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望了一眼,王芬殡仪馆房间的门上带有等人高的镜子,我看起来很邋遢,头发很油,眼睛里布着血丝,低头望了一眼手指甲,带着黑脏的泥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也生出来些胡子,从之前有些书生气的俊小伙,瞬间就成了有些脏乱的懒汉。
这会儿,浑身才有些黏糊糊的,像是被脏臭的汗水粘住了一样。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地臭味。
徐文申有些疑惑地望向了我手上的纸,像是在好奇我手上拿着的这是什么玩意。
我大笑着将它举了起来说道:“徐叔,我已经基本确定了偷寿老人的活动范围,如果我们这样。联系薛历老爷子,让他的人去联系警察,观察着最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案子。再让乔家主找人来帮我们盯着栗山脚下,看看去这地方的都是些什么人。肯定能找到偷寿老人的蛛丝马迹。”
徐文申一怔,有些诧异地说道:“这些天,你都在研究这些?”
“当然不止。”
“葬术这本书,我已经彻读的差不多了。能够吃透了它,若是下次偷寿老人再让凶煞来对我们动手,我们绝对不用坐以待毙。还有,我已经排除了偷寿老人在其他城市闹事的可能性,只有可能在新川市的范围活动。”
罢了。
徐文申还是脸色有些古怪地盯着我,我一时间有些纳闷地说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额,没事,初九。”徐文申讪讪一笑。
我说道:“我去洗澡了,等会我们去乔家。”
等洗了个澡,我去了一趟乔家,乔家主很痛快,薛历老爷子我也见了。
听了薛小雅的事情,薛历很是沉默,不过还是让下人帮我们把事儿办了。
从薛家出来,我心底五味杂陈。
不过还是振奋起了精神,没有自暴自弃下去。
等我回了王芬殡仪馆以后,我心底便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些天,我什么都没干。
就在家中读罗氏堪舆,以及回忆刘载物教我的刘氏阳卦的一些细节。
不过越是回忆,我越觉得我学的阳宅本领,应该有些缺失。
这也只是一种感觉,具体让我说是哪里缺失,我也说不出来,就是很别扭。
阳宅的本事我觉得别扭,便一直在研究阴宅的本事,在不断地向内完善探索。
顺便也有一种姜公垂钓渭水的心态。
等候着薛家同乔家给我消息。
这些天,薛家说的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案件,乔家说去栗山的人,也都是一些身世清白的人,去栗山不是途经去看看,就是我们这一行的人去望风水。
我看了乔家查出来的他们身份,都没什么问题,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这一天,薛历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案件,死了个人,但死法很是古怪,或许有我要的线索。
我一瞬间就来了精神,本来在看的罗氏堪舆也扔回了青麻布包里。
薛历娓娓道来。
这案件说起来,也是一件凶杀案。
听到这句话,我兴趣就被浇灭了一半。
这段时间我听了至少四五起凶杀案,都是普通的仇杀。
多的还是冲动杀人。
可薛历早知道我的反应,接着往下说,居然吓了我一跳。
这凶杀是没有古怪,可怪的是,凶手杀人以后,会直接把死者的尸体也偷走了。
连尸体带凶手都一起不翼而飞。
这让我瞳孔一缩,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
薛历说被发现,是因为死者失踪。
家里人追着蛛丝马迹,发现了死者的贴身物品,包括衣物、手机。
可就是人没了。
警方上手一查,发现这死者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已经被人杀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瞬间疑惑了起来,为什么只是失踪,可一查很大原因是被人杀害了呢。
我便问出来了我心底的疑惑。
手机那头,薛历解开了我的疑惑,他说道:“这凶手是个人贩子,关了几年刚放出来。”
“什么?”我心脏怦怦一跳。
若是这么说的话,没那么稀奇了。
人贩子,关了几年被人放出来。
可能一些被拐走了孩子的家长,直接痛下杀手,这人贩子被直接砍死也没什么古怪的。
偷走尸体有些稀奇。
本来这个事情,我不打算去管的。
可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消息。
我眼皮跳了跳,还是开口说道:“我去看看。”
话说完以后,我便挂断了电话,推开房间门看了一眼薛小雅,她还是静静地。
这段时间她都是吃流食,虽然在床上躺着,可还是要吃喝拉撒,这段时间我都在照看着她。
我要出门,便去后院同奶奶讲了一声。
等说完以后,我便有些愧疚的出了门。
徐文申同刘老爷子也跟了上来,他们都想去。
飞鸟道人同陆左倒是已经走了,说要回去接着压凶煞,让我们有事在传唤。
因为这事情主要是靠查,所以我没有叫何断耳、陈老爷子。
人太多了容易被当成闹事儿的。
刘老爷子常年带着缝尸刀,我也没有带他。
就同徐文申两个人,一起奔着新城区警局就去了。
我们到了地方以后,看了一眼案件的介绍。
发现了之前电话没听到的细节,这人贩子四十二岁,当年拐卖了不少孩子。
二十六岁被判进去二十年,因为改造成功,减刑四年。
这会儿才出来没多久,去给自己老爸上坟,便消失了。
等家里人找的时候,才发现衣服什么的全部落在了公坟上。
手机定位是在一个老人家找到的,他说是从公坟捡来的,老人被警方查了录了口供,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这事情,大概就出在公坟里面。
说完以后,我便让薛历带我们去那公坟,在警察局问了名字,叫做清诹公坟。
我扛着青麻布包,便同徐文申一起奔向清诹公坟,打算去好好查查,这事情是怎么闹出来的,又是怎么回事儿。
等我到清诹公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这地方有些阴气森森。
“罗先生?”刚到,我就听见有人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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