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非常好奇自己怎么把那一群活死人士兵给带到外面去。
那毕竟是足以铺满一个广场的人,怎么算都有上千人,堆起来可能可以把外面的那个水池给彻底填满。
然后等到他带着那几个大西洋帝国的皇帝拨给自己的长袍人走到了那个阅兵广场的时候,他懂了。
压根就不需要带出去,人家一个口袋就装走了。
没错,就是口袋。
只见那几个长袍人分几个角落分次站好,然后手中猛地拉扯出一股神秘的能量,居然就在空中互相连成了线。
下一刻,那线条仿佛是一把轻快的利刃一样切开了空间,露出了一片虚无,最后,那虚无就像是一只口袋一样,一下将那些站立在阅兵广场上的活死人士兵给网了进去。
这就算是带走了。
黎久站在一旁,还真是看得愣住了。
这也行啊?
皇帝陛下给的这几个人,不简单啊。
黎久在路上其实就已经打量过他们了,可惜,这几个人全身都被长袍包裹着,是真的看不到一点内情。
现在猛地这么露了一手,黎久放心下来的同时,又对那位皇帝陛下警惕了很多。
哪怕只是随便派出的几个人都有这种实力,那位还躺在棺椁里的皇帝陛下本人,又该是什么水平?
与虎谋皮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老虎多了也不怕虱子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拢了活死人士兵,那几个人就等着和黎久一起出去了。
结果黎久迟疑了一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既然你们能把这么多人带出去,不如也帮我带点钱出去吧?反正我看你们的那个口袋还有空间。”
也别管以后会怎么样了,这会肯定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他之前还想着运送那堆财宝有困难,现在是完全没问题了。
这几个长袍人,也是能沟通的,否则黎久也没法让他们用口袋装人,只是出来以后,不说话了就是了。
等了一会,那几个长袍人点了点头,朝着里面的库房走去了。
黎久有点美滋滋,这一趟是真的盆满钵满了。
兵,借到了,钱,是大把大把地捞了。
这次出去,他该是西海第一大富豪了吧?
那几个长袍人也是干脆,不扭扭捏捏,是真的黎久开口要钱,他们直接把皇帝陛下的那些财宝全给席卷了起来。
够朋友啊。
皇帝陛下也够朋友。
黎久叹息,论在自己身上投资的牛鬼蛇神,巫毒之神原本堪称最无私的,有求必应,最近也要求了一个纳索。
皇帝陛下算是后来居上了,还没求他办事,砸下来的东西已经是不可计数了。
也不知道以后,他到底要求什么……
钱和人都拿了,黎久总算是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带着几个长袍人原路返回,等走到了那扇巨大的拱门之外,没有路了,只有一个无比漆黑的深渊。
理论上来说,就是纵身一跃,就回到外面了。
但黎久还是谨慎,要先占卜一下。
嗯,他是舍不得模拟了,实在是穷,每一个航海凭证都是能省则省,毕竟不是当初一次模拟只需要13个航海凭证的大促销时代了。
狗日的系统。
暗骂了一句,黎久凝神开始占卜。
好在他的占卜实力也不差,毕竟他的命星怎么说也是疑似黑洞,注定了他在占星一道上有着极大的特殊性,所以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占卜结果的。
结果就是,没危险,跳就完了。
这时,那几个长袍人里终于有人开口了:“我,出去,找,那些幽魂,他们,留下。”
他的话语极其的僵硬,仿佛机器一样,没有半点人味。
不过从这个情况,黎久可以判断,此时,皇帝陛下应该是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了。
商量好了这些,几个人就是纵身一跃,进入了无边深渊。
然后下一秒钟,水,再度充斥在了黎久的身周。
用最快的速度脱出了水池,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天边的月色黯淡,侯爵府的晚宴好像也快到了尾声了,因为已经没有了悠扬的曲调,算算时间,这会托尔勒该和西堤恩斯在扯皮了。
反正是没有人会来在意这花园里的水池的动静的,黎久重新进入隐形状态。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几个长袍人双手一挥,居然也是隐形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的什么能力。
那空间口袋像是占星者的能力,可仔细想想,当初大西洋帝国那会,恐怕还没有占星者这个职阶。
他们难道是,远古魔法师?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黎久隐形着,带着那几个长袍人离开了西堤恩斯的府邸。
而与此同时,桑德罗府邸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已经结束了会餐的西堤恩斯侯爵,正举着一杯特调出来的花茶,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因斯·福克言笑不止。
今天这一场会晤,全程都可以说是气氛融洽。
针对因斯·福克这一位在西海卡拉比斯海域新近崛起的年轻人,西堤恩斯侯爵表现出了良好的老牌贵族的风范。
他不仅布置了精致的晚宴,还对因斯·福克和纳索即将可能到来的战事,表示了十二分的支持。
他将提供武器,钱财,甚至表示可以出一支舰队帮忙。
至于说他要获得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提。
总之就是做足了一个老前辈,老大哥的姿态。
托尔勒来之前,黎久对他的嘱咐就是,扯皮,完整地扯皮一整晚就好了,其他的都等他来解决。
眼看着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炼金通讯器有了动静。
他明白这是计划已经成功了,马上就提出了告辞。
西堤恩斯侯爵也不留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般起身送客。
等到托尔勒走了,西堤恩斯站在很有些寒冷的院子里,忽然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轻轻笑了起来:“嗯,要起风了,这是大时代的风啊。”
他深深吸气,神色还是不变,就好像他对这个夜晚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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