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这人，他打小就讨厌。
爷爷也偏心，就冲着顾一白学习好，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
家里一个月吃两回肉。
回回他们只是一片，顾一白却能吃五片。
现在在这装好人，真虚伪！
“还是姐姐好，跟娘一样对我好。”顾三白想着，就笑了笑。
……
顾如佳并不知顾家因为自己闹了一场。
端着个火盆，敲响了萧清朗的门：“是我。”
“嗯。”萧清朗应了一声。
顾如佳推门而入。
萧清朗正在伏案抄书，手边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线调得很暗。
顾如佳把火盆放在地上，走过去将油灯调到最亮。
想了想，又去把自己屋里的油灯也拿了过来：“光线太暗，伤眼睛。”
萧清朗眸光动了动：“火盆你用。”
“我睡了就不冷了。”顾如佳说。
顿了顿，似想到什么，又道，“睡之前能不能来你屋里烤烤火？”
“……嗯。”
萧清朗点头，正襟危坐，继续去抄手边的书。
顾如佳知道他是靠给人抄书挣钱。
一月怎么说也有小二两。
只可惜，顾家就要从他这里拿走一两。
因为以前的顾如佳，经常回顾家蹭饭。
原主并不知道自己在顾家是交了饭钱的。
还当顾家是真心对自己好。
一门心思的去人家家里吃饭，天天说萧清朗不好。
平心而论，萧清朗对原主只是态度不好。
人品是真的没话说。
顾如佳顿了顿，说道：“你不用再给顾家银子了，我以后都在家里吃。”
萧清朗提笔的手一顿。
“好。”
顾如佳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屋睡觉。
临走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同窗叫什么名字？”
“冯林。”萧清朗说。
“哦。”
顾如佳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去了。
萧清朗抄书到半夜，起身时发现顾如佳把他的衣裳叠了，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
他拿起衣裳，打算放进柜子。
却在最底下看见了一双新鞋。
“呵……小傻子……”
萧清朗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
第二天清早，顾如佳便起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将晒好的木耳、蘑菇装进篓子里，准备去镇上卖掉。
一抬手，发现灶台上有个小纸包。
打开一看。
里面包着的，居然是麻花。
放了一夜，有些凉了。
但顾如佳却笑了笑。
“你……去这么早做什么……”
萧清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额，早点去，卖得快。”
顾如佳交代了一句，而后似乎当真很急一般，背着篓子便出发了。
萧清朗愣了愣。
目光看着她的身影，看了好一阵。
说来也是巧，顾如佳刚走不久，同窗冯林便到了。
一进屋就探头探脑的，看到顾如佳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那恶妇不在，真好！”
“萧兄，我今天去趟镇上，帮你看看张大夫何时问诊。”
“冯兄，麻烦你了。”萧清朗真诚道。
“这有什么，你我的交情，不存在麻不麻烦，”冯林摆了摆手，“能把你的腿治好，才是当务之急。”
冯林说完，看了看萧清朗，越发觉得惋惜。
如此俊俏有才气的人，怎么能是瘸子呢？
“萧兄，我不耽搁了，现在就出发！”
说着，冯林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萧清朗看着他离去，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正打算转身回屋。
脑海中却陡然闪过一个猜想。
顾如佳走得那么急，该不会是因为冯林吧？
想了想，又摇头笑了笑。
怎么可能？
冯林从萧清朗家出来后，一路赶到了镇上回春堂。
“什么？张大夫不来了？那前几天……”
冯林震惊的看着药铺的伙计，满脸不相信。
怎么会不来了？
“真的，张大夫说以后都不来了。”
伙计摇了摇头，看冯林好像真的很急，便好心道：“你要真想找他治病，可以去京城的回春堂找他，不过他出诊费很贵的。”
“多少？”冯林问。
“十两。”
“什么？十两？”
