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瑾,你先听我说完嘛,别生气,难道你放心小团子呆在封阿姨那?就不怕他偷偷地联系苏姐姐,亦或者这是苏姐姐的一个圈套,如果把兰姨送过去,还能够给我们传递消息呢!”
“再说了,封阿姨是你的母亲,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野种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刚好这是一个台阶,就让封阿姨下台吧,好不好。”
封昱瑾沉默之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今晚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但林晚晚知道他听进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封昱瑾通知张兰去老宅帮忙,至于干什么活,到时候再分配。
就是明月别墅需要重新招保姆,最后想了想,让林晚晚重新住回紫苑,她工作也方便。
明月别墅承载着太多不好的回忆,他想要闲置不再回来住了。
林晚晚不是很愿意,但没办法,她总不能说紫苑太小了,看不上。
想要住进明月别墅这种高档,走几步都是富人的地方吧?
她在封昱瑾的面前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推脱。
因为张兰过去老宅工作的原因,林晚晚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拎着东西过来。
美其言是给小团子添置东西,害怕他不适应,实则是想要跟封夫人搞好关系。
虽然每一次程雅心都会冷言冷语的讽刺,但林晚晚的厚脸皮已经练就而成,管对方说什么,只要目的达成就好。
万万没想到,连那个野种都看她不顺眼。
之前还一口一个漂亮姐姐,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苏烟跟他说了什么,他有种敌视自己的感觉。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枉费她每次过来都送礼物,他竟然不帮自己,却帮着那个死老太婆讽刺她,企图把她赶走!
怎么,是觉得能帮他的母亲重新回到封家?
别白日做梦了!
她不会给予这个机会的!
永远都不会!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好好的点醒点醒你养的情儿!不要再往这边来了!我不想见到她!她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吗?不知道我很讨厌她吗!”
“你带来的保姆也是个眼瞎的!每次都放她出来!”
程雅心都快烦死了,她把小团子接回来后,原本心情是舒畅的,因为这孩子非常的省心,还听话。
让学什么就学什么,而且学得非常的快。
现在,天天糟心得很!
多了一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不要脸的凑上前来!
把她骂走吧,隔两天又过了,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封昱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就是对晚晚有意见:“妈,以后她就是你的儿媳妇,请你不要让我难做。”
“我让你难做?我跟你说过,我不会让她进门的!你爱怎么养她就怎么养!反正她这种身份,我是不会同意的!”
“她这种身份?妈,起码她家世清白,就是穷了一点,门不当户不对而已,但是你身边那个呢,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还不是一样疼他!”
又来了,只要一吵架就会牵扯到小团子。
然后又要吵上一顿。
小团子默默的坐在一旁,眼神再也没有以往的光彩,反而透着一股沉闷的压抑。
他知道,爸爸不喜欢他,也不认他。
他不怪爸爸,他现在只想快点长大,这样就能见到妈咪了。
这一次程雅心没有跟他杠,反而问了他一嘴:“封昱瑾,我的好儿子,我就奇了怪了,你当初不是不想娶她的吗?她有没有喜欢的人,跟谁生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当初你不喜欢她,她再怎么胡闹,你不是正好有借口跟你爷爷提离婚吗?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这么干!”
“是舍不得,还是你的自尊心作祟?五年了还咬着不放,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封昱瑾脸色骤变,阴沉着脸深深地凝视母亲:“妈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喜欢那个贱人?”
程雅心轻抚着她的发髻,眉梢一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还是那句话,我瞧不上林晚晚,让她别再来老宅!”
这一次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封昱瑾离去时脚步凌乱。
他觉得荒谬,他对苏烟上心是因为喜欢?
不可能!
他对苏烟只有恨,浓浓的恨!
他恨苏烟死皮赖脸的要嫁给自己,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搞上,还怀了孩子!
不光如此,还让他背黑锅,说野种是他的孩子,真是荒谬至极!
封昱瑾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望着漆黑的天空有些晃神。
等他反应过来,他来到了苏烟新住的地方。
听说她们被房东驱赶后辗转又找了一处偏僻又便宜的出租屋。
她的那个闺蜜重新找工作了,而她隔一段时间就去医院,好像是看她的手……
她的手废了,神经断了,就算做手术也无法把它接回去,最近的她一蹶不振,门都没出过。
想到这,他猛然惊醒,为什么苏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为什么要关心她的事?
她差点害死了晚晚,他应该跟她划清界限的,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所有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影响,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苏烟,然后质问她,小团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他一步一步的上前,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到的楼下,光线昏暗,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一顿。
在她过来时躲在了暗处,看着她打了一辆车,然后来到了豪庭酒店,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呵,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才几天啊,又忍不住去找别的男人!
他觉得自己一路跟过来是不是疯了!
当初就不应该废了她的手,应该断了她的腿!
封昱瑾把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灭,拂袖离去。
苏烟来到了酒店就被蒙住了眼睛,引导着来到了房间。
又是一阵阵熟悉的药香味,还伴随着他拼命咳嗽的声音,听得苏烟的心都揪了起来。
“言先生?你还好吗?”
她只能透过眼罩的缝隙感受到光线的存在,摸索着过来,就摸到了微凉的掌心把她握住,一步一步坐到了柔软的沙发。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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