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西里斯,麻烦你们去打点水来。”玛莉提丝递给他们一人一只水壶,“雷蒙德和绿蒂要晚点到,我想我们最好先把火生起来。”
西里斯接过两只沾满灰尘的水壶:“我来拿吧。”
“好啊,”安德瑞丝无所谓地点点头,她快速浏览营地的平面图,“这儿标着一个水龙头走吧。”
他们一起钻出帐篷,朝目的地走去。
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他们看见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慢慢地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
场地上的宿营者们逐渐醒过来了,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
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
“大脚板!”
这时,西里斯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原来是詹姆·波特,他拎着水桶从一顶条纹绸的帐篷里钻了出来。
“尖头叉子!”久别重逢的二人不管不顾地抱在一起,铁皮桶碰撞间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假期过得怎么样?”詹姆腾出一只手与西里斯碰拳,大喇喇地说,“要是在你叔叔家住得不自在,就来戈德里克山谷,爸爸妈妈一直都非常欢迎你。”
“不用担心,我在法国呆得很愉快。”他伸手勾住詹姆肩头。
安德瑞丝轻咳一声:“西里斯,我想我们该走了。”越来越多的巫师冒了出来——她可不想排队。
“这是安娜,安德瑞丝·扎比尼。”他这才想起安德瑞丝似的,向詹姆介绍道:“我的朋友。”他把“朋友”一词咬得很郑重。
“你好,安德瑞丝。我是詹姆·波特,”他把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扶正,咧嘴露出一个在她看来傻兮兮的笑容,“你一定听说过我。”
“当然”安德瑞丝与他握手,“你好,波詹姆。”
安德瑞丝有点不适应格兰芬多式的自来熟但梅林可鉴,她误解詹姆了。他只是觉得,既然是自己好兄弟认定的朋友,那必定也不赖。
况且凭他和尖头叉子的关系——他的就是他的。
“对了,大脚板,”詹姆兴趣盎然地问道,“你真的骑着摩托车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溜了麻瓜警察吗?”
“尖头叉子,这没什么。”西里斯卖了个关子,“比不上在宵禁后捉弄普林格先生有意思。”
“你觉得如果我想买辆摩托车,爸爸会同意吗?”詹姆更来劲了,“我们还能给它加点魔法下次你被关禁闭,我就能飞去接你——从窗户把你救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拥有自己的摩托车,”安德瑞丝微笑着打断他们,“但我知道如果你们再不走,后面的巫师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她拧上水龙头,一手一个把两个男孩往外推——原来水早就满了,排在他们身后的非洲巫师已经不耐烦地瞪了他们好几眼。
他们穿过营地返回,因为提着水,走得慢多了,这也给了两个男孩闲谈的时间。安德瑞丝惊讶地发现他们真的计划弄辆摩托车。
除了“掠夺者”成功汇合外(她第一次听詹姆说出这个名字时,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啊,青春期的男孩!),安德瑞丝也遇见了她的小伙伴们。
现在,她们正准备前往阿根廷国家队的更衣室。西尔维娅那远嫁南美洲的姑姑,给了她们这来之不易的赛前探视机会。
“你从未提起过,你有位表兄是魁地奇明星。”安德瑞丝说。
“噢,我没有说过吗?”西尔维娅略带得意地抬起下巴,“今年才被选入国家队,不是什么大明星。”
安德瑞丝和菲奥娜一起捂着嘴笑了起来。
“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色?”海丝佳说着揉了揉眼。
“你的眼睛没问题,”西尔维娅没好气地说,“爱尔兰巫师[注1]!”
她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
“你们是来支持爱尔兰队的吗?”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拦住她们,充满期待地问。
“definitelynot(当然不),”西尔维娅在男孩震惊的神情下缓慢而坚定地说,“ihopetheylosewithoutdoubt(我希望他们毫无疑问地输)!”
