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早上好!”云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来到餐厅,见到了早就候在一旁的别墅中的管家甲谷廉三。
“那些侦探们呢?”见餐桌旁只坐着毛利兰、铃木园子和刚认识的远山和叶,云景有些意外, “他们可不像是会睡懒觉的样子啊!”
“听说他们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正好在客厅里碰到, 于是他们决定去附近转转, 只是到现在都没回来。”铃木园子笑嘻嘻地挽起由于和大家都不熟悉,所以显得有些拘谨的远山和叶的胳膊, “是这样对吧, 和叶?你家那个服部平次也是, 就这么把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应该说,那些名侦探都是一个德行, 比如某位抛下可爱的女朋友出门探案的工藤侦探。”
她朝旁边的毛利兰挤眉弄眼。
如果是平时,听到铃木园子这样调侃她和工藤新一, 毛利兰一定会羞红了脸,可今天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云景和铃木园子都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
“小兰,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铃木园子担忧地用手背试探对方额头的温度, “体温正常……是没休息好吗?”
“啊?我没事啦!”毛利兰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示意大家不用为自己感到担心,“我只是半夜总听到一些响动, 所以感觉有点害怕, 所以没有睡好……”
铃木园子惊讶地睁大眼睛,“啊?那小兰你怎么不喊醒我啊!”
“园子你睡得很沉,我没好意思叫醒你……”
“响动?”云景也加入了几个小姑娘的讨论,“是窗外的动静吗?可我们都住在二楼,窗外应该没有人会随意经过吧?难道是走廊上刚好有人路过?”
毛利兰摇了摇头,“不是, 我很肯定,就是窗户外面的声响,而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只是当时我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清到底是什么声音。等我醒来,推开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却又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
“说起来,小兰、园子,你们旁边的房间里住着谁啊?”云景若有所思。
“是我,云先生,我一个人住在她们隔壁的房间里。”远山和叶被吓得小脸煞白,“难道这栋别墅,晚上会闹鬼吗?”
云景刚想安慰对方,管家甲谷廉三却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旁边……旁边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啊……”
“你家小姐?”云景皱起眉头。
昨天在刚来到这栋别墅时,云景就听说,这栋房子是属于《侦探甲子园》这档节目的赞助商,著名富豪慈雨佑辅先生的。可是没想到,即使他们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来录制节目,这位慈雨佑辅先生的独女,慈雨浅子小姐,居然还会选择留下来居住。
“其实昨天我就想问了,甲谷先生,这里来了这么多人,你家小姐怎么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呢?”云景严肃地问。
甲谷廉三嗫嚅道:“我家小姐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那慈雨佑辅先生为什么还会同意节目组来这栋薰衣草别墅录制节目呢?这么多人进进出出,不会打扰到慈雨小姐养病吗?找一个疗养院,岂不是更好吗?”云景追问着。
“这……其实是因为,这里是小姐住惯了的地方,所以即使生病,她仍留在这里养病。而小姐她最爱的就是周围的薰衣草,因此才恳求老爷,希望能将这里作为录制节目的场地,让更多人能见到这里美丽的风光。”
“甲谷管家,那你从昨晚开始,有见过慈雨小姐吗?”毛利兰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这……”甲谷廉三一顿,意识到什么,匆匆朝楼上慈雨浅子的房间跑去。
云景正想跟上跑上楼的毛利兰、铃木园子和远山和叶几人,这时,五名中学生侦探从门外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只见到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一闪而过的背影,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异口同声地问。
云景边往楼上走,边向他们简单讲了事情的经过。
“小姐?开门啊!”
听到甲谷廉三焦急地拍打着慈雨浅子的房门,几人加快了脚步。
“哈——”
毛利兰一脚踹开了紧锁的房门,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一片漆黑。
“慈雨小姐?你在里面吗?”
