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的天赋比你高,明明我比你更加的努力!为什么路指导选你不选我!”
路指导就是苏烟的师父,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她的成就已经到达了殿堂级别,只为贵族服务。
当年她回母校,说要再收一名徒弟。
学校的每个人都使了浑身解数,希望得到她的青睐,可没想到最后的名额会落在一个外国人的手上!
还是一个怀着孕的边缘学生,凭什么!
她到底凭什么!
明明当初最有资格的是自己才对!
还被路指导夸有灵性!可雕塑的!
如果不是苏烟抢走了她的一切,她至于混到这个地步吗!
戴恩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苏烟的身上,一直跟她斗,一直盯着她。
就是想要证明给路指导看,你当初选错了,只有我才配得上!
苏烟微微一顿,果然,还是因为当初的事树敌太多了,她不想解释,因为这些无解。
她也有问过师父,为什么要收她一个借读的,师父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但,如果是戴恩的话,她知道。
“戴恩,你扪心自问一下,当初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刷下去的,你心术不正,偷窃别人的灵感,你真以为师父不知道吗?”
“你真以为没人拆穿你,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把作品交上去?师父早就看穿了,只是她不想声张而已。”
“戴恩,我们这里有句古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凭借你的力量不可能会大动干戈,让合作商纷纷不顾名声让我赔违约金,那个人是林晚晚吧,你不说我都知道。”
“你明知道林晚晚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要包庇她,图什么呀。”
图什么?她还能图什么?图钱呗。
戴恩没想过要把林晚晚拉下水吗?
早就想过了。
但林晚晚做事谨慎,她没有证据,如果非要跟林晚晚来个鱼死网破。
最后脱身的也会是她,她最多也是名声坏了一下,资本继续运作,又能让她重新回到巅峰,更何况她还有个未婚夫封昱瑾。
自己斗不过就只能拿钱。
“艾琳娜,我不供出那个人,无非就是想看着你倒霉,我在里面等着你,等着你进来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戴恩什么话都不说了,一直在笑,笑的工作人员把她带走。
苏烟坐在原位上,愣愣的看着她离场,还是有些恍惚跟不理解戴恩对她的敌意跟恨意到底是怎么来的。
更不明白林晚晚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才让她如此的维护。
“走吧,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而且,你现在有我,无需担心。”
苏烟的唇角微微上扬,垂眸,胸膛缓缓地流向一股暖流,她现在最大的底气就是因为有言先生,这种感觉就像罂粟让人痴迷,让人疯狂的滋长。
她很想阻止,很想停下来,但,还是败下了。
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苏烟从拘留所里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了前面,司机下来开门,她弯腰上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镜头正对着这边。
林晚晚戴着望远镜环顾着四周,也没有看到帮苏烟的那个人是谁。
值得高兴的是,她找了苏烟找了这么久,总算看到她出来了!
苏烟要是再不出来,她都快怀疑是不是回安国去了!
看着车缓缓的行驶,她默默的拨通了一则电话:“行动吧。”
她一路跟着苏烟,车开得很慢,离得也有点远,避免被发现她有跟踪的嫌疑。
不多久,一辆跑车横冲直撞的越过她,直挺挺的往苏烟坐的那辆车直奔而去。
她目光炯炯的等待车祸的发生,但下一秒她的车被撞了一下,吓得她立马捂住了腹部,骂了一句:“怎么开车的!”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林小姐,对方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话音一落,那辆车又撞过来了,比第一次的力道要凶狠多了,直接就把车撞到了一旁的防护栏,哐当的,车头都陷进去了,而那辆车扬长而去不见踪影。
林晚晚惊魂未定的从后座里爬起来,一直摸着肚子,感觉好疼,疼得她冷汗直冒。
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不能有事!
不可以!
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根本就没有心思管苏烟。
车祸的声音太响了,苏烟不禁扭头望向后面,恰好看到了白烟滚滚,有些惊讶:“出车祸了吗?”
“哼,咎由自取罢了。”
苏烟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言先生又恢复了温润的嗓音:“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接小团子去吃顿好的,我已经订了包房。”
“那,你呢?我可以蒙着眼睛!”她就是想跟言先生坐在一起吃顿饭。
言先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想我了?”
“没,没有!是小团子,小团子想你了!”对不起啊小团子。
我把你搬出来了,但是妈咪知道你一定也是想的对吧!
苏烟心安理得的劝说自己,拍了拍烫得可怕的脸,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等着他的回复。
“是吗,真是遗憾,不过现在不行,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吧,穿好看点。”
苏烟还没来得及失落,就被后面的话左右的眉眼弯起:“好。”
……
医院。
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林晚晚还是有些不放心住院了。
封昱瑾闻声赶来,调查了一番,就是找不到那辆肇事司机,连车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到。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他撞了我们两次!他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昱瑾,你一定要找到他!搞不好他躲在暗处盯着我,寻找机会再次下手!”
是谁干的!
苏烟吗?不可能!
苏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知道她暗中躲着。
那是谁?
她近期也没有得罪过人。
林晚晚烦死了,她仇家太多,但每次都是处理干净的,不可能又新生事端。
不过她的第六感还是偏向苏烟幕后之人。
她莫名的生出了一阵害怕,这么久了,她从来都没害怕过什么,就算害死封老爷子,封老太婆,都未曾害怕过。
但是那个躲在暗处里一直注视着一切,帮着苏烟的神秘人,让她感知到了恐惧。
未知的,无法掌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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