“你怎么能这样!”男孩叫嚷起来。
“我不会支持爱尔兰,我们为什么要支持爱尔兰?如果英格兰晋级,你们会支持我们英格兰?绝对不会!”西尔维娅充满恶意地说。
帐篷动了动,眼看着男孩的父母就要出来了,安德瑞丝连忙拉着她离开。
“好啦,”她说,“没必要这么生气。”
“还不是这届英格兰队不争气!”西尔维娅跺了跺脚,她比安德瑞丝早来一周,亲眼目睹英格兰队在四分之一决赛时被淘汰,“他们竟然输给了日本!”
她们又路过一顶被施了魔法的帐篷——搭成四层高楼的形状,旁边还有几个角楼。再往那边,还有一顶帐篷的门前带有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晷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大家聚到一起时,就忍不住炫耀一番。”西尔维娅说,“啊,我们到了。”
她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那里有阿根廷的棋子——蓝、白相间——在微风中飘扬。
这里的帐篷上没有覆盖什么植物,但每顶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敦厚却非常英俊的脸。当然啦,图画是活动的。
“梅西!”海丝佳惊呼起来,“我看了他的上一场比赛。阿根廷的天才追求手,当然,他已经35岁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眉毛粗黑浓密的男巫迎了上来,口音相当重。
“遇到了一群爱尔兰巫师。”西尔维娅耸耸肩。
“恩佐·费尔南德斯[注2],他们喊你过去。”提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目光触及到安德瑞丝后显得更亮了,“噢,嗨,安娜,好久不见。”
他们一起钻进帐篷,里面闹哄哄的。阿根廷的球员们都围坐在一张圆桌前,似乎在猜牌。
很快,西尔维娅的表兄恩佐·费尔南德斯也加入了他们,他们用女孩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交流着。
“我能问梅西要张签名吗?”海丝佳红着脸说。
“当然。”西尔维娅挑挑眉,又向她们介绍道,“恩佐才21岁,未来可期。”
“他们在做什么?”安德瑞丝问。
“那是塔罗牌,”菲奥娜皱着眉说,“但塔罗牌不是这么使用”
“他们认为十张牌里能猜中一张,今晚就能夺冠。”提奥给安德瑞丝递了一杯插着吸管的茶,“尝尝马黛茶[注3]吧,我悄悄加了点蜂蜜,味道还能接受。”
轮到梅西了,他抓起一张牌:“宝剑七。”可惜错了,第二张“权杖六”也猜错了
一直到第五张,他喊道:“圣杯五。”
猜中了!这群阿根廷巫师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不停地喊啊,抱啊。
“这是个好兆头,”提奥解释道,“梅西是他们的队长,今年是他跟随阿根廷队参加的第五届世界杯,也是最后一个夺得冠军的机会。”
“他马上就要退役了。”海丝佳惋惜地说。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
在成千上万个巫师的急切等待下,夜幕终于降临了。各种小贩从天而降,他们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蓝色的代表阿根廷——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阿根廷的绶带,印在上面的雷鸟真的会鸣叫还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
“等了一天,就是为了这个。”她们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西尔维娅一边购买纪念品一边说。
西尔维娅买了几面阿根廷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国歌)和一枚蓝色的玫瑰形大徽章,安德瑞丝则买了一个梅西的小塑像。
“看这些!”菲奥娜说,她们来到一辆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买六架。”一位头发乌黑的先生说,他将望远镜分给几位姑娘,“不用客气,多亏有你们在学校里关照海丝佳。”
是海丝佳和她的麻瓜父母来了。女孩们便齐声喊道:“晚上好,琼斯先生,琼斯夫人!”
