴来回穿过,像是要将他一分为二,他坐起身,抬手摸摸额头,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又发烧了。
冷意从体内发起,体表却燥热难耐,呼出的气也灼/热,喉咙干痛像是要冒烟。
被窝成了最舒服的地方,俞幼宁不愿意爬出去,手机上的消息一连串,大多数都是问他怎么推掉了上午的行程。
看来吴峰已经替自己安排过了。
他心里松一口气,慢慢反应过来下午还要出席夏日盛典,主办方是实力雄厚的新日影业,肯定是躲不掉的。
等一个个回复了消息,俞幼宁才颓靡地将头埋在被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按揉着眉心,重新打开手机。
果然那个金色的软件还在,更可恶地冒出红色点点,提示更新。
俞幼宁恶狠狠地点开,果然软件内的文章有了新版本,与昨夜梦里的情形一般无二。
这次他心里有了预设,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强忍着怒火仔细看。
文中剧情果然是跟着他的行为走的,地点被换掉,没有了地下室,换成了雨夜,浴室,沙发甚至是餐厅和阳台……
那不间断的雨声随着文字再次侵袭俞幼宁的大脑。
他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后还是没能看完,生气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猛地一声闷响,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很快俞幼宁听到敲门声,隔了几秒听到有人问:“你没事吧?”
声音微沉,耳熟,但不是吴峰。
俞幼宁皱起眉,迅速跳下了床开门,开门就看到傅恒之的脸,血热瞬间上头,抬手就揍了过去。
傅恒之也没想到他这么冲动。
俞幼宁一米八的个子,再瘦也有力气,他以前又练过散打,突然打上来任谁也招架不住。
傅恒之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紧接着就被按在地上。
俞幼宁刚醒来正暴怒着,竟毫无理智地跪在他身上,伸手去掐傅恒之的脖子。
傅恒之脸上瞬间憋红,费力说话:“再用力……我真要还手了……”
俞幼宁眼睛赤红,分不清是发烧还是被气得。
好在吴峰正好买了早餐回来,见状吓得扔掉东西,迅速跑过来将俞幼宁拉开架走。
“我的天,怎么了这是!”
吴峰人高马大,可拉住俞幼宁也废了些力气,眼看傅恒之脖子红了一圈,心惊肉跳:“不好意思,傅哥,你们……这……”
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吴峰当然也不是个傻子,可现在却懵得彻底。
他只能劝俞幼宁:“消消气,宁哥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放人进来的,你别生气。”
吴峰早上来的时候,傅恒之早已经等在门口了,只说是有事找俞幼宁。
他也没多想,这两人虽然不对付,可实际上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平时见到也是能好好打个招呼的。
结果下楼买了个早餐的功夫,这两个顶流竟然打到了一起。
俞幼宁虽然脾气不算好,但好歹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动手的。
吴峰警惕地看着傅恒之,直觉肯定是他干了什么事,激怒了俞幼宁。
他一边将俞幼宁拉到沙发坐稳,一边说客套话向傅恒之赔不是。
俞幼宁却听不得,眼睛的红还没消退,抬高语调:“你干嘛和他道歉,明明是他……他……”
吴峰也好奇他为什么动手:“他怎么了?”
俞幼宁又不说话了,只能气鼓鼓地抱着抱枕,眼神落在傅恒之身上,一副想要冲上去将人咬死的模样。
傅恒之脸色也难看,脸上倒是没真的肿起来,脖子上的掐痕却越来越明显,看得人心惊胆战。
吴峰又看看俞幼宁,虽说感冒发烧满脸通红,看起来被气得不轻,但好在身上半点伤痕也没有。
面上看总算是没吃亏的,吴峰的心偏到外太空,瞬间换上了笑容说和:“不好意思,宁哥生病心情太差,您多包涵,但我也不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怎么我一出门就打起来了?”
这话说得,里里外外都在维护俞幼宁,傅恒之没心情计较那么多,摸了摸脸,烦躁地问:“有冰吗?”
