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九进来,司徒晶率先站起来笑道:
“殷九,听说你最喜欢喝鸡汤了,今天的鸡汤是我特意给你熬的,你快过来尝尝怎么样。
可惜呀,他们说不是你上次抓来的那种凤鸡,味道没有那么好。”
殷九这会儿可没有兴趣吃鸡。
她记得清楚,司徒晶的父母可是无缘无故失踪的,司徒家主找了十多年都没有眉目。
她之前遇到的养凤鸡的那对夫妻,说不定还真是与司徒晶有什么关系。
就凭司徒晶和那位妇人至少有七分的相似度,足够让殷九怀疑的了。
不过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殷九不打算现在就说给司徒晶说。
万一是自己搞错了,司徒晶到时该有多失望。
等她确定后,再告诉她好了。
“辛苦你啦,你亲手做的,我一定多吃。”
殷九说着坐到座位上,环视一圈,小叔竟然不在。
她回来后,还没看见小叔的影子呢,这人跑哪儿玩去了?
宫家那边吃饭是不过来的,可小叔也不会跑那边去吃饭。
“爹,小叔呢?”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外面,和你一起回来之后也没看见他。
估计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这都不着家了,万一遇到危险可咋整,回来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
殷大海放下筷子,一脸郑重的说道。
“姐姐我知道,小叔肯定是去小猴子家了。他上次喝了小猴子家的酒之后,就天天往人家家里跑,这会儿肯定又去蹭酒喝了。”
殷九还没说话呢,殷大海先吼起来了。
“什么?他去喝酒去了?心智都没成熟呢,喝什么酒。不成,我一会儿就去把他逮回来。”
“哥哥,你要逮谁回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殷小叔的声音,很快他的头也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他往屋里一瞧,一眼就瞅见了餐桌旁的殷九。
“哇,侄女,你回来啦?”
看见殷九,高兴的殷小叔瞬间忘记管他甚严的哥哥了。
他怀里抱着个坛子,快速从门外面蹦跶进来,跑到殷九跟前左右看了看。
“九儿,宝宝们呢,你祖母呢?”
他的身后,还紧紧巴着一个小尾巴——森家的小猴子。
小猴子闻到熟悉的味道,立刻放弃殷小叔,转投殷九,在殷九腿边嗅着鼻子扒来扒去。
殷九弹了一下它的脑门,给它嘴里喂了一颗丹药,才转头回道:
“他们没回来,就我回来的,小叔你去哪儿了?”
殷九看着小叔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其实他已经猜到小叔那儿了。
“去串门了。对了,这个给你,这是小猴子爹送给我的。”
殷小叔将手里的酒坛子献宝似的放到殷九跟前的桌子上。
听到殷九说宝宝们和兰锦都没回来,他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怎么都没回来呢,都去了这么久了。哼,娘亲她骗我,还说很快就回来看我的。”
殷小叔说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刚要拿酒坛子倒酒,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
他顺着酒坛子移动的方向一看,拿酒的人,正是他大哥。
“哥哥,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你们小不宜喝酒,这酒我没收了。”
殷大海说完,脸不红心不跳的将酒据为己有。
小旭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他爹是找借口想独吞小叔的酒。
可惜他人微言轻,没办法替小叔伸张正义,只好默默吃饭。
殷九看着小叔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安慰道:
“小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次来就是接你们回去的。很快,你就可以看到祖母和宝宝们了。”
“真的?”
“当然啦,等这边事情处理好了,咱们就走。”
殷小叔听言蓝色的眼睛顿时放光,被夺了酒的事很快就忘到脑后了。
之后,几人只能眼巴巴地喝着汤看殷大海喝酒。
闻着酒味,殷九心里犯嘀咕,这酒不是小叔送给自己了吗?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被老爹给独占了?
最后,还是殷大海看几人眼巴巴的挺可怜,才给几人一人赏赐了一小杯。
第二天一大早,殷九就让白雕去安城将泰安商行的胖管事给找来。
她准备带上胖管事,去一趟那对夫妻生活的地方。
为何不带司徒晶去呢,是因为司徒晶根本不知道她父母长什么样,去了也是白搭。
作为司徒家主的心腹,胖管事肯定是知道自家主子的长相的。
等白雕带着胖管事回来后,殷九试探问了他一下有关司徒晶父母的事。
胖管事还没从乘坐白雕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一听到殷九问的是关于自家少爷和少夫人的事,赶忙正色道:
“回殷姑娘,就是少爷变成一堆灰,我都能认出来!”
说完觉得话有不妥,赶忙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少爷我很熟悉,没有咒少爷的意思……”
看出他的拘谨,殷九笑道:
“我知道,走,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说罢,殷九起身欲往外面移步。
胖管事心里咚咚直跳,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殷九,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思及某种猜测,他一下子激动万分脸涨得通红。
想要问什么,终究是没有问出来,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他亦步亦趋跟在殷九后面,手脚都开始顺拐。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想催促殷九再走快点。
司徒晶过来找殷九,刚好看到门口她和一个人转身离开的背影。
“这人可真够忙的,一大早的,她这是又要出去了?”
“不对啊,那人怎么看着那么像胖叔呢?他是来找我的吗?”
司徒晶看着门外疑惑道,随后,她快步跟了上去。
可惜,等她出去的时候,只看到空中白雕远去的影子。81zw.????br />
她望着天空,直到白雕变成一个小圆点消失不见,她才返回院子。
当初殷九来过的小院子,夫妻两人正在屋子门前编鸡笼。
女人看了一眼屋后面,神色落寞道:
“夫君,咱们养了这么多凤鸡,你说那位恩人她还会来吗?
都这么久了,就连她的那两只宠物狐狸也都没来偷鸡吃呢。”
女人叹息一声,停下手里的活,看着男人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早晨开始,我这右眼皮就跳的厉害。夫君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男人干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的回道:
“瞎想,咱们在这深山里头,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准是好事呢。”
男人说话的当头,女人的右眼皮再次跳了跳。
她从手里的竹子上面折下来一截小小的木屑,然后用唾液沾湿后粘到右眼皮上面,然后悠悠说道:
“我把它压住,好的不强求,但愿坏的别来。”
男人抬头看了女人一眼,被她的样子惹的哈哈大笑:
“你呀你,竟然还信这个。不过,你怎么知道这种办法的?”
自从上次殷九和他们聊过后,这几个月以来,两人都是想尽办法回想以往的事。
女人一愣,刚要说她就是下意识这么做的,话还没出口呢,就听到空中传来的雕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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