“琼斯先生,劳你破费。”海勒和沙菲克先生也过来了,他邀请道,“不如来我们的包厢吧,好让孩子们能呆在一起。”
这时,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时间到了,”阿尔法德看了看腕表,似乎和大家一样兴奋,“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体育场的顶层,这里被打造成了连通的大包厢。几排镀金的座椅被摆放在紫红色的地毯上,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
成千上万的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场,呈阶梯向上排列。
“可以容纳十万观众。”弗利先生说道,“法国魔法部的五百个工作人员为此忙碌了整整一年。”
他们可以听见人们的喊叫声、欢笑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这种狂热的兴奋情绪是很有传染性的,安德瑞丝也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们所在的包厢里渐渐坐满了人,大人们不停地起身与人握手、交谈。
“啊,请允许我向你介绍这位年轻人,”德拉库尔先生握着雷蒙德的手,并把他介绍给法国魔法部长。他穿着华丽的镶金边黑色天鹅绒长袍,看上去很是和蔼,“去年的三强争霸赛冠军,真让我印象深刻。”
他向杰拉尔夫妇点头致意,又对安德瑞丝的外祖母鞠了一躬:“卡拉诺布夫人的外孙。”
“皮埃尔,少来这套!”老卡拉诺布夫人笑呵呵地说。
雷蒙德显得有点儿尴尬,他小声地嘟哝说:“这离不开大家的帮助。”
“我们的雷蒙德总是这么的谦虚,真有绅士风度!但赢的人总是最棒的,我敢肯定每一个看过比赛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安德瑞丝笑眯眯地说,“对吗,外祖母?”
“当然。”老卡拉诺布夫人骄傲地说。
雷蒙德的耳根彻底红透了,他威胁地瞪了眼安德瑞丝,但没什么杀伤力。
终于,他们停止了闲谈。德拉库尔先生询问道:“部长,可以开始了吗?”
“你说开始就开始吧,皮埃尔。”部长亲切地说。
德拉库尔先生抽出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道:“声音洪亮!”然后他说的话就像雷鸣一样,响彻了整个座无虚席的体育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17届魁地奇世界杯赛!”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成千上万面旗帜同时挥舞,还伴着乱七八糟的国歌声,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他们对面的黑板上,最后那行广告(比比多味豆——每一口都是一次冒险的经历!)被抹去了,现在显示的是:阿根廷:0,爱尔兰:0。
“好了,闲话少说,请允许我介绍阿根廷国家队的吉祥物!”
看台的右侧是一片蓝白色的海洋,此刻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一只金黄色的雷鸟唳叫着飞上空中,原本晴朗的夜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快,无数糖果伴随着雨滴落了下来,场上回荡起更热烈的歌声。
安德瑞丝接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是真糖。”
“姑姑说,”西尔维娅把一颗水果硬糖扔进嘴里,含糊地说,“他们准备了数十万颗糖。”
她们互相往对方身上丢防水咒。
“现在,”皮埃尔·德拉库尔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起,“请把魔杖举向空中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绿色和金色相间的东西飞进了体育场,像一颗大慧星。它在馆内飞了一圈,然后分成两颗较小的慧星,分别冲向一组球门柱。
琼斯夫妇发出了“哎呀哎呀”的惊叹声,就好像在观看焰火表演。
闪光的大球开始融合,形成了一棵巨大的、闪亮夺目的三叶草,高高地升向空中,开始在看台上方盘旋——数不清的金币落了下来。
“爱尔兰小矮妖的金币,”雷蒙德在一片欢呼声中说,“十二个小时后就会自动消失。”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请热烈欢迎——阿根廷魁地奇国家队!我给大家介绍——费尔南德斯!”
一个骑在飞天扫帚上的穿蓝白相间衣服的身影,从下面的一个入口处飞进赛场,他飞得太快了,简直看不清楚。他赢得了阿根廷队支持者们的狂热喝彩。
“马丁内斯!”
第二个穿蓝白色长袍的身影嗖地飞了出来。
“劳塔罗!德保罗!阿尔瓦雷斯!迪玛利亚!接下来是——梅西!”
“是他,是他!”海丝佳忍不住尖叫道,连忙用她的全景望远镜追随着梅西。
“现在,请欢迎——爱尔兰魁地奇国家队!”德拉库尔先生响亮地喊道,“出场的是——康诺利!瑞安!特洛伊!马莱特!莫兰!奎格利!还—还—还有——林奇!”
