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担心贺钦从安排的人员中动手脚?”
“他如果真的安排贺氏的人过来即便真的做手脚也无所谓。”他淡淡应道,眼底的浓稠渐深,如同阴雨天的浓雾一样笼罩着看不见底。
他并不担心这一点,也丝毫不在意贺钦安排贺氏的人进入这个项目,如果只是单纯贺氏的人倒也好处理,怕就怕他根本不打算安排贺氏的人。
毕竟贺钦本来就是极端又擅长走阴招的人,即便不把贺钦从这个项目踢出去但经过今天的事情贺钦也一定会想尽一切报复他,虽然他根本无所畏惧,也没再怕,但他顾虑的是贺钦会对这个项目动手,倘若他安排的人与贺氏无关,那么以后出现了任何的问题贺氏以及贺钦都会极力摆脱责任。
戚柏言微眯起眸,眼底高深莫测,一张俊脸也是淡漠无色,他眉头忽然一蹙,面无表情问道:“查到楚翘在北城还是江城了吗?”
姚岑不知道戚柏言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还是连忙回应道:“我查过楚家那边并不知道她回国,为了防止楚家另有所谋我也让人特意去接触了在楚家工作的佣人,楚家父母是真的毫不知情,楚翘也没有在江城出现过,也并未跟交好的朋友有过联系,所有人都觉得她仍旧再国外。”
戚柏言没有回应,只是脸色愈发的冷沉。
姚岑又继续道:“我已经让人把楚翘不在国外的事情透露给楚家那边了,但楚家父母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已经私底下偷偷安排人去国外证实了?”
“那就用不着继续等楚家的回应了,把楚翘不在国外的事情直接在江城圈子里传开,另外再把楚翘跟楚牧和兄妹之情发生了变质,楚翘这些年一直在主动追求这个被楚家收养的哥哥这些事情直接以帖子的方式散播在江城,为了让事情逼真容易让人相信把我们手里的证据也放出去一些。”
戚柏言原本打算等待楚家出手,这样也就不需要在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楚翘跟楚牧和,但楚家那边太慢了,他懒得继续等下去。
姚岑点头应下,又跟着问了句:“戚总,楚翘这件事跟贺钦的事情应该不冲突吧?要两件事一起办还是分开一件件来?”
“一起办。”戚柏言脸色阴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姚岑自然也不敢再多问。
戚柏言一向都是不打无准备之仗,自从上次跟顾悦和唐薄一块在餐厅吃饭,唐薄无意间提起看见贺钦与人吃饭阵仗不小,连保镖守着都安排上了,不用猜也能想到跟他吃饭的人身份是保密的。
之后他也安排姚岑查过,但对方一直都没有露面,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
可戚柏言一直都是不相信任何巧合的人,所以他心底早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自然就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打消怀疑的念头。
他微眯着眸,神色黯淡冷冽,语气也变得更加低沉沙哑:“记住,不单单要留意贺钦,还要注意最近跟夫人有接触的所有人,我需要每天的交际名单。”
如果一切猜测都跟他心里所想的那样,那么或许很快就会找简也或许已经找了。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妨,只要在北城那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戚柏言一张脸冷冽阴沉,眼底泛起的凉薄愈发深邃,他就这样沉默许久也没有再说话。
从戚氏离开的贺钦跟程韵瞳直接回了他们在戚氏对面的住处,贺钦直接攥着程韵瞳回了他的主卧,因为最近程母来了,所以程韵瞳也不得不搬进去一块住,不过他们一个人睡地上一个人睡床上。
贺钦把她用力摔在床上,随即“呯”的一声把门关上。
在卧室里的程母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开门出来,程母走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韵瞳?阿钦?是你们吗?”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贺钦一双眼冷冽的盯着程韵瞳充斥着寒意,他不紧不慢的道:“需要我打开门让你妈亲眼看看你此刻是副什么样子吗?”
程韵瞳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僵着,她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一路上被戚柏言带回来她的思绪还是中停留在戚柏言的办公室里。
她的衣服应该在戚柏言办公室里被自己拉扯开,纽扣掉落露出白皙一片,脸上也因为抹掉口红以及哭过的原因一眼看去让人很容易误解。
可正因为她这个样子贺钦才满脸怒意,只要一看见她的样子就不由想到刚刚在戚柏言办公室里她说的那些话,她为了讨好戚柏言,让戚柏言跟她旧情复合她倒是能豁出去。
贺钦冷着脸,所有的冷静以及隐忍都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他的质问得不到程韵瞳的回应,他便直接俯身一把掐住程韵瞳的下颚,冷声质问:“回答我的话,要不要让你妈妈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程韵瞳双眼放空,眼底漂浮着呆滞。
他满脸冷冽阴鸷,眸底的怒意仿佛要眼眶溢出来了,他道:“说话?回答我的,要不要?”
程韵瞳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外面的程母也听到了贺钦的声音,随后不断的敲着门:“阿钦?阿钦?你们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韵瞳不说话,贺钦瞧着她的眼眸泛起凉薄的寒意,随即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然后便往后一退直接走去把门打开了。
程母看见贺钦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僵,但还是保持着微笑的问:“阿钦,你跟韵瞳吵架了吗?”
贺钦没有回答,只是淡漠问:“她跟戚柏言之间的事情想必您比我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吧?”
程母怔住了,眼睛下意识看向卧室里面的程韵瞳,她瞧见程韵瞳的样子以为是贺钦刚刚想对她做什么,便连忙温声道:“阿钦,韵瞳和戚柏言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可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害她,韵瞳现在心里只有你的,她已经跟我说好了,先退出这个项目跟我先回去东城等你。”
“呵!”贺钦冷笑一声:“您觉得这话您信吗?您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吗?她跑去戚柏言面前求和,还愿意什么名分都不要只当戚柏言背后的情人,甚至把跟我的婚姻也说的一毛不值,所以您觉得她心里真有我?”
贺钦直接把程韵瞳的所作所为一字不漏的告知程母,同时又满脸冷笑讥讽的看向程韵瞳,他道:“你以为戚柏言会真的愿意跟你重修旧好?如果他但凡有半点这个心思也不会把你对他说的话利用监控摄像头的方式传播给会议室里其他人看见,你知不知道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你就是痴心妄想!”
“你胡说!你骗我,你说谎!”程韵瞳的情绪激动了,她双眸失控的瞪着贺钦,她道:“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他不会那样对我,他心里是有我的。”
“程韵瞳,你觉得戚柏言真会对一个神经病念念不忘?”贺钦双眸透露着猩红,一张脸冷沉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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