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求那个男人,童萱呆站原地,半天才拿出手机,艰难的拨了号码出去,响了很多声那边才接起,照例什么话都不说,童萱忙道:“那个厉少,是这样的.....”
她也不知自己把话说清没有,反正瞟眼看着会计越来越轻蔑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的有多严重,“......可不可以照之前赔款的方法来?”
童萱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冷不叮挂了电话,只怕是生气了?你以为你值那么多钱?
放下电话,童萱和姜伯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姜伯,没其他事你可带人走了。”会计下逐客令,“我这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浪费在不知好歹的人身上。”
童萱羞愧低头。
人家没说错,那个男人提供给她的,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奢侈生活,她却一门心思想远离,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忽然,会计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
拿起一听,本是坐着的会计立马起身,秒变刚来公司的实习生:“江总您好,您请吩咐.....是,是,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放下这个电话,会计拔出另一个电话:“童萱欠的账已有妥善处理方式,可以放行了。”
啊?童萱双眼放光,对着会计连连道谢,一溜烟跑出财务室,头都不敢回。
实在对不起,厉少提供给她的奢侈生活,对她来说是个金丝笼。
姜伯开车送她到大门口,两个黑衣男人拉开另一辆车的后座,童萱坐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如同渴望自由飞翔的小鸟。
车子不是开向她住的迎新小区,是开往卫校方向,吸取教训童萱不敢多说,也许是他们要送她回学校呢?等到学校她再回家就是了。
车子经过卫校却没停留,童萱着急起来:“请问,你们要送我去哪里?”
黑衣男人没回头,干巴巴道:“马上到了。”
童萱紧紧握着手机,准备随时拨打110,还好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小区入口,一个黑衣男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到了,童小姐请下车。”
“啊?”童萱愣愣的。
这个小区她知道,叫翡翠湾,帝都城区联排别墅区,绝对的高档富人区,她之前送餐来过几次,不准进,都是交由里面的工作人员。
现在她能住这样的小区?
黑衣男人拿了一张门禁卡和串在一起的两把钥匙给她,告诉她别墅的栋数是多少就走了。
童萱梦游一样走到小区入口处,保安虎视眈眈看着她,拿卡刷门禁时她都有些心虚,怕刷不开,还好一下就刷开,保安们的脸立即平和了。
童萱慢吞吞走着。
小区绿化非常好,各种设施齐全,不过再高档也不能与曦源城堡相比。
就算能比,也不属于她,她还是想回大杂院一样的迎新小区。
开着电瓶敞车的工作人员上前,询问她要不要帮忙?童萱说了栋号,工作人员热情邀请她上车,不一会就带她来到那栋别墅前。
童萱用钥匙打开大门,里面是一个小院子,草地花圃修剪得整整齐齐,她走上台阶,别墅门就开了,张妈迎出来,笑眯眯的:“小姐回来了?”如同从来如此。
“哦?张妈好。”童萱还有些回不过神,张妈已过来帮她拿下书包,“进去看看,你要住哪间?你定下来我收拾。”
“哦?”这栋别墅也是二层,大概有曦源那栋别墅的三分之一大。
张妈问她要不要在二楼住?童萱摇摇头,在一楼选了一间。
张妈脚勤手快,几下把房间收拾好,童萱坐在房间里还在发愣,张妈又来问她,要不要吃饭,现在是午饭时间了?
童萱梦游一般跟着张妈来到餐厅,吃着吃着道:“张妈,我下午想去学校,可以吗?”
“这个小姐不用问我啊?”张妈给她夹了一箸菜,笑道,“你只要告诉我,要我做什么就行了。”
“哦。”童萱吃完饭背起书包出小区,十多分钟就到卫校,进教室见一些同学趴在桌子上午睡,一些在玩手机,和平常一样。
都是熟悉场景,童萱长长舒了口气,坐回自己位置发了一会呆,突然被人从后抱住:“萱萱啊,你怎么又请假这么久?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好友王湘萍,童萱转身抱住女孩:“唉,牛事不发马事发,湘湘你就别问了,心烦得很。”
“好,不问不问,给我亲一个总行吧?”
两个女孩正闹腾,门口“踏踏踏”走进一人,声音貌似客气:“童萱,回来上学了?”
童萱心朝下沉,冷脸道:“什么事?”
王湘萍瞪着一袭紫色碎花长裙的女人,小声对童萱道:“这女人这段时间天天来问你上学没?怎么突然这样关心你?”
“有病呗。”童萱冷冷看着女人,心里却是慌的,就怕对方口无遮拦把曦源城堡的事说出来。
“在这说还是出去说?”童娇娇嘴角一抽一抽的,强力挤出笑。
哦?看来童娇娇也不敢当众说曦源城堡的事嘛,童萱绷紧的心松了些,微抬下巴:“我随便你。”
“那我们出去说。”
到了学校操场无人处,童娇娇直接道:“童萱,你去曦源城堡时要叫上我。”
看童萱翻白眼,她又道:“你不要误会,我自己去也行,只要我给厉少打个电话,他会叫人开车来接我。”
“但是呢,做人要自觉是不是?厉少宠我,我也得为他考虑对不对?咱俩坐一趟车去,就省了.....”
厉少宠我?怎么听着这么刺耳?童萱不耐烦打断:“我不会去那里了。”
她说着转身走,手臂被拉住:“童萱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独占厉少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家庭?厉少不过一时兴起跟你玩玩,你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走开!”童萱一甩手走人,童娇娇在后面碎碎念:“.....咱们走着瞧!”
好在到了有人地方女人就不敢再说,童萱心里既好笑又悲哀。
她虽没童娇娇那样贱,但又能清高多少?不过就是那男人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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