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贤之不仅可以利用他牵制那些个朝廷毒瘤,还可以将谭贤之留在身边物尽其用。
“你放心,朕会相信皇后的。”秋禾帝承诺道。
谭贤之低下头跪在地上,好像唯有这样把脸完全藏起来的动作才能抚平他内心的波澜,才能掩盖住藏在他心底的一点私心。
“朕先歇息歇息。”秋禾帝起身负手而立,看着跪在前面的丞相,“朕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你说的话,自然,朕也会和皇后聊一聊。”
谭贤之装做没听见,继续低着头,双手叠放搁在额头下。
“是。”
他向来会色厉内荏,秋禾帝很难看穿他的真正表情。
地牢里,秋雾明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韩凌递给他的书,一边满是疑问,“《华夏凌月国》?怎么是用古文字编写的?这不是你的字迹吗?这是何意?”
韩凌把玩着腰间的吊坠,用极低的声音说,“爹爹出使凌月国了,我趁他不在偷偷抄写的,殿下可要好好的看,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您有此书。”
秋雾明翻书的手指停顿,看向韩凌,惊讶道,“太傅为什么会出使凌月国?”
“听爹说,陛下决议与凌月国休战,以表诚意,好像要将殿下您送过去做质子。”
“休战?为什么?我做质子?!”
秋雾明有一丝慌神,心头一紧,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事被水大将军知晓了,还闹出了事,父逼不得已做了这样的决定。
而后又想想,不太可能,他在这牢里已有三月有余,要是水大将军那边不对劲的话,韩凌肯定会来告诉他的。
但看韩凌老神在在的样子,丝毫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父皇不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有比镐城那边还要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难道是他不想自己插手母后的事情?
或者他害怕自己报复他?!
秋雾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道,“北边可有什么动静?母后如今可有什么话对我说?还有父皇是不是找过母后?”
“不清楚,自从殿下进了宗族府,我就再也没去过宫里了,很多事情都打听不到,爹也只告诉我能说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韩凌突然凑近秋雾明,在他耳边悄声说,“陛下除了要送殿下去做质子外,还主动割让了镐城给凌月国。”
“什么?!”
秋雾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韩凌,韩凌当即后悔,因为这话是他偷听来的,也只偷听到这一句就被打断了,他不能确定这事是否属实。
见秋雾明如此表情,十分懊悔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怕秋雾明继续追问,立刻转移话锋,指了指秋雾明手上的书说道,“殿下一定要精读这本书,我可是冒着会被罚去终身守祠堂的代价偷偷抄写的。殿下切不可辜负我的一番苦心。而且,爹出马十有八九两国会达成协议。”
“只是因为贺朝宗的事情吗?”
“兴许是吧。”
“贺朝宗自己自焚的,我们北安虽然俘虏他是失信,但他自焚并非是我们北安逼迫的,为什么要我去做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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