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晋王?”
听到晋王二字,张氏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惊得好不容易起了一点药效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苏仕进听到这话也是慌了,“我…我何时说过是晋王了,我说的是你!”
“我?”苏元晓摆出一脸的茫然,“可是下令杖刑,不是晋王殿下说的么,打你们的也是晋王的人。与我何干?”
她说错了么?
她那个时候干嘛了?
像个大米袋一样被人扛着,她还真是没在晋王面前说起张氏半点不是呢。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至于他们敢不敢让晋王来道歉。
那就看他们还想不想要这脑袋了。
然苏仕进自然是不敢向晋王要什么说法的,只能将一切归咎在她身上。
“但是事情皆是因你而起,否则你姨娘怎会如此受罪。”
“姨娘明明是因臀部的痔疮破裂经久不愈形成了痔瘻才至此,莫非痔疮也因我而长?”
“痔…痔疮?”
这样隐秘羞人的病灶,在现代都不是好随便说得出口的,更别说这封建的古代了。
苏仕进自然不是那么清楚真正的情况。
这时一旁蹲守的大夫赶紧拱手说道:“二小姐说的没错,张姨娘确实是因为痔瘻才会如此出血。不过小的也是几经推断才得出的这个结论,没想到二小姐竟远远看了一眼便知晓了,非医家老手所不能啊。”
这话让苏仕进有些不解了,疑惑的看向苏元晓。
“你何时懂的医?”
“这不还得感谢姨娘了。姨娘这些年,在乡下一直给我找大夫医治,久病成医我便学了一手。”说完,苏元晓还上前假模假样的握住了张氏的手,“是吧,姨娘?”
张氏听到这话,心中发怵,自然知道苏元晓是瞎说的。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么些年苏仕进确实是以为一双儿女去乡下是在养病。
但张氏恨不得他们早死,怎么可能真的让大夫医治他们。
可这些,她自然是不能当着苏仕进的面说。
只能心虚的将手从苏元晓手里抽了出来,佯装微笑道:“确…确实。”
“老爷,不好了。”
这时,白管家匆忙跑来。
“发生什么了?不是让你进宫去请太医的么。”苏仕进左右张望了一下,只有白管家一人,“太医呢?萧首辅要是没时间,也应还有张太医和李太医啊。”
“回禀老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无一人愿意前来。”
“你说什么!”
这一声惊呼,来自饱受煎熬的张氏,惊的她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
她可是苦等了许久,血再这么流下去,她怕是真如苏元晓所说,小命都要没了。
苏苒苒更是不信,“这怎么可能,你可跟那些太医说了是护国公府的夫人?”
“小的…小的…”
见白管家支支吾吾,苏苒苒更急了,“你快说啊,是不是你偷懒打滑,若太医院知道要治的是我娘,怎么可能没人愿意来。往日我娘给他们的诊金,可都是加倍的呢。”
“回大小姐,小的怎么可能没说啊。但…但正是因为我说了治的是夫人。”
白管家抬头看了一眼苏元晓,声音顿了顿,“太医们一听,都知道夫人是因为得罪了二小姐被晋王亲自登门责罚。他们还说…还说…”
张氏此时已经脸色惨白,“还说什么了?”
“还说…若这是未来晋亲王妃的意思,他们才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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