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换起了楚知傲的一些回忆,毕竟两人也是真心相爱过的,不然墨芷棉也不会带着嫁妆随他背井离乡,从南到北,最后在这里生根发芽。
他也曾对墨芷棉山盟海誓,那些誓言终究是随着时间消失不见。
“我娘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楚家,只因她不屑于后宅那一套勾栏做派,你便被这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你可真对得起她!”
楚知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至少在这一点上楚倾尘说的没有错。
“楚倾尘,就算我娘的出身不好,她也是你的庶母!你一口一个勾栏做派……”
“我说错了?你娘拿了掌家之印却不会掌家,将这后宅弄得乌烟瘴气,没有半点端庄大方,倒是将怎么勾男人的方法都用上了!就她也配当我的庶母?今天咱们就来慢慢算这笔帐!”
楚倾尘拿起整理好的本子,“这些年你们拿着我娘的钱穿金戴银,我娘在竹院要多清减就有多清减!
我算了一笔账,这二十年里你们吸的血至少有一百万两白银,你们用的只多不少,多的就当是我大发慈悲送给你们了,但是这一百万两白银,你们一分不少给我吐出来!”
柳蔓枝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我阿娘说要你们拿一百万两白银。”团团不仅复述了一遍,甚至还在纸上写出来,“听不清总该能看清楚吧?”
柳蔓枝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身体软了大半截。
“老爷,当年可是你让我掌家的,如今大小姐竟将所有的错都怪在我头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爹,姐姐她简直欺人太甚,我娘这些年来掌家多辛苦,没人体谅就算了,到头来还将这么大一笔钱都怪在我娘头上!”是,我娘没有经商之能,可做生意本来就有盈利有亏损,这是谁能算到的?”
如今楚知傲一个字都不想说,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楚倾尘甩了一笔账出来,“首辅大人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年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两白银,而你们母女一年的消费金额就没低过十万两白银,哪怕是全府上下不吃不喝,这多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十万两白银?”楚知傲眉头微皱,“你们是怎么花出来的?”
“首辅大人不要太惊讶了,我说的只是她们单独在外的花费,还不算府内的开销。
咱们这位二小姐排场可不小,去听戏也好、赏花也好,从来都是包场的。
各大成衣铺子每个月的最新款其她小姐看都没看到就直接送到了咱们府上。
对了,她们还有个爱好,就是去异珍楼,今天拍件天丝镂空蝴蝶裙,明天拍一粒固灵丹,都是以全场最高的价格买下。
从几十两到千两不等。”
柳蔓枝和楚柔微没有反驳,似乎是默认了。
楚知傲脸色阴沉道:“倾尘说得可是真的?”
“哪,哪有那么夸张……”
“夸张吗?”楚倾尘直接甩出了异珍楼的单子,“我还说得太委婉了,前年拍的这尊翡翠玉佛珍品就拍出了全场最高价,一万两白银。”
楚知傲一把抢过单子,看到那些金额脸色大变。
“首辅大人可看清了,我娘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就被她们这么挥霍一空!”
“府里根本就没有这尊玉佛,你花了一万两白银买的东西在哪?”
“应该是到你老丈人家里去了,首辅大人应该不知道吧,咱们这位柳姨娘可是出了名的孝女,你有空还是去你老丈人家看看,可比这楚府要华丽多了。
楚府有的柳府也有,楚府没有的柳府还有,这偌大的楚府差一点就被她给搬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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