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玄寒这般说,风一夏了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细细一想,卫靳现在手下其实也有不少势力,可是夏帝那边却从来也没说什么。
“可夏帝不是最喜爱卫宁,所有人都说他最有继承帝位的可能,卫靳与他的待遇简直相差的天地之别……”风一夏有些不解的犯起了嘀咕。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又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迎着景玄寒的目光看去,满脸不可置信,小声的惊呼一声:“难不成……夏帝是故意的!”
“他装作不喜卫靳,他便能少得到些关注,众人目光都放在卫宁身上,都会下意识忽略他,卫宁只是那个靶子,卫靳才是夏帝真正想培养为帝君的!”
风一夏顺着思路一层层的剥茧绸丝下来,才算是恍然大悟。
最开始,风一夏没有立马想到这方面是因为卫宁实在太受宠爱,任谁都看得出来夏帝恨不得将自己的整颗心全都送给他,更遑论是江山了。
相比之下,卫靳则是不太起眼。
想必,众人也都是如她这般想的,这才这么多年忽略了卫靳的成长。
在众人的注意力之外,卫靳多年来一直在悄无声息的强大着自己的实力。
这就是悄悄努力,惊艳所有人啊!
这个卫靳,简直可以称作是逆袭了。
见她想通一切以至于眼睛都跟着发亮的模样,景玄寒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满是宠溺的温柔,语气格外温和:“孺子可教也。”
接着,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哄着说道:“该睡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风一夏依旧心存疑惑,哪里这么轻易就能睡得着?
“可我心中还有不解之处,卫宁和卫靳自己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风一夏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对景玄寒问道。
她之所以对景玄寒问这个问题,还不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景玄寒简直跟传说中的江湖小灵通一样,没什么事是他不晓得的。
不过,她也明白,他调查这一切是为了更好的扮演卫宁。
她只是觉得这故事格外狗血,若是卫宁不晓得自己是被推出去当挡箭牌的那个,那便会更加狗血了。
“他知道。”景玄寒面色沉了沉,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神色黯然的小声说道。
“啊?”
居然知道?
风一夏实在没忍住,一下子啊出了声。
“卫宁身子不好,却很是聪慧良善。”
“若非晓得夏帝意图,他又怎会脾性大变,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景玄寒眸色微深,十分耐心的对风一夏讲着。
风一夏只觉得乍一听着有些迷迷糊糊,她连忙将手垫在头下支起脑袋,面上满是疑惑,追问着景玄寒道:“怎么会?”
“据坊间传言,卫宁性子难以琢磨,不喜旁人靠近,气势强大。”
“他还活生生打死两名无辜丫鬟,如此,你却与我说他良善?”
风一夏一时间不晓得景玄寒与坊间传言,哪个才是真的。
虽他无所不知,可卫宁的坊间传言绝对属实,他这人高调极了,有不少人都见过他。
景玄寒眸中满含无奈,轻点她鼻尖道:“假的。”
“若他不如此,又怎会将所有人目光都引于他一人之身,你可听闻坊间有关于卫靳的流言?”
闻言,风一夏当即大彻大悟,原来如此。
卫宁与卫靳同属一母,都极得宠爱,可只有卫宁被众人忌惮……
原来,他一直都在为了父皇为了兄弟牺牲,利用他自己保护卫靳。
“当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风一夏不由感叹。
若是放在现代,估计没人能做到这帮无私,即便是至亲。
可以说是现代人自私,也可以说是古代人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亲情血缘古代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甚至能比得过性命,夏帝一开始想定的太子便是卫靳,卫宁,从头到尾都是那个牺牲品。
见她眸中多有感叹佩服之意,景玄寒没忍住蹙起眉头,一把子将她捞在怀中。
风一夏还在想着卫宁兄弟二人之事,猛地不防,撞进了他的胸膛,撞的额头都有些疼了。
她杏眸梨花带雨,在烛光映衬下反倒露出几分妩媚,风一夏撅起嘴巴,小声抱怨道:“你这是做什么?”
分明是想责问他,可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嗔怪。
景玄寒喉结微动,先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为她轻柔着。
“漫漫长夜,若是你无意睡眠,我们不妨做些别的,你觉得如何?”他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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