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知道这个柳婉婉不简单,如今证实了她的所作所为,倒不觉得意外。
穗欢传完话,见我桌上还摆着没开动的饭菜,识趣道,“娘娘您先用膳吧,太后的意思奴婢已经传达到了,待会儿还要去趟太医院给这几日值守宁康宫的太医和医女发奖赏呢,就先不打扰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又扭头对花囍吩咐说,“花囍,你去送送姑姑吧。”
待两人迈出殿内,身影渐远,我对木槿道,“等会儿李良堡回来了,让他还是按原计划去一趟宫外替我去木府打个招呼吧。然后,让他再另外派人去疠所看护叶知秋。”
“娘娘,现在她身边不是已经有霍宝奉人和杜墨白世子派去的保镖保护了吗?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啊?”木槿不解。
我敦婉一笑,“无论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有总比没有好。”话语明净,内心却暗藏算盘。无论如何,起码得在木家父母面前得做出倾囊相助,善良好女儿的样子吧。何况,对叶知秋和她腹中孩子施以援手,便是对晟王有恩。反正,此刻有霍宝奉和杜墨白的护卫守在叶知秋身边,我让李良堡去她身边做做样子,也不必太费心神,担心李良堡武力不够,被百姓们误伤。
夜更深了,翁斐乘坐着龙撵,穿过积水空明的甬路,来到漪澜殿门前。高大的晚樱藤条从漪澜殿的宫墙内越出,芳香艳白。月下有风时,庞大花树似银光粼粼的潮水涌动,将催熟的孱弱花瓣吹落至翁斐□□宽厚的肩上。
我本在墙内轻荡秋千,抬头赏明月,听到外边儿有动静,心想是他来了。可为何迟迟没有进来?我耐不住好奇,起身移步到在宫门口,让守门的小太监拉开门缝,好奇的探出身子去。小太监见是皇上的仪仗队伍站在门口,忙不迭的敞开大门,跪下行礼。我绕开跪地的小太监,迎了出去,问翁斐为何来了却不着急进来?
翁斐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仰头看那轮巨大月盘下的五月樱花。他微微笑道,“这樱花叫彼岸樱,是从远瀛传来的。朕忽然想到今年过年的那段时间了,冬雪夜,积寒成霜,朕徘徊在这儿,它还是光秃秃的,一副垂垂欲死的样子,一片叶子,半点生机都没有。如今却活了过来,美得不像话。”
我心下一涩,再开口时,却强做欢颜,故作轻松,“瞧皇上这么一说,把自己当时的处境塑造的孤零零的,怕不是故意的?看臣妾日子太顺了,想要臣妾心疼呢。”
翁斐似乎是被逗笑了,揽着我朝门内去。我关心问,“皇上可用膳了?臣妾让御膳房做点吃的来?”
翁斐温柔制止道,“吃了点点心垫肚子。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又喝了两口热茶,涨肚子,现在更不饿了。”
“臣妾听说皇上今儿一整天都忙着为陕地巡抚百里涟攻瑕指失,难怪会唇干口燥呢。”
翁斐笑笑,说了句普天之下父兄夫子、长官长辈在打人巴掌给颗糖后,最爱说的一句话诸如,骂他是重视他,是愿意在他身上费功夫,是觉得他还有救,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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