七个模糊的绿色身影飞向了赛场,安德瑞丝转了转全景望远镜侧面的一个小钮,把队员的动作放慢,看清了他们的飞天扫帚上都印着“光轮1600”,还看到他们背上都用银线绣着各自的姓名。
“还有我们今天的裁判,不远万里从埃及飞来的、深受拥护的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哈桑·穆斯塔法!”
一个矮小、瘦精精的巫师穿着与体育场颜色相配的纯金色长袍,大步走向赛场。
“在我还小的时候,”阿尔法德说,“穆斯塔法代表埃及出征过世界杯,他是位优秀的找球手。”
随着穆斯塔法升到空中,并吹响口哨,比赛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许多年后还被人们津津乐道地提起。比赛进行了4个小时,爱尔兰队演绎了数十种违规方法。
一开始,阿根廷队领先了80分。但当比赛进行到第130分钟时,他们的找球手劳塔罗被对手一个“朗斯基假动作[注4]”骗得摔断了骨头,大大影响了发挥。
比赛进行到239分钟时,阿根廷队与爱尔兰队的比分为160:10。金色飞贼出现了!双方获得了杀死比赛的机会。
就在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抓住金色飞贼的同时,梅西以一个“波科夫诱敌术[注5]”骗过了对手,把鬼飞球传给了恩佐·费尔南德斯。球进了!
计分板上闪动着比分,阿根廷:170,爱尔兰:160,而观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慢慢地,蓝白军团里爆发出无数喜悦的狂喊。
“阿根廷队获胜了!”德拉库尔先生喊道,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点茫然,“林奇抓到了金色飞贼——可是阿根廷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现在,阿根廷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赛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
糖果雨再次落下,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歌声。
安德瑞丝突然被一道耀眼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顶层包厢被神奇般地照亮了,使所有看台的观众都能看见包厢内的情况。
她眯起眼睛看着入口处,只见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抬着一只很大的金杯进了包厢,把它递给了法国魔法部部长。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阿根廷队上台!”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轮番与阿根廷及法国的部长握手时,德拉库尔先生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
“安娜!今年我们一定也要进院队!”西尔维娅眼睛亮晶晶地说,“追球手才是一个队伍的核心!”
等他们分开,回到各自的帐篷里,已经很晚了。安德瑞丝喝过一杯热牛奶,仍然没什么睡意。
孩子们坐在桌前,为撞人犯规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
直到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他们被赶去睡觉时,依然能听见营地另一边传来的歌声和奇怪的撞击声,在夜空里久久回响。
“幸亏我没有值班,”勒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咕哝道,“幸亏用不着我去叫那群南美巫师停止欢庆胜利,不然真是无法想象。”
这注定是个难以忘怀的夜晚,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
琼斯夫妇亲眼见证了许多魔法奇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女儿的朋友们,都有着了不起的出身。虽然他们在麻瓜社会的地位也不差。
至于布莱克和马尔福,他们也下定了决心要走上另一条道路。
当时,沃尔布加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安德瑞丝正对面的包厢里。
顶层包厢被照亮时,雷古勒斯惊讶地发现西里斯坐在安德瑞丝身边。他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而女孩不时点头回应。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沃尔布加。”马尔福并不避讳雷古勒斯,他摩挲着手杖缓缓地说,“什么时候弗利和沙菲克也能踩在布莱克与马尔福的头顶?”
“这只不过是那群法国巫师,讨好欧盟的一个小手段。”沃尔布加并不表态。
“你真的相信吗?”马尔福说,“我们正在成为巫师社会的边缘人,只有放手一搏”
是的,当他们像过去的几百年那样,试图用一大笔金子换取“部长包厢”的入场券时,却被法国魔法部拒绝。
这群顽固的法国巫师,坚持要把座位留给各国魔法部的高级官员及其家属。
虽然他们仍在顶层包厢,但在马尔福看来,包厢与包厢之间是有差别的。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阿布拉克萨斯。”沃尔布加最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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