冯林愣住了。
他就算和萧清朗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这……”
冯林正犯愁，突然间，从后面出来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
“张大夫来！怎么不来！”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冯林面前。
“敢问公子名讳？”
冯林疑惑的看着他，好端端的，问他名字作什么？
“我叫冯林。”冯林礼貌的拱了拱手。
“鄙人姓胡，是回春堂的二东家。”
二东家回了一礼，抬头冲冯林笑了笑，“张大夫明儿就来！”
“可是，诊金……”冯林有些难为情。
之前只顾着找张大夫，没考虑到钱的事儿。
现在张大夫倒是有空，没钱啊！
“一口价，一百文！”
咳！
一屋子伙计全都呛到了。
冯林也呛了一下：“一、一百文？”
“贵了吗？”
二东家眨了眨眼，忙道，“我说错了，是十文！”
伙计：“……”
“不是说张大夫的出诊费要十两吗？”冯林疑惑道。
二东家面不改色：“堂诊比出诊便宜。”
“便宜……那么多？”
“我们医馆医死过人，生意不行，淡季！”
冯林再次：“……”
伙计们再次：“……”
堂屋里，顾如佳听着外面的动静，无语的笑了笑。
这二东家，怕是有点演技太差。
三天后。
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顾一白考了第二。
这次的考生来自五湖四海，足足数百人。
顾一白能考第二，实在太给顾家长脸了。
顾老爷子直接摆了几桌宴席，好好的风光了一把。
“萧清朗考得怎么样吗？”
餐桌上，顾老爷子突然问道。
顾一白笑道：“他也考上了。”
也是第二。
只不过，是倒数的。
这次总共录取一百人。
萧清朗排在九十九。
想到萧清朗被自己甩了这么远，顾一白不免有些得意，嘴上却道：“他半年没去私塾，全是自己在家潜心苦读，能考这个成绩已经很厉害了。”
“嘁，虚伪！”
顾三白扁了扁嘴，实在是懒得看他这嘴脸。
可是顾一白听见了他的声音后，也没生气，对着他笑了笑：“三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说的对！要是萧清朗这半年去了私塾，一定比你强！”
爷爷也偏心，就冲着顾一白学习好，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
家里一个月吃两回肉。
回回他们只是一片，顾一白却能吃五片。
现在在这装好人，真虚伪！
“还是姐姐好，跟娘一样对我好。”顾三白想着，就笑了笑。
……
顾如佳并不知顾家因为自己闹了一场。
端着个火盆，敲响了萧清朗的门：“是我。”
“嗯。”萧清朗应了一声。
顾如佳推门而入。
萧清朗正在伏案抄书，手边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线调得很暗。
顾如佳把火盆放在地上，走过去将油灯调到最亮。
想了想，又去把自己屋里的油灯也拿了过来：“光线太暗，伤眼睛。”
萧清朗眸光动了动：“火盆你用。”
“我睡了就不冷了。”顾如佳说。
顿了顿，似想到什么，又道，“睡之前能不能来你屋里烤烤火？”
“……嗯。”
萧清朗点头，正襟危坐，继续去抄手边的书。
顾如佳知道他是靠给人抄书挣钱。
一月怎么说也有小二两。
只可惜，顾家就要从他这里拿走一两。
因为以前的顾如佳，经常回顾家蹭饭。
原主并不知道自己在顾家是交了饭钱的。
还当顾家是真心对自己好。
一门心思的去人家家里吃饭，天天说萧清朗不好。
平心而论，萧清朗对原主只是态度不好。
人品是真的没话说。
顾如佳顿了顿，说道：“你不用再给顾家银子了，我以后都在家里吃。”
萧清朗提笔的手一顿。
“好。”
顾如佳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屋睡觉。
临走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同窗叫什么名字？”
“冯林。”萧清朗说。
“哦。”
顾如佳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去了。
萧清朗抄书到半夜，起身时发现顾如佳把他的衣裳叠了，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
他拿起衣裳，打算放进柜子。
却在最底下看见了一双新鞋。
“呵……小傻子……”
