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虽然虚弱,却清醒过来,这才安心。
给她解释一番,将来龙去脉都说了。
李媛儿脸色惨白,这才一副仍有余悸的模样。
她终究也只是个小女孩,刚刚的事情,已经将她魂都快吓飞了。
我宽慰地跟她说了说,如今她闺蜜的麻烦,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让李媛儿好好休息一晚上,也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等到明天天色亮了,我再来问问她关于闺蜜死了的事情。
李媛儿虽然忐忑,听见我说她闺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倒也松了口气。
我话说完以后,便自觉地出了这房间。
也熬了一天,如今李媛儿已经清醒,倒也用不着着急了。
我回了房间去,脱了衣服,沉沉睡去了一夜。
翌日鸡鸣破晓时,我才伸了个懒腰。
彻底睡醒了。
都不等我去催,李媛儿便自觉的来找我,让我问跟她闺蜜有关的问题。
倒也是,李媛儿被她的闺蜜吓了这么多天,恐怕早就想解决自己的麻烦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认真地说道:“我得先告诉你,你闺蜜,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这……怎么可能呢?”李媛儿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见她这样,心道一声果然,便开始问李媛儿见到她闺蜜赵汐是什么死法,为什么说不可能。
李媛儿脸上仍有些恐惧地提道:“赵汐的死法,很是古怪。准确地来说,她是把自己憋死的。”
“什么?!”我瞳孔一缩。
“缺氧而死?”
李媛儿点头说道:“对!虽然是缺氧而死,可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法医也诊断了,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用阻隔氧气的物品把自己憋死的。要是别人干的,就会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可赵汐身上,甚至一点跟人接触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被撞祟的时候,有任何接触吗?若是那会儿撞祟你的人,突兀间要你自杀呢?”
听闻此言。
李媛儿面色一僵,心底也突兀一跳。
“罗先生,真要是他杀,你能将害死我闺蜜的人,绳之於法吗?”
我淡淡说道:“这种事情,本就是我这种阴阳先生该管的。你倒是不用担心,真凶纵然用这种歪门手法逃过了阳差的侦查,可也逃不过阴差的催命!”
李媛儿脸上浓浓地惊喜。
我问她闺蜜死法的细节,李媛儿都说了一遍。
再三验证,跟被撞祟而死,一模一样!
我心底彻底忌惮了起来,这群组织,果然有控制凶煞的方法。
一般的凶煞,纵然能撞祟赵汐。
可无冤无仇,也不会动手让她死。
这绝对是这组织专门设计的,我心底暗自发愁。
有这种本事,这组织暗中杀人,都不用触及法律。
可想而知,这群人这么多年来做了多少恶事,若没遇到我,他们仍会心狠手辣,到处潇洒……
我问李媛儿,赵汐的坟葬在什么地方。
沉默一会儿,李媛儿才说是栗山,我听到这名字,心脏突兀一跳。
那地方阴气极重,近乎于实质化。
多次去栗山,都差点吃亏。
虽然现在已是阴阳先生,可我心底对这地方,仍有深深的忌惮。
它也不是宜葬之地,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个地方下葬呢?
我心底尽是疑惑,不由便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李媛儿答道:“赵汐的家人,听说找了很好的风水先生,专门算了这坟茔该葬在什么地方,选来选去,才选到了栗山。”
“胡言乱语。”
我怒道:“这栗山乃是久阴之地,山势拦截水势,分明是极其恶劣之地。何来的风水不错?哪来的风水……”
说到一半,我突然愣住了。
哪个风水先生会不知道栗山风水不对?
恐怕这人不是风水先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故意胡言乱语。
可他们为什么选定栗山这个阴气极重的地方呢?
我隐隐有个不祥的预感,急忙说道:“李媛儿,你陪我一起去一趟栗山,给我指出来她的坟茔在什么地方。”
得赶快去栗山验证,这会时间紧急,一秒钟我都不想拖!
李媛儿明显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她已经畏惧的脸色惨白,可还是用力地点点头,倔强地说道:“好!”
看来这女人虽然呆头呆脑的,可心性却不差。
只是正因如此,我眉头反而忍不住的紧蹩了起来。
真的有必要让她一同去冒险么?
我思忖片刻,还是说道:“我让人拿一份地图,你指出来她的坟茔所在的地方,我们去便是了,犯不着你去。”
李媛儿摇摇头,她说道:“罗先生,她坟茔所在,都是草木遮挡着,光靠地图指不清楚。而且,我也想陪你去看看……”
她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
我见她此状,心底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终究是女孩,之前觉得闺蜜是死于自杀。
如今我告诉了她是他杀,还死的这么惨。
这闺蜜又那么多天都在找李媛儿,她心底自然多了几分不同的情绪。
或许是想为闺蜜找回个公道,或许是想要尽自己的一点能力。
多半就是这些年轻人幼稚的想法,不会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心底也暗叹一口气,脑袋则是在思忖。
李媛儿同我们一起上山,怎么保证她的安全。
栗山阴气旺盛,我跟何断耳、徐文申,各自都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可这李媛儿,拿什么保护自己?
思忖半晌,为了她的人身安全,我还是打算做点事情,给她一点保障。
去了后院,先找了奶奶,翻出来了几块陈年的黑驴蹄子。
这都是以前我爷爷走江湖的时候留着的。
最老,最能镇邪的那一块黑驴蹄子,我留给了奶奶,让她留着以应对不时之需。
其它的黑驴蹄子,都被我拿了出来。
我要以它来给李媛儿镇邪。
黑驴蹄子拿着,随手写了几个符纂,都是用来镇煞的。
我将符篆,黑驴蹄子,都扔进了同一块布袋子里装着。
外面看不见任何不同,里面全是玄机。
这袋子我拿去递给了李媛儿。
李媛儿本有些好奇地将它打开瞥了一眼,却吓得俏脸苍白。
我认真地叮嘱道:“把它装好,等去了栗山,若有什么不对劲。你就抱紧它,大喊我的名字!”
听见我这么说,李媛儿苍白的脸上这才有了颜色,点头如捣蒜一般。
“走吧,去栗山。”我这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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