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河的成长,还需要一个过程。萧景元却已经在挖他的墙角了。
萧星河决定让永寿帝派给他的那两个暗卫出马,给萧景元找点儿事做做,让他忙碌起来,没空再惦记姜二丫。
暗卫领命而去。
当天下午,萧景元的后院就起火了。
他家侧妃假怀孕的事情被揭穿,他家正妃抓着这个把柄,把侧妃打了个半死。
侧妃的娘家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即与正妃的娘家闹了起来。
侧妃的娘家地位并不比正妃的娘家低多少。
可以说,两家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
这样的双方要闹起来,就是一场拉锯战。
两家人你来我往地闹着,把萧景元这个燕王世子闹得头疼无比。
最后,燕王这块老姜出马,拉着那两家的家主秘谈了半个晚上,承诺了许多好处,两家才消停下来。
长平王的嫡次子和广平王的嫡三子刚被诬陷,说他们与燕王世子在永安侯府门前坠马一事有关,正气恼着,便听说了燕王府的热闹。
双方一碰头,决定暂时结成同盟,先把燕王世子搞下去。等燕王世子没了竞争力,他们两个再一决高下。
第二天的早朝上,永寿帝刚让人宣读了册封姜士杰和姜二牛的圣旨,便有几个御史跳了出来。
这几个御史都是来参燕王世子的。
他们说,燕王世子连自己的妻妾都管不好,又怎么能做好陛下给的那些差事呢?
建议陛下收回燕王世子手中的权利,将那些差事交给其他有能力的人来做。
比如,长平王府的人。
又比如,广平王府的人。
至于到底是这两府中的哪两个人,大家心知肚明。
永寿帝也心知肚明。因为这些招数,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
为了帝位,永寿帝和他身后的利益集团也曾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人。
下朝之前,永寿帝酌情给燕王世子减了一半的工作负担,将收回来的那一半工作,交给了长平王的嫡次子和广平王的嫡三子。
下了朝,永寿帝没有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他给自己放了半天假,直接钻进后宫。
永寿帝想,要不是无人可用,他才懒得搭理什么燕王世子、什么长平王的嫡次子,以及广平王的嫡三子这样的人。
这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亲自养大的星儿。
可哪怕是星儿,也只是他的侄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一想到将来要把皇位交给自己儿子以外的人,永寿帝怎么想就怎么不甘心。
因此,他才会钻进后宫里去的。
后宫有佳丽三千,他想,他努力播播种,也许还是可以收获一个亲生儿子的……
……
另一边,册封姜士杰和姜二牛的圣旨到了永安侯府的那一刻,立即引起了一片哗然。
被关在佛堂里的永安侯夫人听了这个消息,顿时扯断了手中那一百零八颗佛珠。
姜士祥和姜延亮紧紧地捂住了耳朵、闭上了双眼。仿佛他们不听不看,便不知道圣旨上说了些什么似的。
永安侯姜广义也很难过。永寿帝嫌他老了,觉得他不中用了,因此才让他提前退休,给儿子腾位置的。
姜广义接了圣旨,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回忆着自己陪太祖皇帝打天下时的勇猛,得封永安侯时的风光……
他叹了一口气,道:“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六十好几了,也的确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为了“庆祝”自己退休,庆祝儿子接任永安侯的位置,姜广义决定再办一场宴席,广邀宾客,与众人痛饮三百杯。
请柬发出去,宾客们很快就来了。
男的大多陪在姜广义的身边。
女眷由柳静君招待着。
姜二丫作为新一任永安侯的亲孙女,成了这永安侯府的孙小姐。
柳静君没让她闲着,让她好好招待宾客们带来的那些小姑娘。
姜二丫尝试着与这些小姑娘交谈,可这些小姑娘只会好奇地打量她,并不与她接话。
只有一个脖子上戴着缨络的小姑娘问姜二丫,“听说你特别贪财,丫鬟掉一个铜板,你都要用脚踩住,把铜板占为己有?”
此话一了,在场的所有小姑娘都瞪大的眼睛。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这和贪财吧?
用脚踩住,再占为己有?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小姑娘们纷纷往后挪了挪,那意思是,要离姜二丫这个小偷远一点。
姜二丫:“……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是姜明珠干的。她之前冒充过我。”
姜二丫解释了一下,那些小姑娘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点。
然而那脖子上戴缨络的小姑娘却“嗤”的一声笑了。
“自己干的事怎么还不承认呢?
推到别人身上去有什么意思?
做人,土一点没关系,贪财也没什么打紧,最重要的,是要敢做敢当啊。
我还听说,你闻着澡豆香,就把澡豆吃进肚子里去了。
我想问问你,吃完澡豆嘴里会吐泡泡吗?还是会拉稀?”
说着,这小姑娘上下打量着姜二丫,又拿帕子捂了捂鼻子,才朝一边的同伴“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姜二丫问过系统,才知道这是燕王世子萧景元的爱慕者,丞相的孙女尤若雪。
尤若雪从燕王世子妃口中得知,燕王世子萧景元有纳姜二丫为侧妃的打算,心中恨极了姜二丫。
因为燕王世子萧景元,是尤若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尤若雪想嫁萧景元,奈何她的祖父和她的父亲都不看好萧景元。他们看好的是已故的小晋王萧星河。
前两年,尤若雪差点儿被许配给萧星河做正妃。
可她听说萧星河的脸长的比他的恶鬼面具还恐怖,当即就躲到乡下老家去了。
去年,她听说萧星河意外死在了随洲西昌郡,这才欢天喜地的从乡下老家赶回京都来。
她几次三翻想对萧景元投怀送抱,萧景元怕激怒丞相,让丞相成为他登上大位的阻力,愣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尤若雪不懂萧景元的心思,还以为他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对他的爱慕之情更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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