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在床上?!
不对,准确来说。
她为什么在周景言的床上?!
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瞬间清醒,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于星禾“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弹坐起来,柔软的席梦思都跟着弹了弹。
手指紧紧搅着被子,她努力回忆着。
主要是回忆有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她是来叫周景言起床的,就斜躺在他的床上。
然后他还在睡觉,很不舒服的样子,她不忍心打扰,就想着在旁边等一等。
结果吃了感冒药的药效上来了,这一等……
等的她都睡着了。
然后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依稀记得睡梦中她吃了很多甜草莓,现在想想都还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
毕竟月城的物价不低,应季草莓很贵,仅次于车厘子。
她是个习惯了对自己抠抠搜搜的姑娘。
以往冬天的时候,她都是拽着念念去大棚里采摘草莓,30块钱一个人,在里面随便吃,摘下来带走的按斤称。
她都是吃饱了,吃够了才拍着肚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念念经常说她是个特别会过日子的人,勤俭持家。
扯远了。
现在回忆起刚刚的梦,只觉得梦里的草莓很甜,还容易让人上头。
她低下头,悄悄掀起一角被子,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好,除了睡得有些皱以外,很完整。
看来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于星禾松了口气。
而后又转过头去检查他。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都快移不开目光。
她来的时候,他的脸有这么红吗?
嗯?!
她来的时候……他的嘴角是破的吗?
她记不得了。
这一段记忆像是从脑袋里面抽走了一样,一片空白,努力回忆的话会眼前发黑,头重脚轻。
大抵是太久没生病了吧。
或者是最近太累了,身体有些遭不住。
于星禾叹了口气,选择不去纠结这些。
算了。
肯定是当时屋内一片漆黑,她没看清楚。
她对自己的睡姿十分自信。
不是盲目自信,而是事实确实如此,且有理有据。
理由是她睡着的时候一向是规规矩矩,不会乱动,一个姿势就能保持到天亮,而且是第二天起来连床单都不会乱那种。
证据是她有时候会在念念家留宿陪她。
念念经常说她睡着的时候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轻很轻,每次她都害怕的伸手探一探她的鼻息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所以,断不会是她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尤其对方还是她从小抚养长大的弟弟!
于星禾如此安慰着自己。
再饥渴难耐,也不会对“亲”弟弟下手!
这么一想,心里的负罪感瞬间无影无踪。
她以一种姐姐查岗的心情,视线继续从他的俊脸向下移。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脸上有些燥热。
他看起来又高又瘦,印象中身体单薄的像是个纸片人,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什么时候衣服下面也这么有料了?!
不是那种成熟型男肌肉喷张的侵略感,而是独属于少年的,瓷白的肌肤和流畅紧实的线条……
看似羸弱,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弧度优美的脖颈,是普通人练八百遍美丽芭蕾都达不到的程度。
脖颈中央凸出一块性感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滑动着。
那致命的诱惑力,就像是小猫看见毛线团会忍不住扑上去挠一挠一样。
精致的锁骨,凹陷大小可以稳稳放下一枚一元硬币,让她莫名联想到了昨天啃过的又香又辣的鸭锁骨……
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自上而下解开了两颗,凌乱的向两边敞开,开出几朵褶皱的花,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紧实胸线的线条……
视线再往下,落在他腰间,便有些收不住了。
他这小细腰,恐怕跟自己都差不多吧?
于星禾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好像遗漏了什么。
等等。
余光里好像已经看到一小片青紫印迹。
吞了吞口水,视线缓缓倒退上移,锁定在他右侧的锁骨位置。
恨不得掏出八倍镜仔细看看才好。
那上面的两排牙印是怎么回事?!
谁能来和她解释一下?!
学过人体构造学的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而且是清晰的两排牙印,其中偏圆形的痕迹像是虎牙尖尖留下的,肯定不是什么瓶口能吸出来的恶作剧。
很不巧的,她就有虎牙。
于星禾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虎牙的尖尖。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她禽兽不如,睡着了连弟弟都不放过,要么是弟弟长大了交女朋友了没告诉她……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她好像都不能接受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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