吴峰也怕他脸上肿起来,走出去像什么样子,点点头起身去替他拿。
可过了那股子冲动的劲儿,俞幼宁对傅恒之又本能地害怕起来,很不想让吴峰走,又拉不开面子说。
等吴峰走后,俞幼宁就换了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抱着抱枕一点点往远处蹭,和傅恒之拉开距离。
傅恒之捂着侧脸对他说:“谈谈?”
俞幼宁不说话,满身戒备,眼看都要蹭下沙发了,傅恒之作势起身要过去,他急忙喊:“别动!你……就在那里,不准过来!”
其实傅恒之的模样和梦里并不一样,梦里他的头发更长,显得更加阴桀,看人的眼神也总是冷的。
而现实中的傅恒之身上是有种正气的,说话的时候会调整角度与人平视,眼神温和,不会让人觉得半点不适。
可俞幼宁现在一看到他就觉得全身不自在,同时脑子里会涌出很多画面与话语,简直要逼得他发疯。
吴峰拿回了冰袋,傅恒之礼貌说了声谢谢,态度与平时一样自然,好像刚被打了的不是他一样。
这反应让吴峰也不好说什么,正想问他俩为什么打架,却听已经好半天不说话的俞幼宁问:“我的手机呢。”
闻言吴峰把刚捡回来的手机给他,俞幼宁咬着指甲,纠结道:“你先回去吧。”
“回去?”
吴峰愣住,扭头看看傅恒之:“那你们?”
不会打架了吧?
俞幼宁皱眉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下午还要出去,我……有事和他说。”
吴峰觉得这两人从昨天起就古里古怪的,却也不好多说,又问:“好,那什么时候找人搬家?”
俞幼宁心里叹口气,摇摇头:“不搬了。”
吴峰心里的怪异感更重,却只能将还有余温的豆浆递给他,转身走了。
等门重新关上,俞幼宁才吐出热气,插好豆浆低头喝。
明明他也不矮,可从傅恒之的角度看,他这样缩在沙发上乖乖喝豆浆,显得异常可怜。
眼睛也红得像兔子。
傅恒之心道,明明挨打的是自己。
他也没再废话了,将自己手机里的金色软件点开,抬手给俞幼宁看:“你手机里是不是也有这个东西?”
俞幼宁有些近视眼,往前凑近眯起眼才看清,心跳加速:“啊,原来你也有!”
傅恒之点头:“昨天就想找你说,你乱跑什么。”
俞幼宁气结:“我回家怎么就是乱跑了,你管我呢!”
傅恒之不和他吵,看了看两人之间两米多的距离:“你确定要这么和我喊着说话?”
俞幼宁眨眨眼,他本来就没力气,刚刚一顿操作猛如虎,现在也蔫了。
想想他决定退让一步,道:“那你……再凑近一点点。”
傅恒之起身往前走,俞幼宁又紧张起来:“停住!说了就只能一点点。”
见傅恒之重新做好,俞幼宁试探问:“那你,是不是记得……”
傅恒之果断道:“记得。”
俞幼宁整个人变成了煮熟的虾。
他虽然不是什么传统固执的人,可却是根正苗红的军人世家出身,就连拍吻戏的次数,也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梦里都是些什么行为?
是看小片俞幼宁都要捂着眼睛看的类型,结果他却和傅恒之一个接一个地试了遍。
他竟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俞幼宁眼圈红红,觉得自己要被气哭了。
傅恒之眼见他把自己埋在抱枕里,暴露出脖颈的皮肤也是粉红的,脑子里也不合时宜地出现许多场景,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问:“你发烧了?”
俞幼宁抬起头深吸口气,自己去倒水吃药。
生气归生气,药还是要吃的。
说实话,他头上炸毛,身上还穿着长尾巴的小恐龙睡衣,红着脸生气的样子实在好玩。
本来傅恒之也不自在,可是看他这样走来走去,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等他一粒粒吃完了药,才又开口:“你看了规则吗?”
俞幼宁都快烧糊涂了,茫然抬头:“规则?”
