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崇明进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墨白和重月。
“许久不见了,朝大人。”年崇明一进来就对他打招呼道,然后才看向了一旁的予书卿,“天师大人,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了。”
“无碍。”予书卿冷冷一笑,落座在位置上。
等大家都入座以后,朝司马和年崇明面对面坐着,他们两个老狐狸双眸夹杂着的情绪分外复杂,原是两个家伙各怀鬼胎。
石桌上铺着一层柔软紧实的毯子,复杂的纹路似乎绣的是海棠花。
“年大人鲜少来我府上。”予书卿说着端起茶杯佛了佛。
年崇明双手撑在膝盖上,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膝盖的部位,沧桑的声音有些沉重,“老夫今日来是授安平王所托,他告诉老夫军营里莫名其妙死了一个江存恩。那江存恩乃是齐一恒的侄儿,你们可知道齐一恒是谁?”
“齐一恒?”予书卿未曾听闻此人。
这时,朝司马摸了摸胡子,“老夫倒是有所耳闻,玲妃娘娘去冷宫之前,曾提拔了一位军医跟随玥王,名字便是齐一恒。”
“玲妃娘娘提拔的人?”
“嗯。”朝司马点了点头,缓缓道,“他是玲妃娘娘同乡的人,念在齐一恒曾经救治了玲妃娘娘的母亲,所以玲妃娘娘向陛下进言举荐了齐一恒去军营做军医长。”
听闻此事,予书卿态度不明确,表情琢磨不出神情。
年崇明以为他这个小辈不懂皇宫里官官相护的暗处,左不过天师就是个清高的司天监,从始至终都不曾投靠任何一派。
于是,他凑近了几分,对予书卿笑道,“这,就叫关系。你若是跟着老夫多多看看皇宫里那些权臣的嘴脸,方可知晓一二。”
谁料予书卿却不顺服,抬头直视对方,“年大人多虑了,这基本的规矩我也是明白的。”
年崇明被怼了一句,他还没发怒,他身后的重月和墨白忍不住瞪了予书卿一眼,却因为他天师的身份而不敢替师父还口。
自讨没趣的学士大人坐直了身子,故作没事人一样的轻咳了一声。
朝司马明白年崇明心里那点小心思,招揽贤者,扩大自己在朝廷的威严和权势。曾经被林勇压的太久,如今本可以翻身做大臣,却被后来者尚书令周槐志与不再隐藏自己的左相范子敬压着!
一来二去,年崇明还是在他原来的位置纹丝不动。
“江存恩的死,军营的人不是说那是敌寇所为吗?”朝司马突然疑惑了起来,“这江存恩死在哪了?”
“狗窝里。”
“…什…什么?!”
予书卿和朝司马大惊,他们不免疑惑,“为什么是在那个地方?江存恩跟着齐一恒,就算是做不了军医也不至于……去那地方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年崇明姿态慵懒的往后一靠,对重月和墨白笑了笑,“你们说是不是呢?”
“师父说的是。”墨白附和道。
重月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故意拔高了音量,“哟,这可多亏了苏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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