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司正常决定,有什么不高兴?更何况简氏的项目能给戚氏带来什么?为了戚氏的发展抛下一个不起眼的芝麻有何不可?”
结束电话后,戚柏言没有立刻就回卧室,而是站在阳台点了支烟。
他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脑海里浮现着简初跟迄今在包间里聊天的画面,她对迄今是毫不防备的,说任何话都是轻松的状态,这是他不曾见过的。
那一刻,他的心底涌出了很强烈的不悦和烦躁,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
他们是夫妻,只要一天没离婚,她的一切都归他管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但有些东西也在无形之中发生更改超乎了他控制的范围,可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戚柏言却说不出来。
一夜无梦,次日简初醒来时戚柏言已经不在卧室了。
在家里吃过早餐后,简初就出发去公司了。
路上,她接到了迄今的电话,迄今说:“晚上有空吗?陪我参加一个老古董朋友的生日聚会?”
“所以你这一次来北城是为了替老师还人情?”
“可以这样说,早知道我就应该拒绝的,也不至于让我现在烦。”
简初笑道:“老师真棒,早就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你的社恐了。”
“好了,适可而止吧,今晚来接我,陪我去生日宴会,我这两天准备回去了。”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迄今仔细想了想:“不用,礼物已经备好了。”
挂断电话后简初才想起来还没跟迄今说吃饭的事情,她已经开始想象以后她跟戚柏言离婚了,迄今大概会抓着这件事嘲笑她很久吧?
毕竟刚刚知道没多久就离婚了。
简初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她又给戚柏言发了消息“柏言,晚上我要陪迄今参加一个生日聚会,会晚点儿回家。”
戚柏言“嗯。”
一个字包含了很多情绪。
简初微微蹙了下眉,也没再继续回复,因为简氏的外交公关找上门了。
简初跟楚牧和一块出面接待,外交公关表明来意:“我们简氏希望跟贵公司合作,我们简总很看重贵公司的设计风格,跟我们这一次青春活力的主题很贴近,所以两位有兴趣要一块合作这个项目吗?”
简初的身份并不是公开的,只是圈子里有些人知道而已,但简氏的员工并不是每个人都知情。
所以此刻也并不知道简初跟简氏有关系。
简初没说话,楚牧和开口回应:“简氏是老企业了,能看中我们这个小公司我们深感荣幸,不过目前我们公司跟戚氏在合作,所以可能暂时没办法抽开时间,也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人员不够调配可能就没办法合作了。”
“可以理解,不过希望楚总跟简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另外简总跟我们简氏说起来也算得上本家,跟自己人合作也不会吃亏的,简总你说是不是?”
简初只是微微一笑,至于要不要合作还是楚牧和那句话,需要考虑一下。
送走了简氏的人,简初问:“不应该这么快就找上我们吧?”
“你还不知道?戚氏那边放出话这个项目不予支持,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现实直接,这变相再告诉所有人戚氏不会合作,那么两者之间你说其他公司和企业会站在那边?”
当然是戚氏,毕竟树大,躲在背后没有任何风险,但站在对立面就不一定了。
简初愣住了。
怎么好好地突然间就针对简氏了?
她立刻打开电脑查看了楚牧和说的消息,已经挂在商界报道热搜第一了。
简初皱着眉问:“怎么这么突然?”
“他也没跟你透露?”
“我们没聊过任何跟工作有关的事情。”简初摇了摇头,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楚牧和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没有。”
“是不是因为想要帮你出口气,毕竟简家对你不好他不可能不知道。”
楚牧和淡淡试探。
简初仍旧是否定,她道:“我们都要离婚了,如果说因为简初对我不好,他作为一个丈夫替妻子讨公道不应该是现在,而是早就开始了。”
所以是为了什么?
但这是戚氏的事情,她就算是戚柏言的妻子也不可能去过问的。
不过简初不问,简家那边却要问。
简父一早得到这个消息时候血压都高了,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戚柏言,但戚柏言没有接,最后又联系了姚岑,姚岑只是说:“简总,戚总现在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情晚点儿再打来吧。”
简父联系不上戚柏言那就只能好简初。
简初接到他的电话一点儿也不意外,因为前一秒楚牧和刚提道:“初初,如果这件事戚氏不扯掉简氏这边的损失不小,我觉得你爸应该也会主动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简初没来得及回答,简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接通电话,还来不及出声,简父便问:“你和柏言是不是吵架了?怎么戚氏突然发出一则误导外界我们两家关系破裂的消息导致简氏陷入困境,简初,你马上跟柏言道歉,让他撤掉这个消息。”
简初微微眯着眸,面色冷清平淡,她全场保持沉默,直到简父的话说完。
“戚氏的事情柏言从来不会跟我说,所以我也不清楚,您觉得柏言是因为我们吵架所以这样对简氏?”
“难道不是?简初,你要把脾气收敛收敛,不要太倔强,这段婚姻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要老想着继续,这样只会给简家带来很多麻烦。”
简父的态度强势,言语也十分的生硬。
简初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道:“我跟柏言没有吵架,我们最近很好,您可以放心了,他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发了这则声明。”
“既然不是因为你,那这件事你出面跟他说更合适,立刻打电话给他解决这件事,简氏的新项目正在起步中,这个时候不能发生任何风险。”
简父言辞凌厉命令,简初却始终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她说:“爸爸,这件事我恐怕帮不到你,我跟柏言虽然是夫妻,但我们的关系是互不干涉,我在戚氏没有任何说话权,所以我帮不到你。”
“简初,你什么意思?”
简父很生气,但简初依旧坚持,最终不欢而散。
简初脸色冷漠,眼眸泛着清冷,这件事不是她说了算,所以简父找她是无用的。
之后简母也打过电话,言语间也全都是对她的不满和质问,这样的话和内容她早就习惯了,所以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只是她的心情却变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阴霾。
虽然已经习惯了亲情对她的冷漠,但每一次都像是在撒口撒盐会有隐隐作疼的反应。
楚牧和出声安慰:“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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