傅恒之熟悉他脾气,想也知道这人大概只顾着生气了,压根没仔细看这个软件,伸手点开自己的软件给他看。
“我也是昨天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高甜系统,对我们两个人的规则应该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吧?”
俞幼宁惊住:“你不可以吗?”
傅恒之摇摇头:“我进入那个世界里,就会完全变成那里的‘傅恒之’,就好像我们有时候做梦,会全心全意地以为自己就是梦中人,却不能主宰自己的行为。”
“同理,我在那个世界里,完全不记得现实中的事情,只有醒了才会恢复。”
俞幼宁微张开嘴,怪不得傅恒之像吃错了药一样,他眼中显出无措:“那,如果今天又进去了怎么办呀?”
这个软件没有消失,即便换了手机也一样会跟过来,简直阴魂不散。
他冥思苦想,提议说:“不然我们报警吧!”
傅恒之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眼看俞幼宁真的伸手要去拨号,傅恒之才一把按住他的手:“你疯了?”
俞幼宁突然被他摸到手,立刻往后跑,跑了好远才瞪圆眼睛喊:“你干嘛摸我!”
惊弓之鸟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傅恒之叹口气:“这个软件,别人是看不到的。”
退烧药开始起作用,俞幼宁头上出了汗,焦躁道:“那怎么办啊。”
傅恒之没说话,将两人的手机摆在一起,仔细看起规则。
俞幼宁看他半天也不说话,稍微凑近了些,问:“你看出什么了?”
傅恒之指着上面的字说:“按照上面的规则来看,其实我的行动是可以解锁的。”
俞幼宁惊讶:“还能解锁?”
傅恒之点头:“但需要你先将高甜值刷到40才行。”
俞幼宁又悄悄地凑近一点:“那,你是不是就……不会那样了?”
他问得好小声,声音绵软软的。
傅恒之回头就看到一只红着脸的小恐龙,和先前暴怒着掐他脖子的样子截然不同,眼睛里都是不安和期盼。
于是他点头:“应该是。”
俞幼宁心里还是忐忑,还想说什么,吴峰却又不放心地回来了。
傅恒之垂下眼,相当自觉地将自己从俞幼宁的黑名单里捞出来,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别再拉黑了。”
俞幼宁看看他脖子上一圈红痕,只觉得糟心,指了指脖子说:“那个,你,我……”
他有点想说抱歉,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委屈,不太想说,就很纠结。
傅恒之看破他心思,冲他笑了笑:“没事。”
俞幼宁其实以前最烦的就是傅恒之这种深明大义的样子,好像就他最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搞得从小到大,不管在家里还是学校,甚至到了现在,傅恒之都是他的对照镜。
可不得不说,这份不计较的态度现在放在了自己身上,的确是挺舒服的。
有了台阶下,俞幼宁就赶紧点点头。
傅恒之这才和吴峰打招呼走了。
他一走吴峰就变了脸色,担忧道:“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不会彻底结仇了吧?”
俞幼宁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应该,不会。”
地下车库里,早有车子在等着傅恒之。
他上了车,查看了下自己的脖子,才拍了拍驾驶位助理的肩膀:“醒醒,下午活动给我换套衣服,要高领打底。”
陈毅这才惊醒,回头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卧槽,这怎么弄得!”
傅恒之脸上看不出伤痕,但还是有肿胀感,顶了顶腮活动下才说:“被一只坏脾气的小狗咬了。”
陈毅莫名其妙,想接着问,傅恒之的手机却响了一声。
见他低头认真去看消息,陈毅只好启动车子,将话暂时咽了回去。
信息是俞幼宁发来的,好像是给他推荐了一本书。
地下车库的信号差,点开是一片空白,等车子开出去,页面才加载出来。
傅恒之盯着页面上的《刑法》,沉默了一路。
当晚,同样出席夏日盛典的傅影帝被记者围追堵截。
当被记者问到介不介意分享一下书单时,傅影帝微微一笑,温和开口:“不介意,最近准备读一读刑法。”
记者:……
我怀疑你在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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