萧清朗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
第二天清早，顾如佳便起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将晒好的木耳、蘑菇装进篓子里，准备去镇上卖掉。
一抬手，发现灶台上有个小纸包。
打开一看。
里面包着的，居然是麻花。
放了一夜，有些凉了。
但顾如佳却笑了笑。
“你……去这么早做什么……”
萧清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额，早点去，卖得快。”
顾如佳交代了一句，而后似乎当真很急一般，背着篓子便出发了。
萧清朗愣了愣。
目光看着她的身影，看了好一阵。
说来也是巧，顾如佳刚走不久，同窗冯林便到了。
一进屋就探头探脑的，看到顾如佳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那恶妇不在，真好！”
“萧兄，我今天去趟镇上，帮你看看张大夫何时问诊。”
“冯兄，麻烦你了。”萧清朗真诚道。
“这有什么，你我的交情，不存在麻不麻烦，”冯林摆了摆手，“能把你的腿治好，才是当务之急。”
冯林说完，看了看萧清朗，越发觉得惋惜。
如此俊俏有才气的人，怎么能是瘸子呢？
“萧兄，我不耽搁了，现在就出发！”
说着，冯林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萧清朗看着他离去，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正打算转身回屋。
脑海中却陡然闪过一个猜想。
顾如佳走得那么急，该不会是因为冯林吧？
想了想，又摇头笑了笑。
怎么可能？
冯林从萧清朗家出来后，一路赶到了镇上回春堂。
“什么？张大夫不来了？那前几天……”
冯林震惊的看着药铺的伙计，满脸不相信。
怎么会不来了？
“真的，张大夫说以后都不来了。”
伙计摇了摇头，看冯林好像真的很急，便好心道：“你要真想找他治病，可以去京城的回春堂找他，不过他出诊费很贵的。”
“多少？”冯林问。
“十两。”
“什么？十两？”
冯林愣住了。
他就算和萧清朗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这……”
冯林正犯愁，突然间，从后面出来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
“张大夫来！怎么不来！”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冯林面前。
“敢问公子名讳？”
冯林疑惑的看着他，好端端的，问他名字作什么？
“我叫冯林。”冯林礼貌的拱了拱手。
“鄙人姓胡，是回春堂的二东家。”
二东家回了一礼，抬头冲冯林笑了笑，“张大夫明儿就来！”
“可是，诊金……”冯林有些难为情。
之前只顾着找张大夫，没考虑到钱的事儿。
现在张大夫倒是有空，没钱啊！
“一口价，一百文！”
咳！
一屋子伙计全都呛到了。
冯林也呛了一下：“一、一百文？”
“贵了吗？”
二东家眨了眨眼，忙道，“我说错了，是十文！”
伙计：“……”
“不是说张大夫的出诊费要十两吗？”冯林疑惑道。
二东家面不改色：“堂诊比出诊便宜。”
“便宜……那么多？”
“我们医馆医死过人，生意不行，淡季！”
冯林再次：“……”
伙计们再次：“……”
堂屋里，顾如佳听着外面的动静，无语的笑了笑。
这二东家，怕是有点演技太差。
三天后。
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顾一白考了第二。
这次的考生来自五湖四海，足足数百人。
顾一白能考第二，实在太给顾家长脸了。
顾老爷子直接摆了几桌宴席，好好的风光了一把。
“萧清朗考得怎么样吗？”
餐桌上，顾老爷子突然问道。
顾一白笑道：“他也考上了。”
也是第二。
只不过，是倒数的。
这次总共录取一百人。
萧清朗排在九十九。
想到萧清朗被自己甩了这么远，顾一白不免有些得意，嘴上却道：“他半年没去私塾，全是自己在家潜心苦读，能考这个成绩已经很厉害了。”
“嘁，虚伪！”
顾三白扁了扁嘴，实在是懒得看他这嘴脸。
可是顾一白听见了他的声音后，也没生气，对着他笑了笑：“三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说的对！要是萧清朗这半年去了私塾，一定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