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辛苦也会有人乐意做, 姜梅丽和吴珊珊几人没多抱怨,认真干活。
姐妹重要的日子,她们再累也是自愿。
晚上吃完喜酒, 姜梅丽拉着邹知言去新郎新娘家,帮忙挡想闹洞房的人。
姜梅丽光靠说就能让他们哑口无言, 完全不需要动手。
她太能说了, 都没人把玩笑开到邹知言身上。
不能开她和邹知言的玩笑, 他们去开吴珊珊和冯斌的。
谁叫他们挡道,先把挡道的人说走,再去闹新郎新娘。
几人把吴珊珊气得脸色涨红, 冯斌向他们讨饶,再说下去,他回去要挨打了。
挨谁的打?
肯定是挨对象的打。
如此娇小的吴珊珊, 打一米八个头的冯斌?
大家肯定不信他会挨打,冯斌只是为了摆脱窘境随口说的。
姜梅丽真是看不下去, 哄了珊珊几句, 把几个闹洞房的人一顿说。
和婶子阿姨们待久了,她板脸说起他们,真有他们亲妈的感觉。
郑温馨对象出来缓和气氛,闹了半个小时, 一群人总算走了。
姐妹就剩姜梅丽和吴珊珊两人, 邹知言和冯斌陪她们留下。
几个扫兴的人走了,吴珊珊跟冯斌说以后不许他朋友闹洞房, 闹洞房环节取消。
有人闹洞房,她就把新郎锁在门外。
让闹洞房的人去闹他, 别吵她睡觉。
冯斌老脸一红, 珊珊怎么在外人面前说起闹洞房的事情。
姜梅丽:“我结婚的时候就没人闹洞房, 我家老公朋友年纪都不算小,闹不起来。”
他们结婚当天没成功洞房,她来月事了。
今天来闹洞房的人,有男方亲戚朋友,也有女方的,多数是男方这边。
沉默许久的邹知言难得开口:“也没有很大。”
姜梅丽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戳老公痛处了:“对的,没差几岁,就是家里有小孩,吃完饭忙着回家带小孩,没心情闹。”
吴珊珊:“烦死他们了。”
见珊珊真的很不愉快,郑温馨向她道歉。
新娘子都来道歉了,吴珊珊也不再摆出难看脸色:“不是你的问题,温馨,你别过意不去,我们先回家了,之后有空再来找你,你找我们也行。”
新人洞房夜,她们不耽误好事了。
几人要走了,郑温馨对象提了两大袋东西给他们,叫他们收着。
两大袋东西直接交给男人提着,姜梅丽吴珊珊也没客气,让各自男人提着,走人。
离开温馨的新家,邹知言骑车,将一大袋东西分成两份,一份塞在自行车兜里,一份姜梅丽拿着。
他们骑车离开,吴珊珊和冯斌走着回家。
自行车骑出一段距离还能听见吴珊珊在说一大袋东西全是她今天辛苦干活得来的,她愿意分他,他才能拿,她不愿意分,他就不许拿。
没她的允许,一颗糖都不能偷拿。
冯斌说他知道她护食,绝对不会偷拿,叫她放一百颗心。
骑车回到家里,邹知言姜梅丽将一大袋东西整理好。
有吃的也有日用品,吃的最多,喜糖好几包,日用品是毛巾和肥皂。
“他们两个还挺生疏的。”
姜梅丽刚要把肥皂放到厕所,听邹知言的话:“温馨和她对象吗?我没感觉他们生疏,你觉得生疏,大概是他们认识太久,感情比我们两个还平稳。”
有点莫名其妙。
邹知言摇头:“我说的是吴珊珊和冯斌。”
姜梅丽很快猜到:“因为他们回家路上说的几句话?”
“嗯,一颗糖都不给吃。”
她闻言,不可思议:“邹先生,你看不出来这是一对小情侣的情趣?”
“看不出来。”
“你或许会觉得珊珊的行为不妥,冯斌就吃这一套……是我对你太好了,连这种事情都不懂。”她觉得她好像第一天才认识邹知言。
以前看走眼了?
邹知言觉得自己和小年轻有代沟:“主要是接触的人太少了。”
姜梅丽:“你接触的人都太成熟了,和珊珊完全不同,珊珊只是有时候说话幼稚,大多时候还好,她说不许冯斌偷拿,只是嘴上说说,吃的时候肯定会分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已经参加工作了,能在乎这些吃的?
