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未曾料到言茗会这么直白，她僵着老脸讪笑道：“大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奴哪敢这么想…”
“我看未必…”
言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玉树，又看了看方嬷嬷。
“方嬷嬷大抵是觉得自己在我祖母身边侍奉多年，已然是我言府的半个主子了，所以不仅玉树要看你的脸色，连本小姐也得敬你三分，是吗？”
“老奴…老奴没有这个意思。”
方嬷嬷都快急出汗来了，可言茗却一点没有饶过她的意思。
“那嬷嬷刚才那话究竟是何意？”
“老奴，老奴，老奴是一时口快。况且往日里老奴去给月小姐和其他姐儿们传话，她们…”
言茗走下了台阶，站到了方嬷嬷面前。
不知怎么的，方嬷嬷居然能从言茗身上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威严感。
要知道她平日里跟着言老夫人见识过不少高门王府的女眷，可是无一人有言茗这样的气场…
“啪——”
言茗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扇了方婆子一记耳光，后者被打得懵了，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言茗脚边。
一旁的玉树也被言茗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呆愣愣地看着言茗，一时间只觉得自家小姐看起来分外陌生。
没一会儿，方婆子便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大小姐，您，您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我……”
“本小姐是言家正房嫡出的长女，你拿我与二房三房姨娘所生的庶女相比，是何居心？”
言茗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的利刃，一下子就把方婆子心里那点子腌臜想法剖了个一干二净。
言茗也很清楚没有言老夫人的纵容，单凭一个老刁奴是不敢堂而皇之地欺负到她脸上的。
方婆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
“回去告诉祖母，太子府的春酒宴请的是言家嫡女，言家嫡女只有言茗一人。”
……
“这个小蹄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老夫人，茗小姐今日仿佛跟吃了枪药一般，脾气大得很啊！”
方婆子在言茗那吃了亏，自然要到言老夫人面前告状。
“不信您看，老奴脸上这巴掌印，就是大小姐打的。”
言老夫人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但看到方婆子高肿着的脸颊，心里立刻涌上了一股无名火。
“真是反了她了！”
言老夫人一掌拍到了红木桌上，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苏姨娘推了一把言月，后者立刻可怜兮兮地凑到了言老夫人面前。
“祖母，这名额若是茗姐姐想要就给她吧，只是月儿不明白，茗姐姐不是早就属意四殿下了吗？”
“是啊娘！春酒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太子选妃吗？这…难道茗姐儿也想争一争太子妃之位？”
听着苏姨娘的煽风点火，言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她倒想得好！即便太子瞧不上她，她也能心安理得地嫁到荣王府里去！我真真儿是小瞧了言茗这丫头！”
言月幽幽地叹了口气，“茗姐姐是正室嫡出，左右都该配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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