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景玄寒也基本痊愈,和风一夏商量后,二人决定启程回京。
马车上,景玄寒坐在那里,看着风一夏坐在一旁烹水煮茶。
他神情莫名,手摸着受伤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痛觉了。
他感觉自己的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了,和他以往受伤都不同,感到有些神奇。
接过风一夏送上来的茶,景玄寒品了一口,茶水清香,垂下眼帘,景玄寒淡淡的开口,“夏夏,你给我上的什么药?效果太好了。”
风一夏正在喝茶的动作一顿,“新研制的伤药,药的分量加重了一些,所以伤口愈合快。”
风一夏随意找了个借口忽悠过去,靠在马车壁,闭目养神。
自她昏迷醒来,一直都联系不上小二,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心里也空落落的。
接连几日的赶路,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
风一夏乘着马车回了寒王府,景玄寒则是直接进皇宫复命。
景玄寒侧身立在一旁,皇帝看着站在那里敛眉沉默的儿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冷然。
“玄寒,这次出京端掉了一个黑市,这乃大功,朕该如何奖赏你?”
“父皇,儿臣不敢居功,为父皇分忧乃是儿臣的本分。”景玄寒淡淡回话。
话是这么说,可若是不给赏赐,明日言官就要吵起来了。
无奈,皇帝只能说道:“有功就得赏,朕就赏你黄金千两,东珠十盒!”
“谢父皇,能父皇做事,为百姓除恶,儿臣心肝情愿,不要赏赐。”景玄寒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他们又聊几句,景玄寒便出宫回了府。
这件事被传出去之后,景玄寒的声望更高了。
皇帝在得知这件事情后,脸色猛的一变,目光晦暗不明。
太子府内,太子在得知景玄寒回来之后,握着酒杯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眼神阴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知道景玄寒这次回京,有没有拿到证据。
良久后,他把手中的酒盅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太子心思阴沉,再加上景玄寒现在风声很旺,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想办法把景玄寒除掉。
他看得出来皇帝对景玄寒的猜忌,眼中精光光一闪,心里有了计较。
翌日,太子进宫,得知皇上在御花园,便转了方向,向御花园而去。
“参见父皇。”太子躬身行礼。
皇帝一抬手,“免礼,过来坐,今日为何事进宫?”
太子笑着在皇帝对面的石墩上坐下,意味深长地道:“父皇,寒王这次可是为国除害,在百姓心目中威望更高,加上他手握兵权,在朝中恐怕无人能敌了。”
闻言,皇帝眼眸一凝,陷入了沉思。
身为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景玄寒本就让人猜忌,又有太子所说,他不得不多想。
若是景玄寒起兵,他只怕没办法。
“玄寒这几年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也辛苦了,朕真想收了他的兵,让他好好休养。”皇帝叹息一声,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太子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只等明日早朝皇帝下令。
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对话不知怎样竟然传了传来,这话像长了翅膀的一般,传得人尽皆知。
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有替景玄寒不值,有的则是认为皇帝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不过他们也只是说说,因为皇帝一直都没有表态,没有下旨。
这消息自然而然地也传到了风一夏的耳中,思量半天,她去了书房。
进入书房后,风一夏靠窗而坐,“玄寒,你听了关于宫中的传言吗?”
“你就为了这事儿来的?”放下手中的笔,景玄寒来到风一夏的身边。
风一夏闷闷点头,“嗯,你怎么想的?”
“皇命难违。”景玄寒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不过风一夏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沉吟半晌,风一夏望向景玄寒,勾唇一笑,“其实交出兵权的话也挺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个环境美的地方隐居,远离纷争,倒也快活。”
景玄寒望向风一夏,她形容得很美好,但是景玄寒却有些纠结。
离了他,景国怎么办?
他的眉头紧皱着,思量半晌才缓缓的开口,“夏夏,让我考虑考虑吧!”
紧皱的眉头让风一夏有些心疼,随后点了点头。
她知道景玄寒心里的责任是家国,想让他一下卸下重担,恐怕心里的那道坎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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