冯斌比珊珊会看脸色,珊珊晚上被气到,真生气了,他还记得今天是珊珊好姐妹大婚的日子,向众人讨饶,没把事情闹得太僵,他们这对在一起真的很合适。”
珊珊平常挺可爱的,缺点就是藏不住情绪,生气是生气,难过是难过,全表现在脸上。
邹知言得出结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话是没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解风情的男人,比如邹知言,只会觉得珊珊小气,生疏都冒出来了。
姜梅丽觉得他还没理解她的意思:“我拿你打个比方。”
“拿我打比方,我有什么好打比方的。”
姜梅丽:“我本来想拿自己打比方,发现我对你太好,早上给你带早饭,你想吃什么给你做,别说要颗糖了,你想整袋拿走都没关系。”
所以只能把小气安在老公身上。
邹知言:“我对你也很大方,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和钱无关,拿你打的比方,我想摸你,你不让我摸,警告我不许摸,最后还不是让我摸到了。”
口是心非罢了。
以前严防死守的老公,现在还是会拒绝她,只是不会拒绝到底了。
相信再过两年他能毫无波澜被她摸。
“你不要打这种比方了。”邹知言脸红,他好像懂了。
感觉有道理,又不完全是一回事。
糖和夫妻生活,是两种意思吧。
姜梅丽:“换成我好了,我说没我允许,不许你碰我,碰我的手指都不行,你要是软声求我,多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勉强给你碰了。”
邹知言头昏脑涨:“你不要再给我打比方,我已经懂了小年轻的情趣。”
“别说小年轻啊,只是他们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跟他们年纪相差不大,我没这种爱好,我觉得你有,你很喜欢,只是自己没意识到。”
冯斌惯着珊珊,她惯着她老公,她打的比方没问题。
说不过她,邹知言借着洗漱先跑掉。
他要去洗漱,姜梅丽就先不放肥皂了,等他洗漱完再去放。
真是禁不起逗弄,她要是追进去,他又要对她严防死守。
他没谈过几段感情,认识的人少,脑筋没转过来很正常,她能理解
“梅丽,去年买房养狗的事情你记得吧,人家姐姐来找你了,说是找你道歉,这会儿正跟主任谈话。”
姜梅丽外出办事回来,还没进街道办,就被同事拦下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都快忘记的记忆突然冲到脑海里,姜梅丽没有多惊讶:“弟弟不是好人,姐姐如果诚心来道歉,我不是不能原谅。”
同事轻拍了下姜梅丽的肩膀,开玩笑说她还拿乔。
“我要出去了,你自己注意点,别乱说话。”
姜梅丽:“我知道,主任在呢,我肯定不乱说话。”
同事走了,她进去街道办。
去年陈家买房养狗的事情闹得街道居民不安生,她印象深刻,据说是姐姐家的狗,姐姐怀孕暂时托弟弟养着,狗还有个怪名,叫白兔。
“小姜,你过来一下。”主任来喊姜梅丽。
姜梅丽只好假装不知情,跟在主任身后,去了主任办公室。
她见到陈振岳的姐姐了。
浑身散发平和气息的丰腴女人,丰腴大概是生孩子造成的。
姜梅丽对陈振岳的印象只有一副眼镜,看着平和的陈姐姐,仍是没办法想起陈振岳的模样。
陈清浅真诚和姜梅丽道歉,为自己弟弟的傲慢表示道歉,为打扰到居民道歉。
拿了不少礼物过来。
姜梅丽并不喜欢咄咄逼人,也不会摆架子,主任在场,她没说场面话:“只是我的工作,我住在别的街道,狗影响不到我。你家那只貌似叫白兔的狗,没打扰到我,打扰的是附近住户,要送礼应该送给他们,我可以代替你把东西分给他们,我不能收,这些是我的分内之事。”
主任赞同姜梅丽的做法:“我们街道办为民办事,不收礼,礼品可以分给附近的住户。”
陈清浅:“我再多买些,为自己,为振岳,也为白兔。”
“不用,已经够了,拆开能分遍的。”陈家是真有钱,道歉买的礼品不少。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爸妈小时候就住在这条街道,对街道有感情,是我坏了我爸妈的名声。”
姜梅丽:“我们不反对养狗,主要是你弟弟的错,他太省事,把白兔扔在院子里不管,也不带白兔出去遛弯,难怪整天心情不好吠叫。”
陈家的背景她打听过,不是小贫乍富人家,一直是有钱人。
陈家父母住街道的时候姜梅丽没出生,不了解情况。
喜欢听闲话的姜梅丽自然听过陈家,对陈家有印象。
陈家几十年没住,谈论他们的人越来越少,姜梅丽当时没把陈振岳和有名的陈家联系起来,后面才知道的。
上了年纪的人知道陈家,她从他们嘴里听了不少闲话。
并不是穷凶极恶人家,还算良善,会救助穷人。
陈振岳纯属傲慢,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能看出姐姐不是懦弱的人,在家说话也有分量。
错全在陈振岳身上。
“我已经说过他,以后也会管好我家白兔。”事情闹得很大,传到父母耳朵里,弟弟不懂事,父母教训过她,她想到自家白兔的遭遇,也说过弟弟几句。
源头是她,她说了弟弟之后,和弟弟道歉。
早想亲自来街道办道歉,奈何怀有身孕,父母丈夫怕她情绪激动出意外,伤到根本,没让她过来,直到现在,孩子出生两个月,她才有机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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