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乙山待久了也是麻烦,我们必须得尽快下山。
找到裴畿才能解决问题!
裴筠虽然不明白,可看我们风风火火的,也已经感受到了压力。
等到了山脚下以后,路虎轮子一转,就奔着裴家狂奔。
没一会儿,就到了裴家的宅院。
我直闯入了裴家祖宅,逢人就问裴畿在哪里。
指路以后。
在祠堂里看见裴畿拄着拐杖,望着祠堂的祖宗牌坊发呆。
“裴家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我着急地说道。
裴畿蹩眉,挥了挥手,一些小孩,以及裴氏族人有些纳闷地被驱赶走了。
“怎么了,罗先生。”
“裴家主,当初贵公子要娶的女人,是不是叫做庞笄?!”我问道。
裴畿瞳孔一缩,却又摇摇头说道:“我从来不认识庞笄,我儿子要娶进门的女人,叫做庞竹静。”
“怎么可能?!”
我说道:“裴家主,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被人诓骗了。不管你现在有什么目的,他们都绝不可能帮你实现。”
“清水市裴家,死了三个嫡系。裴家管家一路追查下去,发现害死他们的人,正是戢山脚下,庞姓庞笄!”
“而这个庞笄,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假死脱身。”
“你说都姓庞,还都害死了你们裴家子孙,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么?”
裴畿却只是麻木的摇摇头说道:“或许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说道:“裴家主,若你在这样执着下去,清水市裴家、省北裴家,只会被一起拉着,走入坟墓之中。”
裴畿眼神冷了说道:“清水市没有裴家,只有一群背叛了祖宗祠堂的叛徒。他们跟我们毫无关系!哪怕死,也无关。”
我火了:“裴家主,那可是你亲生哥哥!他以天残之躯,带你们裴家走到如今的地步,何其艰难,如今你们仍有血脉联系,纵然有怨,可在生死之间,也应该不计前嫌!共抗敌人!”
裴畿冷笑说道:“敌人,他们就是我们裴家的敌人!这群人搬空了祖宗的基业,叛逃去了清水。若是人人都跟他们一样,省北发展?此地虽然贫穷,却是我们裴家几代人所在之根基。裴家的钱,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更是省北赠予我们的财富,若是不回馈于此地。如何称得上人?”
我叹息一声说道:“人与人之间,信仰不同罢了。哪怕现在分居两地,各有所信。可在生命之间,也得抛弃成见。正如你所说,财富是省北这片土地给他们的。那他们若是死了,这些财富不还是归了新川。”
裴畿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庞笄,若是清水市裴家真要死了,我也爱莫能助。”
我心底有些无奈道:“裴家主,你儿子葬在何地。我必须得找到他的坟墓,不然会破你裴家祖宗留下来的阴宅风水,到时候你们两家都得死。”
“我儿子自然也葬在裴家祖坟山上,裴家穴口之中。若是你看不明白,自己退去罢了。”
我眯了眯眼睛,转身就走。
等到了客宅以后。
徐文申脸色一沉说道:“初九,这裴家家主冥顽不灵,到底有什么倚仗,难道说他不怕裴家覆灭?”
我摇摇头,这裴畿虽然看起来软硬不吃,不过却是守旧派。
绝不会允许自家家族灭亡。
裴畿跟裴熹之间,又有无法和谈的仇恨。
也就是说,裴畿想要的,是让清水市裴家灭亡,而自家毫无损失。
这怎么可能呢?
两家共用一处祖坟山,也拜的都是同一个祖宗。
要一家倒霉,一家不倒霉。
有什么方法能做到?
我思忖良久,突然间想到一个法子。
裴家的祖坟山乃是一分为二,龙辅、砂辅。
龙辅二十三年。
砂辅无期限。
如今省北裴家这么没落,也跟龙辅到了期限有关。
若是在砂辅上动手脚的话,恐怕就能让清水市裴家死无葬身之地。
可要做这种事情,必然要有懂行的阴宅先生。
难度说,裴畿偷偷跟害死他儿子的那群人,有联系?
这怎么可能呢?
老话说虎毒不食子,杀父之仇尚且不共戴天。
死了子嗣的仇恨,更是恨不得剥皮抽筋,食骨吃肉才对!
这也能合作?
可这突然让我想起来了化了黑煞的男人。
难道说化了黑煞的,就是裴畿的儿子,正因为父亲跟杀了他的仇人合作。
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我似乎明白了。
省北裴家最近死的人,就是裴畿的儿子。
正因为裴畿跟杀子仇人合作,所以才不愿意让人提起。
裴畿的儿子化煞以后,在裴家闹事。
我来了以后,正巧遇见了他闹祟。
也难怪裴畿说裴筠那群人是自己疲惫昏倒的,这家主分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化了黑煞。
好歹毒的心,为了让裴熹那一脉死。
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不当一回事儿。
我该如何破局,尽管知道这裴畿一定在文笔砂上动了手脚。
可我若是去动这阴宅风水,必然会被暗中捣鬼的那个阴宅先生发现。
有省北裴家的势力在,肯定会遇到重重阻碍。
我可能都会有麻烦。
“咚咚!”敲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拉开了客宅的门,发现是裴筠。
“做什么?”
裴筠讪讪一笑说道:“我有点怕,能在这里呆一晚上吗?”
倒也正常。
哪怕是一个大小伙子,自己的亲戚死后还出现在他眼前,还对他张牙舞爪地,恐怕也不会好过。
可我看见裴筠以后,突然脑子里有个计划。
我让他进入宅院,然后低声问道:“裴筠,你父亲跟你二叔的关系,如何?”
裴筠听到我问这种话,瞳孔一缩,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这种反应!我就知道有戏!
只有心底有鬼的人,才会紧张,至少我这个话,也戳到了他的软肋。
裴筠咽了口唾沫问道:“罗先生,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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