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也没办法,上次在医院童小姐砸晕厉少,他还以为厉少就算不问罪也再不会理童小姐。
然而的然而,还没坚持一个月,厉少就莫名说他这个忙得脚不沾地的特助“不务正业”,于是便有了刚才的汇报。
听了他一个小时汇报都没抬头的某大总裁,在听到他“顺便”的一句话,突然就抬起头:“学什么车?”
“学开小车,考c照,已经通过笔记,现在驾校学实操。”
大总裁盯着他,像在磨牙:“我是问你,像她那样的学什么车?”
“朝这边打!朝这边!”
乘风驾校操场上,教练在指挥童萱倒车,“停!”
童萱踩下刹车,教练已来到驾驶座车窗旁,生气道:“我叫你朝左,你怎么朝右?学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水平?”
“......”怎么感觉之前对她循循善诱的教练,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童萱嘟嘴道,“我明明看你挥手让我朝右的。”
“我发现了,你这人耳朵有问题!”教练问旁边等着练车的学员,“你们说我让她朝左还是朝右?”
童萱还以为相处良好的学员会为她说话,却不想,全部一个口径:“朝左!”
怎么这样?童萱赌气道:“我再重新来一次,反正能倒入车库就行了。”
“下来下来!”教练没好气,“大家还在旁边等着呢,谁有时间让你左来一次右来一次?耳朵有问题就先去看看耳朵!”
童萱只得下来,好不容易再次轮到她上车练习,两分钟没有又被骂下车:“......童萱我告诉你,以后出去开车别说是我教的你,我丢不起那个人!”
童萱跑到驾校办公室,气哼哼的:“经理我要投诉赵教练,蛮不讲理,粗暴教学!”
经理态度良好:“小姑娘别急,坐下来喝口水,赵教练是我们这的金牌教练,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等着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童萱鼓着腮帮子等着,经理回来,对着她不停摇头:“赵教练没错。”
“怎么没错!你的意思是我有错了?”童萱嚷起来,“有本事调出监控录相来一起看,到底是谁的错?”
“好吧。”经理调出录相,耐心道,“你瞧吧小姑娘,赵教练说的都是对啊,应该这样开你怎么偏要那样......那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做不到?”
跟专业人员讲开车自然讲不过,童萱叫:“我要换教练!”
“行,给你换。”
一周后,帝都美院食堂,周潇潇瞪着眼:“......什么,换了五个教练都说教不了你?驾校宁愿退你全款都没人愿教你?”
“萱萱,一个教练说也许是他太主观,这么多教练都说,而且人家连钱都不要了.....你只怕真是开不了车。”
“你还是不是我朋友?”童萱嚷嚷,“连你都不相信我,在你眼中我也这样笨?”
大佬就这样说她,她就要让他看看,她不笨不笨不笨!
“不是不是。”周潇潇赶快摆手,“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是人家对你负责,你想想,哪家驾校不想赚钱?到你这人家连钱都不想赚了,可见你真不是开车的料。”
“都给我等着!”童萱把餐盘弄得啪啪响,“我还非把这车学会了不可!我重新换家驾校!”
一周后,玛格丽打来电话,她正在外地演出,请童萱帮忙接待她的一个好朋友。
童萱欣然答应,按玛格丽意思请她好友去了一家高档餐厅,用餐完童萱去前台结完账,顺着走廊要走回包厢时,突然一愣。
前面不足五米的地方突然拐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厉少。
想躲已经来不及,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仍是一贯的冷漠淡然,视她如无物。
走后面的江东欲言又止,倒是穿着一身淡雅高订套装的叶婷婷朝她温婉一笑,随即跑上前对男人道:“晙哥哥,是童萱啊?”
女人看似贤惠大方,但童萱都能感觉到她浑身紧绷戒备,死死盯着男人看他反应。
童萱双手扼在一起,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她不久前把大佬打晕了。
大佬从来睚眦必报,今天狭路相逢,他对她什么都不做于理不合啊?
可大佬对叶婷婷的提醒恍若未闻,头也不回而去,叶婷婷转头看她一眼,脸上再无温婉,只有轻蔑嘲讽加得意:瞧,晙哥哥把你当空气!
童萱转过身,心里五味杂陈,不得不想起一句话: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视。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这才是她和大佬该有的状态。
她打死都不会相信,大佬出门坐上车,天下起雨,他看着看着突然道:“这种天她会不会去练车?”别看雨不大,但路一样滑。
司机江东真想开车去撞墙,刚才对童小姐视若无物的人是谁?
“暂时不会,她重找的驾校刚退钱给她。”
“你有没有脑子,她就只会找驾校学?”
那个专惹烂桃花的蠢兔子,碰到不怕死的男人愿教完全有可能!
再有,她头脑一发热,自学怎么办?
回到曦源城堡,雨越下越大,大佬在书房走来走去,恨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不能再这样没理智下去了。
因此乔夫人再提订婚的事,他终于点点头。
必须拿出行动跟蠢兔子了断了。
童萱收到通知,她参赛的米国动漫形象设计进入复试,要求设计女主骑的龙,必须形象独特简洁,还要具备浓郁的东方色彩。
童萱感觉学校图书馆资料不够,周末去了帝都图书馆,一直到闭馆才出来,下起雨,为避雨童萱跑进一间小馆子,索性点菜吃起来,突然听到沙哑声音:“童萱?”
童萱一愣,抬头四处看。
她坐在小馆子二楼,此时就她一桌客人,还有一个正在收拾刚走客人桌子上碗筷的清洁工。
大概是自己听错了,童萱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吃,那个声音又响起:“就是你,你就是童萱。”
这次,她能肯定声音就是那个洗碗女工发出的。
再次看过去,女工近五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穿着油腻制服,身材佝偻瘦弱。
她并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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