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着急怎么开口,好几次府中门子劝说也不肯进府等候。
他身边的仆从无法,于是给自家少爷拿来蒲团垫坐,避免受了地上的寒气。
韩凌正思索入神,没注意巷口的动静。
此时,韩元子已下朝回府,落轿便见儿子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出神,不用问也知是为的什么,他叹了叹气,朝儿子走去,“简儿,大冷天的怎么坐在这?”
简儿是韩凌的乳名,他的母亲希望他一生过得简简单单,不要陷入了朝廷的沼泽里,尔虞我诈一辈子浑浊一片。
“爹!”
韩凌闻声猛一抬头,看见韩元子朝他走来,立即起身跑了过去,扶着韩元子的手那叫个欲言又止。
韩元子看着他那期盼的眼神,不忍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回书房说。”
父子俩一齐走进书房里,待韩元子坐定,韩凌便急切地问,“爹,太子的事就这样了吗?您知道二皇子为人的!他可不是什么心慈的人,那些希望天下太平的夙愿都是太子说的,殊不知被他偷取在陛下面前一顿卖乖,还派了一个废物水星焰去边关和稀泥?
不敢打就是不敢打,水星焰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是奉二皇子之命极力言和,绝不伤害无辜百姓?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谬论吗?凌月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
韩元子接过府中下人沏好的茶,点了点头,“别那么激动,太子现在一直被关在宗族府,没有一点进展。”
“就没有转机了?”韩凌不甘心地追问道。
“太子现已认罪,当下是没有什么转机了。”韩元子放下茶杯,无奈地摇摇头。
韩凌听到太子已认罪有些许激动,脱口而出道,“太子一定是吓坏了才不得不认罪的,他最在意陛下了,只要陛下显露不满之色,他就会害怕。一直以来,太子尽心尽力,勤勤恳恳,为的就是能让陛下正眼看他。太子的性子不是会去杀人的,爹,你知道的!”
韩元子皱眉横了韩凌一眼,无奈道,“我知你和太子情宜深重,把太子当亲弟弟一样护着。可公是公,私是私,即便另有蹊跷也得有证据才是。此事棘手就棘手在死的是二皇子,而众人都知道二皇子的小叔子是水大将军,更是他最得力的部下。
然而,水大将军当下正与凌月国交战,这消息要是传到那边去,影响军心先不说,更让人担心的是,怕手握兵权的水大将军以这个为由,惹出其他事端来。
二皇子那边的人已抢先利用这件事情做起了文章,不仅谗言太子是有恐二皇子威胁其太子之位,借机杀人。还要求陛下无论如何要为二皇子主持公道?
尤其是华贵妃,平时就和皇后过不去,现在自己的儿子死了,她是不会罢休的。”
“真的要坐以待毙吗?”韩凌心急如焚道,“太子没有那个胆子,他更不会真的杀了秋沽名那个家伙!”
“太子这个事恰恰触犯了陛下的忌讳,触怒圣颜,陛下没有当即下令处死太子已经是念及父子之情,格外开恩了。”
“什么忌讳?”韩凌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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