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5000元。”藤井柳看着眼前男人双手握住裙角说道。

    “你值这个价?”男人不屑地看着藤井柳,又看了看街边的行人。

    “这……”藤井柳低头,咬着嘴唇,眼神无光“你开个价吧。”

    “3000元。”男人淡淡地说道。

    “好,就3000元。”藤井柳大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哭声,泪水从脸颊两边滑落。

    此时的熊本市下着一整晚的暴雨,居民们大部分都在家里陪着家人。而藤井柳却在今晚在一间废弃工厂里完成第一次交易。

    拿着卖身赚来的钱,走到面包店买了个面包,随后匆匆赶回到地铁站。在路上她一直在回想刚刚卖淫过程,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沦落成这样。一想这又流下眼泪。她的父亲躺在地铁站的椅子上,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爸,起来吃面包吧。”藤井柳摇醒父亲微笑着道。

    “柳,你不吃?”父亲看着藤井柳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吃过了。”藤井柳摇摇头。

    看着父亲吃着面包,自己却捂着肚子。藤井柳只能无奈地看着地上,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不那么饿。

    “面包的钱哪里来的?钱不是被你妈卷走了吗?”父亲吃完面包问道。

    “我在街上捡的。”她不敢告诉父亲面包是怎么来的。

    “捡的?”父亲看着藤井柳,似乎对藤井柳的话半信半疑。

    “没事的,咱们现在要找的地方。”藤井柳连忙岔开话题。

    “这里的房子是难了一点,但看你们困难,这也是没办法的。”房东轻蔑地说道。

    “好的,谢谢。”藤井柳鞠了一躬。

    房东走后藤井柳就开始打扫房子,那是间夹在两栋大楼之间的纸片房,地方狭小,但也足够了。

    “新藤,去清理厕所。”工厂里的混混仗着有组长罩着,对着新藤严指手画脚。

    “这个叫被欺负也不还手?”

    “对啊,那高大的体格,那个白鸟根本打不过他。”

    “是啊。”

    “够了,死八婆,那新藤严这个怂样怎么可能打得我,本大爷比他猛多了。”小混混斜着眼睛蔑视地看着两位女员工。

    午休时间,新藤严到对面的法式餐厅打包了一份牛排,很不巧刚出餐厅就迎面碰上工厂里的小混混。

    “小子,买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这么多好吃的?对,今天发薪水了,拿点钱钱请我们吃饭。”一个红头发的混混看着新藤严袋子里的食物说道。

    “新藤,你怎么能这样?大家对你多好,你这样太过分了。”说完,白鸟使劲地踹了新藤一脚。

    “别这样。”新藤严低着头轻声说道,这句话反倒是让混混们嚣张起来。

    “你啊,没资格跟我们说话。”

    “就是,这些,你那个垃圾父亲不配吃。”说罢,白鸟把牛排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周围的混混都嘲讽式的看着新藤。

    看着父亲的食物被践踏,新藤严握紧了拳头,但也能只能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们在干嘛?”组长在不远处喊道,组长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姿色一般,但也不丑。在厂里和大家的关系也不错,大家也都是看在她是白鸟的姐姐的份上,才没和白鸟计较。

    “姐,没事,我们在跟新藤聊天呢。”白鸟见状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

    “你不要老是惹事,要不是妈唠叨,我懒得管你。”组长看了看地上的牛排,又看了看白鸟。

    “知道了姐,新藤,你先走吧,我和姐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白鸟对新藤严微笑道,那笑容充满不屑。

    新藤严看着白鸟,脸上写满了不满,但也没有翻脸,只是平淡的离去。

    回到家的新藤严,扶起父亲让父亲坐在轮椅子上,推到饭桌前。随后拿起桌上的招聘信息看了起来。

    “拿瓶伏特加过来。”父亲看着桌子的饭菜说道。

    “啊?”

    “拿瓶伏特加过来。”父亲说道,言语里带着不耐烦的情绪。

    “可是……”

    “我叫你拿你就拿!”没等新藤严说完,父亲厉声吼道。

    自从丧失劳动力后,父亲的性格就发生了很大改变。整天都是烟不离手,酒不离口的。虽然新藤严屡次劝说,可父亲非但不理会,反而还用自残相威胁。

    “给。”新藤严从瓶子里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父亲。

    “就挣这么几块钱,我还能动的时候啊,收入是你好几倍。”父亲白了藤井严一眼。

    新藤严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板上,默默地点起了一根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爸,怎么了?”藤井柳搀扶着父亲。

    “没事,只是扭到脚了。”父亲回头淡淡地笑道。

    “来,你先坐会儿。”藤井柳把父亲扶屋里的凳子上。

    “最近先休息一下,我找了一份超市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能撑一会儿。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藤井柳边晾衣服边说。

    “爸?”藤井柳转头看着凳子上的父亲,父亲一脸沮丧地低头看着地板。

    “爸,你怎么了?”

    “没事,爸没事。”父亲说完,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干。

    藤井柳看着一脸愁容的父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父亲一直都是处在事业失败的阴影里。

    “我的薪水怎么少了一半?”新藤严看着趴在办公桌上的组长问道。

    “少了一半?”在看手机的组长揉了揉眼睛。随后笑着对新藤严说道“你的薪水就是这么多啊,没少。”

    “分明就少了一半。”新藤严皱着眉头。

    “好,是,我拿了,怎么样?”此时,组长换了一副令人恶心的嘴脸说道。

    “我只拿了一部分,剩下的被财务扣了。”组长对着财务的办公室扬了扬下巴。

    新藤严气得脸都绿了,握紧拳头,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着组长说“组长,你知道的,我爸身体不好,不能工作。我也只能靠着这点微薄的薪水维持生活,可你……”

    “那又怎么样?关我屁事啊!”组长双手抱胸看着新藤严说道。

    “新藤,你找我姐干嘛?”白鸟走进办公室揪住新藤严的衣领问道。

    新藤严紧盯着白鸟,随后指着办公室外面“别乱来,让人看见不好。”

    “放开他。”白鸟听见自己老姐的话后,立即放开了新藤严。

    “我希望你能把薪水还给我。”新藤严转头看了看组长,又看了看白鸟。

    “凭什么?”组长拿起咖啡杯刚想喝,新藤严朝着咖啡杯踢了一脚。随后一个肘击打倒了白鸟。

    “我去你妈的,混蛋。”白鸟站起身推倒新藤严,新藤严立即爬起来给白鸟一个抱摔,白鸟被摔翻在地。

    晚上,新藤严来到寿司店,点了一份三文鱼寿司和清酒。心里很郁闷,不知道怎么老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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