毛利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等等!”眼尖的远山和叶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别动!毛利小姐,你的鞋上沾到了什么——”
“是、是血啊!”铃木园子惊叫出声。
后面几人匆匆赶到房门口。
毛利兰有些发抖,却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了手边的电灯开关。
门后,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腹部插着一把刀,倒在血泊中。
“小姐!”甲谷廉三心急如焚,正想冲上前,却被工藤新一拦住了。
“甲谷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为了查明事情真相,还请不要破坏现场。”
毛利兰快步走到倒地的慈雨浅子身边,试探对方的脉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太好了,慈雨小姐还活着!快叫救护车!”
越水七槻摇了摇手中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告诉大家,她已经叫了救护车,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和警察赶来现场的间隙,几名侦探趁机观察着慈雨浅子倒地的状态,以及这个昏暗血腥的房间。
白马探从衣兜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现在是上午七点十八分零六秒,大概五分钟前,慈雨浅子小姐被发现腹部中刀倒在地上。”
在楼下房间里布置拍摄现场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及水无怜奈得到消息,也匆匆赶到。
看着扛着□□短炮的工作人员,时津润哉饶有兴味地笑了,“看来,在节目组没注意到的时候,我们赛跑的发令枪已经被人偷偷打响了。”
见他看到此情此景仍能笑得出来,越水七槻皱了皱眉头,其他几名侦探也都没有接他的话茬。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悄然离开了现场,而工藤新一仍神情凝重地观察着这个疑似案发现场的房间——
乍看之下,很容易将这个房间看做一间密室,从而得出伤者是自己捅伤了自己的这一判断。但如果结合小兰半夜听到了异响这一情报的话,或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救护车很快赶来,把慈雨浅子接走了。眼看着今天节目大概也录不成了,水无怜奈干脆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摄像机,开始录制五位侦探勘察现场的视频。
“请问今天早上还有留在二楼吗?”白马探率先向看起来失魂落魄的管家甲谷廉三提问。
“除了各位贵客,二楼住着的就只有我和女仆水口香奈小姐了……”
“那么,请问那位水口香奈小姐现在在哪里呢?”白马探耐心地继续询问。
“我就是水口香奈。”扎着双马尾、穿着女仆裙的可爱少女怯生生地站了出来,众人都被她过于稚嫩的外表吓了一跳。
“水口小姐,请问今天早上你在哪里?”时津润哉站了出来,厉声问道。
“我?”水口香奈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这几天众位贵客上门录制节目,因此老爷给我放了假。我早上一直呆在房间里休息。”
“是这样吗?不过想必你也没什么证人吧?”时津润哉眯起眼睛。
“这……”水口香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周围人下意识都避开了她,此时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分外可怜。
“够了!”越水七槻站了出来,挡在水口香奈身前,“香奈是我的朋友,我来到这间别墅后,就住在她的房间里。直到早上五点,我出门前,她都一直在睡觉。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却用看犯人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样的人,也配被称为侦探吗?”
这时,服部平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向大家展示他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包起来的东西——
“这是我在楼下正对着慈雨浅子小姐窗户的薰衣草丛里,找到的几个螺丝。”
正往脚上套着脚套、准备悄悄到慈雨浅子的房间勘察一番的工藤新一顿住了,“这是……”
“角尾先生家外面也发现了几枚螺丝。”越水七槻从自己口袋中掏出妥善收藏好的证物袋。
刚才他们几人在附近观察地形的时候,正好碰到住在附近的角尾健一先生。得知这些中学生都是著名的侦探后,他告诉众人,家里发生了盗窃案,却找不到窃贼撬开门窗的痕迹。得知对方家离这里不远,来回的时间应该也不长,他们便跟着对方,来到了角尾家进行勘察。
很快,他们就发现,虽然角尾家的门窗看起来都是完好无损的,但失窃房间的窗户旁边却有一些干掉的胶水,楼下的草丛中,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掉落了几个螺丝钉。
工藤新一小心地绕过留有明显的慈雨浅子活动痕迹的地方,来到了窗前。轻轻掀开窗帘,找到了意料之中的东西,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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