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夏心中梗了下,忽然想立刻离开,如果不是该问的还没问完,她绝对脚下生风,早就走了。
实在是……这个模样恶心。
四皇子此时也是面色煞白。
因为他忽然尿了这事儿,最接不受不了的便是他自己。
景玄寒皱眉将剑收了回来,带着风一夏身子微微后退。
“在这儿问,别脏了鞋子。”他低声对风一夏说道。
这句话更是叫四皇子本就脆弱的心灵承受了重大创伤,他被气的咳嗽两声。
剑从脖子上被挪开,四皇子身上也跟着卸了力气,忽然腿下一软,他直接跌入那滩污渍中。
风一夏看着,不免倒吸了口凉气,这果真是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四皇子,你告知我大夏国鼠疫怎么回事,我们立刻将玉佩还给你后离开。”
“想必你也想尽快收拾,不愿继续让我们在此处呆着,看你笑话吧?”
风一夏这番话叫倒在尿泼中的四皇子遍体生寒,被气的。
她还有脸这般说,如今他所承受种种,皆是拜他们所赐!
被人见到这般狼狈模样,即便心中再愤怒,再想杀人灭口,四皇子也不敢。
面前这两人一个实力比他强,另外一个是神医,手上说不定有多少好东西。
他咬紧牙关:“大夏国染上鼠疫只是意外,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大夏国。”
风一夏颔首,不觉得他这话是胡说,大夏国可是他们自个儿的地盘,他是想要登顶那个位置,又不是想杀了整个国家的百姓。
“那,四皇子你先将自个儿身上脏污清理干净,我们二人便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后,风一夏直接带着景玄寒转身离开。
看他们二人身影逐渐消失,四皇子这才松了口浊气,他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身。
下摆依旧是湿漉漉的,想起下摆上沾染的东西,四皇子就觉得浑身恶心。
即便那东西出自他自己……
他来不及处理这满地尸体,率先换上干净衣裳。
身子干净了,刚才种种仿佛都跟着烟消云散,从没发生过。
只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告诉他,皇子府摄政王的人都被灭了。
风一夏那边又不愿意收他,如今,他该怎么对摄政王交代?
四皇子想想便觉得头大,忽的,他脑中有根弦绷紧了起来,总觉有什么事被忘记了……
“玉佩!”
“风一夏,你是故意的!”
风一夏刚才走时玉佩二字提都没提,更别说是归还。
他满心想着身上的脏污,哪儿还有余力去想什么玉佩,此时此刻,四皇子终于明白,他被耍了。
“四皇子也真是的,我从未见过哪个皇子如此的……”
“说他是贪生怕死好还是怂好,虽那种情况着实凶险,但他再不济也是个皇子,竟然被你直接吓得尿了。”
被四皇子惦念的风一夏此时手上拿着玉佩,也在念叨他。
不过,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景玄寒冷哼了声,意味深长的小声说道:“你倒对他很是关切。”
正在回想四皇子囧样的风一夏微微发愣,没想到这男人还在吃没由来的醋。
她走到他身旁,眼角眉梢间都夹杂着笑意,景玄寒手中握着书卷转过身,不愿搭理她。
“只不过是看了管家书信而已,他是摄政王那边的人,自然要写的过分些。”
风一夏这话说的很是无奈,若是管家此时还在人世,她定要用那家伙试药!
先练上百八十副奇毒,再吊着管家的性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据说地狱中的那些长舌鬼都是被油煎的,可人世间又不能活生生真的用油煎人。
不过,这些都来不及了,恐怕管家现在魂儿都已经飘去地府了。
景玄寒仍旧没说话,风一夏心中叹了口气,分明他看着对什么都冷漠的很,可却是个什么都在乎的性子。
当然,特指于她的事。
“再说,难道你真觉得,我会对个随时随地被吓的小便失禁的人,有那方面想法?”
“明玉在前,我又怎么可能看上一颗灰扑扑的石子?”
风一夏这番话说的轻柔缓慢,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此表明心迹的话,从前她基本上是不说的。
这句话哄人的威力很是强大,刚才还板着张脸,不愿搭理她的景玄寒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既然有了明玉,为何还要盯着颗灰乎乎的石子瞧个不停?”
“你这话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恐怕要以为明玉是四皇子。”
他凤眸紧盯着她,风一夏一下子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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