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人被抓了,或许当年的预言会被她烂在肚子里。
“当年国师预言双子降世会有谋逆之心,臣妇不得不将小儿子囚禁起来,导致那孩子患了这莫名其妙的病。”
景玄寒颔首,示意王妃接着往下说。
“那孩子偶尔会假借世子的身份出去,喜欢公主的并非世子,而是他的弟弟!”
她一直都知道这事,可为了孩子的病,她赌不起那么多。
“所以真是双胞胎……”景玄寒的指尖轻敲桌子,双眼微眯,他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到当年的预言。
就因为这预言,那人被关了那么久,心里怎么会不出一点毛病?
景玄寒嗤之以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都瞒下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城内死了那么多人,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瞒下去!”
王妃猛地抬头,慌张失措地摇头,“皇上,我们不敢去赌,只能这么做才能保全大家的安危!”
景玄寒垂眼,王妃猜不透景玄寒心里怎么想的,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
做了半晌的挣扎,王妃嗫喏着唇开口:“若是想让他活下去,必须吸血维持生命,起初只是饮动物血液,可后来不受控制杀了一个丫鬟,他就变得越来越嗜血。”
在喝了一次人血之后,他再也受不了之前动物的血。
想起当时那个场景,王妃打了个哆嗦。
“那良医你知道是哪国人吗?”风一夏拧眉。
王妃此时已经不想管是谁开口询问了,只想保住一家人:“是风岐国的良医。”
“还真是他们。”风一夏嘀咕了一句,得知是风岐国的良医后,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王妃了,“你被骗了,他们设下圈套就等着你踏进去。”
虽不知道这良医的幕后之人是想要做什么,但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妃苍白着脸,她一直以为自己寻到的良医肯定能治好自己孩子,可她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个圈套,只是为了让她上当。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风一夏询问,要是能得到那人的画像,那找起人也方便许多。
王妃飞快点头:“记得的!”
她配合着宫里的画师画下了那良医的模样,结束后,她抱着一丝幻想:“皇上,能否饶我儿一命?”
“若是饶了他,那日后不是会有更多人钻空子?”景玄寒摇头,他不可能因为那人是世子弟弟就放他一马。
那么多的人因世子弟弟惨死,这该如何饶他性命?
风一夏不忍,王妃已经有些癫狂状了:“但设局之人本宫和皇上必定会找到,会给世子的弟弟报仇的,王妃莫要太过忧伤。”
“这是我的孩子!”王妃捂着胸口,尖叫,“臣妇只希望皇上能不杀他,放过他!”
景玄寒冷眼看着:“不可。”
“皇上,你是不是太冷血了!要是这事真的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会这么淡定吗!”王妃听不进去别的。
“老王爷求见。”站在门外的太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王妃说的话,额头划过冷汗。
“让他进来吧。”景玄寒没什么心思跟王妃解释,眼底的冷意蔓延开来。
老王爷步履匆匆地走进来,他在外面就听到了王妃在里面怒骂皇上,大惊失色地跪了下来。
“皇上,娘娘恕罪!”老王爷刚看到了景玄寒眼底的冷意,心中胆寒。
风一夏拍了拍景玄寒的手,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老王爷,先带她下去吧。”
“多谢娘娘。”老王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瞪着王妃,将人带了回去。
要不是皇后开口,皇上怕是真的会要了王妃的命。
地牢。
世子弟弟躺在地上,血迹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风一夏景玄寒二人来到地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跟在他们身边的侍卫心一颤,他怎么都想不到人会在地牢里出事。
风一夏拧眉走到世子弟弟身边,看了看他身上的致命伤,朝着景玄寒摇头:“一招致命,看来要去一趟风岐国了。”
景逸尘将截获下来的信件从怀里掏出来:“匈奴王子想在打猎大会上暗杀皇上,是否要将计就计?”
“不能直接把人扣下,打猎大会上人手都安排紧凑了。”景玄寒翻了翻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眸微眯,“匈奴王子和使臣周围都派些暗卫探探消息。”
风一夏不放心,“匈奴王子敢这么做,背后应该是有所依靠的,景逸尘,你到时候看看匈奴王子还会和谁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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