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讲什么?”
苏倾离惊讶之余满是欣喜,他是要归顺于他们了?
淮辛玉微微颔首,他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抿着,眼神盯着胸前的长命锁和那个已经脏了的香囊。
“既然是臣服于本王,便应该知无不言。”战允斜倚在石柱上,双臂叠放的打量着棺椁里的淮辛玉。
虽然这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可怕,但这三个人也不算什么凡人,生死之事见多了反而不害怕鬼神之说。
“臣……”淮辛玉犹豫的抬起握住了长命锁的蝴蝶坠子,徐徐道来,“臣的母亲在不久前逝世了,父亲用了关系把臣调去检察院。其实臣哪里是什么检察院院长的料子,臣在没有进入检察院的时候只知道埋头写诗读书,没什么魄力。”
“你不是自愿去的?”苏倾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仔细问他,“那你父亲是怎么调动你进去的,他又不是院长。”
他顿了顿,才道,“父亲认识右相范大人。”
范子敬?!
苏倾离和战允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他们的眼神和心情都有些复杂。
“想必湛王早已经怀疑右相了吧?”淮辛玉看向一言不发的战允,询问他,“自从左相死了以后,他一家独大!本来以为周槐志这个奔波了大半辈子捡到了尚书令的便宜贼人可以制衡右相一二,却不料他现在被右相压得死死地。”
“周槐志可是尚书令啊!”苏倾离不可置信道。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周槐志曾经是跟着朝大人的,他一身的本事都是在朝大人那里学习来的,所为的大国之策他哪里懂?可是正因为他的情绪容易被波动,心容易被收买,太后才不偏不齐的选中了这个容易掌控的傀儡。”淮辛玉句句真实,句句冷血。
他的话揭发了朝廷的明面,苏倾离在听见太后二字的时候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看待如今的太后了。
思索了一会儿,战允问他,“你与范子敬可曾见过?”
“没有。”
“那你如何断定是范子敬把你带入检察院的呢?”
“此事是父亲告诉臣的。”他的手攥紧了长命锁,即便是感觉到长命锁硌手也不曾松开,“右相和父亲直接有些渊源,父亲不大敢忤逆他。”
“事出为何?”
淮辛玉摇了摇头,他明显是不知道。
明显是他的父亲被威胁了,苏倾离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商玔羽给她的蝴蝶项链从怀里拿了出来。
那精致的项链一出现就引得旁边两个男人的蹙眉。
淮辛玉惊愕奇怪那项链和自己的长命锁基本吻合,而战允则纳闷谁送给她如此精致的礼物?
“这是?”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苏倾离提溜着项链,任由它悬空摇晃,“这是商玔羽给我的项链,他说只要是他的部下,不论是在大陆的哪个角落,我都可以遇到他的内应且不被他的人攻击。”
“那又如何呢?”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