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然急了,恶狠狠地瞪着刘载物说道:“你咒谁呢?说谁该死了?”
“别吵。”张理呵斥了一声,令他儿子闭嘴,也冷着脸说道:“刘先生,你在新川市有些名气,我张家也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你开口却如此晦气,是为何故?”
新川市张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商界上流人士,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想找地方发泄。
刘载物却面色淡然地说道:“老话常言道,劝人且一句,好话不二说。你张理要是没时间的话,张家这碗饭,我也就没必要再端下去了。”
氛围都烘托到这里了,我也同时附和道:“张先生,我也不掺和了。”
哪里的钱不是赚?我不想帮他们,谁也不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张理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罗看事儿,刘先生,我们张家没有招待不周吧?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坏名声了?”
“山高水远,有缘咱们江湖再见。”刘载物根本不惯着张理,此话说完,拔腿就走。
我见他如此,也闷不做声,就往外走。
“罗看事儿,刘先生,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失体统?”张理也不在门口待着了,跟张默然一同挡住了我的去路。
下人这时候也围了过来,我们身前加上下人,总共站了七八个人。
我现在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被唬住,冷冷地说道:“怎么?张家主?你想把我们强留在这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刘载物在薛家地位可不低,张家没那么好留住他。
张理眼神很平静的直视着我们,张嘴说道:“张家留不住你们,只是两位在我张家吃住不办事儿,万一警察将你们当成诈骗团伙,我怕解释不清楚。”
我忍不住蹩眉,心里也多了一股温怒。
“张家这是在威胁我们?”我冷冷地反问道。
气势弱下去了,以后谁都能在我头上踩两下,张家差点害死我们,还敢跟我们大小声?
张默然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什么刘先生,罗看事儿,都是欺世盗名。接了我张家的事儿,没本事又要走?我就是威胁你们了!走可以,必须让新川市都明白,你们两是什么货色!”
我刚开始来张家的时候,就知道他心胸狭窄,没什么度量。只是迫于要求我和刘载物办事,才压下了脾气。
现在一撕破脸,果然是小人得势的模样。
我没有被他唬住,而是平静地说道:“你张家隐瞒实情,乃自寻死路,与旁人又有何干?”
“你他妈的咒谁呢?你没本事也就算了,还敢找理由!把他拿下!送派出所去!”张默然着急了,一挥手气势汹汹地说道。
下人也恶狠狠地围了上来,似乎打算对我们动手。
“先冷静冷静。”薛小雅突然出声,挡在了我们面前。
下人动作停了,薛家大小姐谁不认识。
张默然脸色有些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小雅,你不要拦着我,今天我要让他们在新川市再扬名!”
“刘先生是我父亲的朋友,初九是我的朋友。张家是薛家的朋友,你们这么争,让薛家很难做。”薛小雅临危不乱,淡然地开口。
“好了,别闹事。”张理先阻止了他儿子,强憋着怒火说道:“我给薛家个面子,只是无论如何,你们两个人得给我一个交代。”
刘载物这时候抽冷子说道:“你张家中人,鼻子寿上黑气遮掩赤色,乃是惨死之征兆。我说你要死,已是客气。若不说实情,你全家暴毙!就连我和初九,若不尽早离去,也受你们牵连!”
“老家伙,你说谁全家必死呢?”张默然如同炸药被点燃了,指着刘载物地鼻子怒吼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问你一遍。张家主,你可曾有重要事情,隐瞒我们?”刘载物冷冷地问道。
张理脸色阴沉说道:“没有,我张家能有何事?”
“言尽于此,既然你是这个态度,初九,我们走!”刘载物一挥衣袖,大跨步离去!
我紧跟其后,懒得跟这张家人再掰扯一句。
“咒了我全家想跑路?你想都别想!”张默然火气冲天,几步就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刘载物的衣领。
刘载物年事已高,自然不会跟他争斗,只是他盯着张默然的脸色,突然紧蹩没头说道:“你天庭已是黑气缠绕,骨头耸露于外,不久命绝之相!”
“你还敢咒我?”张默然脸色难看至极,他正要张嘴。
马路上正飞驰着的一辆泥头车,突然像是失灵了似得,朝着张家正门口冲撞了过来。
这令人根本躲避不及!我肩膀突然被人用指头死死的扣住,往后用力地一拽!我余光一看,居然是何断耳。
何断耳冷着脸,反应惊人的迅速。
我被他这一拉,啪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却恰巧躲过了泥头车正面的冲撞。
砰!一声!
泥头车就撞在了石墙上,灰尘飞溅四扬。
薛小雅!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她没事儿吧?!
被撞了一下,我们都散开了。
这无比庞大的泥头车现在头卡在张家门墙上,给我们隔开了。
我在这边看不见她,只有张理在地上狼狈地爬着,还有一些来参加张家葬礼的人,瘫在地上吓得不轻。
尖叫声,还有逃跑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脑子里却只有她,我扯着嗓子大喊道:“薛小姐!薛小姐!”
“初九。”我听见她呼喊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
我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狂奔到了泥头车最前方,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地上有一团鲜红地血迹,张默然瘫在地上,眼睛朝着我的方向瞪圆了,头上尽是鲜血,脑浆也流了一地。
死绝了……
我瞬间绷紧了心,再朝后面看去。
刘载物瘫在地上,脸色苍白。薛小雅要离得远一点,似乎没什么事儿,就是头发有些凌乱,在地上被墙上掉下来的土块压着,显得有些狼狈。
“刘先生?”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要是刘载物死了,那刘氏阳卦在这个世界上就断了传承。
“我没事。”刘载物咬牙说道,他爬了起来,似乎一丁点的伤也没有。
我有些纳闷,不过倒也正常。
如果他在中心被撞到的话,肯定就跟张默然一样,直接死了。
可是刘载物不是被张默然扯着衣领么?按理说撞过来他应该跑不掉的啊。
我心生疑惑,却没有跟他再多说,薛小雅还在地上躺着呢!
快步走过去,把地上那几个石块扒开。我攥住了薛小雅的玉手,却没心思想那么多,扶着她的腰,将她稳了起来。
“没事吧?”我关心地问道。
薛小雅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被吓出来的,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
我这时候才有心思看泥头车,座位上的司机已经是鲜血直流,眼睛瞪圆了。
有个毛发干燥无比,泛着枯黄的黄皮子也趴在车窗上,它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方向,因为撞击的原因,它也死了。
可它的眼神,就直勾勾地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什么一样。
我心悸不已!又想起了刘载物刚刚说张默然黑气缠绕天庭,命不久矣!
太准了!
张家这档子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无意间看见,司机脖子上,有一道深深地牙印。
那是被黄皮子趴脖子上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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