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汗毛尽竖,瞬间就让我醒过来了。
一模我的额头全是汗水,好悬!
刚刚我差点以为真的要被陈生用刀插死了,他那张脸色狠辣的吓人。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要不是梦而是现实,恐怕我就死定了。
玩不能让这陈生发现我的身份,哪怕他拼了命,也要把我先弄死。
惊吓罢,也才晚上两三点。
我把汗擦了,继续睡觉,这次无梦。
安静的过了一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一点了,都是马上要吃午饭的点了。
我揉了揉眼睛,先望了一眼床角。
忍不住瞳孔缩了缩,我记得放在脚下不远处的手机壳,明显发生了变动,果然让人碰过了,再看一眼,洗漱用的牙刷牙缸果然都被送了进来,毛巾在我床边搭着,盥洗室门口放着牙缸牙刷。
我走过去洗漱了一下,推开门走出来。
陈生听见开门声,眼神一下子就看向了我这边,呵呵一笑说道:“老弟,你睡觉的时间可不短。”
“别提了,我也有够倒霉的,早早的睡着了。做了个噩梦半夜给我吓醒了,一晚上睡眠质量都差了,这才干到这会醒过来。”
“醒过来就行,老弟,咱们也该办事儿了。”陈生说道。
“你不催我,我也该说你了,我来这里是办事来的,也不是白吃白喝的。”
“昨晚我是睡晚了,今天得把事儿先办明白。”
“老弟,你是实在人。三合会要多一点你这样的,绝不止这点规模。”
“这事不好办,它你拿着,要出什么事,也能备用。”陈生悄悄地从黑色皮兜里掏出来了一把枪。
黑乎乎地枪口,冰冷的吓人。
它还上了保险栓。
三合会这群人,不仅不守规矩。都有些疯狂!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玩意都能往外掏!
刷新了我对这群人的认知,陈生脸色没什么变化,给枪对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在自然不过。
我心怦怦跳,脸色冷淡地说道:“我是当先生的人,只办事儿,不沾血。要是你想用,就让人拿着他跟我。”
“算了,既然老弟是食脑的,关于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一趟我保证你安危就是。”
我瞳孔一缩,什么保证安危?
有一把枪在暗处,还上了保险栓,任何时候都能抽出来扣动扳机,这还让人安心,拿什么安心?
“老哥,把这玩意下了。走堪舆的道,再凶的凶煞,上了山我都有办法压住,它要是是了火,才是要我的命!”
陈生沉思片刻,道:“也是,我让人护着你,这一趟你多加小心。老哥我等着为你接风洗尘。”
“刁鹤,你同王老弟一起去。要有什么事,一定要把王老弟看好,他不能出事儿。我们三合会还能不能在这海村有建树,就靠他了。”
刁鹤说了声明白,他这特征也太明显了。就是来盯着我的人,看我有没有尽职尽责,悄然传递消息。
还护我周全?要有什么事,刁鹤第一时间就把我往火坑里推还差不多。
“老哥,不说这么多,先把事跟我交代了。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让我心里先有些防备。”
陈生呵呵一笑,眼角掠过一抹不易发现的狠辣色彩。
“具体事情,上了山你就知道。哥现在只能跟你说个大概,有个不知死活的煞鬼,要你上山改坟茔,摁死在山头上。死之前瞪着眼睛说要弄死我,我就让他一辈子躺在镇煞坟地里喊话!”
陈生换了一副面孔,哪还有什么慈眉善目的模样?彻底暴露了凶恶的嘴脸,说话都有股不让此人万劫不复不罢休的狠辣!
“这不算什么大事,点好八仙。我跟刁老哥再上一次山就行了。”
“老弟,你可别小看了这山上的煞鬼,你一个人带着刁鹤办不好他,哥让你认个人,是吃死人饭的打更人,有他在,这煞鬼再凶,也至少压得住!”
我哼了声,道:“只要不分我钱,咋都好说。”
“这世界上钱多了,你一个人有命赚完他,也没命花!”
冷峻的年轻人忽然哼了一声,他的打扮独特,跟光膀子的人不一样,他背着一个大头的行囊,臃肿的大开口,五官端正,挺翘地鼻梁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介绍下,北方打更人,左冷鹰!这老弟是咱们这新来的先生,王明武。”
“王明武、左冷鹰、刁鹤,这事儿就让你们三个带八仙去办。具体的事情细节,我跟刁鹤交代过,上山要遇啥难事儿。就静候我带人去处理,听明白没?”
陈生忽然严肃,语气不容拒绝。
“明白了。”刁鹤郑重地回应。
“刁鹤,你长他们几岁,要把两个老弟都按时带回来。”
左冷鹰跟我,恐怕才是卖力气的。
刁鹤入会久,跟陈生走的也近。应是被派来监督我们的。
这么说来,三人各有各的事做。
左冷鹰不爱同人说话,刁鹤爱聊几句。
没走出去多少,刁鹤就把事儿都抖落出来了。
我跟左冷鹰要去的地方,海村午山。
陈生让三合会做局,坑了个海村的。
按理收一次钱就不该折腾了,才是海村规矩所在。
更不能杀人才对!
陈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硬是屡次要钱,完事还把人杀了。
坏了海村规矩,死人死前恶狠狠地发誓,化凶煞报仇。
陈生让人把她埋了,近来闹了动静。
就让我同这左冷鹰去,把这人彻底解决了,万劫不复!
好狠的心!
郑世龙他们坑钱,可讲规矩。
收了钱就不会弄死人,也能持续干下去。
不是个短命生意,可陈生弄的三合会,不是这回事儿。
这是要命的,真要让他们占了海村。
起不了多久风头,就会被人把这地方围剿了。
逃?插翅难逃!
刁鹤唠的时候兴奋不已,激动地说道:“就得弄死这几个小崽子,跟陈生耍狠?死后折腾我们,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更别提死后折腾了。”
我眉头动了动,这种禽兽行为,让我心底怒火已经快要遏制不住,脸上还得心平气和,装作漠然无事的样子。
这要克制好极难。
刁鹤引着我们,已到了午山。
这地方山陡,势孤,旁边无砂环绕,水口大开。
恶尽之兆。
这种穷山恶水,难怪陈生要将此人葬在这地方。
刁鹤提醒道:“王老弟,上这山得万般小心。这是海村风水最恶的一座山,这些年冤死之人,有仇被恶葬之人,都扔在了这地方。你自己想想,它该有多险,上了山,小心行事。”
左冷鹰忽然插了一句:“再凶的煞鬼,我能保你不死。”
我瞳孔一缩,望着这左冷鹰后面的囊兜,它里面装着的肯定是打更人的棒槌跟锣鼓。
左冷鹰的本事肯定没何断耳硬,他在我们尚有危险,更不要说这小子了。
我不敢大意,冷静地说道:“刁老哥,上山以后你观察四处,若遇凶煞恶鬼,第一时间跟我说。”
“左冷鹰,你将打更人锣鼓拿着,我让你敲锣打鼓之时,你切记迅速敲响,免得拖沓过久,惹出事故。”
“我怎么敲锣,用不找你教,管好你的事就行。”左冷鹰淡淡地说道。
我见他太过冷傲,也没再多说。
让刁鹤同这左冷鹰,跟我立马登山。
走上这午山,就有一股阴冷地风朝我吹来,浑身凉飕飕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